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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既然說了有法子幫我們達成心愿,那我們自然不會有別的說法,煙琉先在此謝過貴人了!”方煙琉到底是宣王殿下為了監視薛止然專門養出來的細作,一看那神秘女子似乎語氣有些不悅立刻就收斂了自己的脾氣,裝出來一副柔順乖巧的樣子。

宣王殿下調教細作的手段可不似一般官宦人家,那可是一堆脂粉隊里才出這麼一個紅粉將軍呢!一副七竅玲瓏的心思那可不是隨口說出來的,別的不說,就說木灼華也是人家專門調教出來送給薛止然的,可是她在為人處事的方式上卻一點兒也比不得方煙琉。

“誒!王爺又不在這裡,你在這兒嗲聲嗲氣的是想要狐媚誰呢!”木灼華最見不得她這幅狐媚樣子,整天矯揉造作在她看來,薛止然又不在這裡,也不知道她還做出這幅輕狂樣兒是給誰看呢!

方煙琉看了看木灼華那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有些意味不明地道:“唉,真不知道當初那人把你送的王府裡面是來做什麼的。”

木灼華雖然蠢笨,不如方煙琉那樣聰明,但是也聽出來她這話是在諷刺自己,於是當下便又怒道:“方煙琉!你是故意的吧,咱們不都是人家送給王爺取樂的,現在我不得王爺的歡心,你不也一樣?做什麼還要五十步笑百步?”

“木灼華!你……”方煙琉料不到木灼華竟然說出了五十步笑百步的話,當下便立刻紅了臉。

方煙琉當初被送進榮安王府,那就是衝著貴妾甚至庶妃的位子去的!方煙琉本來以為憑藉自己的容貌和心思對男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畢竟以前她也確實是這樣的,可是當她真的進了榮安王府才知道現實根本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不僅沒有得到薛止然的寵愛,甚至她還要跟木灼華這樣蠢鈍的女人放在一個檯面上被男人挑揀!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方煙琉這樣一個心比天高的美人兒沒有辦法接受。

很顯然方煙琉不像木灼華這樣沒心沒肺,對木灼華來說,被送到榮安王府最大的變化也不過就是從一個小一點兒的府邸來到了一個大一點兒的府邸裡面來,再嚴重一點兒就是她需要取樂的人從原來的那位主子變成了榮安王殿下,旁的也沒有什麼變化了。

在木灼華看來,在以前呆的那個地方,她就是個奴婢,整天一睜開眼就要擔心有沒有會越過了自己,可是現在來榮安王府,這一切都變了,雖然薛止然從來不喜歡她,但是至少她現在還算半個主子,就算薛止然不喜歡她,這個府裡面也沒有哪個小兔崽子敢拜高踩低刻薄與她,這樣的生活對木灼華來說簡直是比以前好的多了。

“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怎麼對付曲未央了?”那個神秘女人一看這兩個人簡直是稍微一挑撥就開始內鬥了,尤其是這個木灼華簡直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她也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還好還叫了方煙琉過來,否則就靠木灼華一個人她還真怕她會把事情給搞砸了。

方煙琉因為被木灼華剛才那一番話說的現在心口還隱隱作痛所以也沒有說話,倒是木灼華一臉興奮地點頭答應道:“要!當然要聽了!那你快說啊!”

那個神秘女子聽了木灼華這麼不客氣的話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她想到自己現在還用的上這兩個人於是也便忍着沒有發作出來,只是故作高深地道:“曲未央現在重傷昏迷,正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你們不妨就趁他病要他命,讓她別再醒過來了!”

方煙琉一下子就聽出來那個神秘女子的話中似乎是有什麼深意,於是便也顧不上剛剛那一點子失落的心情便直接着急道:“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要趁現在她重傷對她下手嗎?”

那個神秘女子聽了方煙琉的話忍不住點了點頭,果然是宣王殿下調教出來的人,到底還是聰明一些“不錯,曲未央現在昏迷着,你們大可以直接一把火燒了她住的那個園子,到時候東窗事發只需要推說是園子里的丫頭們當差不經心,晚上沒有看好燭火才釀成了大禍,左右最近這兩天天乾物燥西北風正盛,稍微有一點火星兒風一吹就能着了,這個說法可信度也高。”

“好啊!這個辦法好,那個曲未央不是一直都得意的很嗎?這次我就要藉著這個火讓她死無全屍!”神秘女子剛剛說的時候木灼華就已經聽得激動地不住地搓手了,現在她的的話一說完木灼華便興奮地直接拍案而起,直接就認同了那個神秘女子的話。

“罷了,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方煙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是有一些疑慮,她總覺得這個計劃還是有些不妥,她的腦子裡面偶爾會閃過一些片段告訴她這麼做可能會出事,不過卻都被木灼華這一驚一乍地給嚇得沒了。

木灼華沒腦子,方煙琉可不會像她那樣傻,這個神秘女子只告訴他們要用火燒死曲未央,卻沒有說過事成之後她們兩個人要怎麼脫身,萬一到時候薛止然因為曲未央的死而一怒之下要徹查此事,她們兩個人事先又沒有足夠的準備很容易就會被薛止然查出來,到時候她和木灼華會有什麼下場誰也不知道,反正方煙琉敢肯定以薛止然的心性和他對曲未央在乎的程度她和木灼華一旦被揪出來,死的肯定不會比曲未央好看。

看了木灼華還在因為有了這麼一個好辦法而欣喜不已方煙琉簡直都要被她氣笑了,她一直忍着沒有說話,一直等到那個神秘女子走了才冷哼一聲有些不怒反笑地道:“木灼華,你長得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也敢這麼全服心思地相信她?她直說了讓我們去放火,有沒有說放了火以後我們怎麼脫身?有沒有說如果東窗事發了,到時候我們要怎麼跟薛止然申辯?”

木灼華剛剛還因為那個神秘女子的方法而兀自高興,可是突然被方煙琉突然潑了一盆冷水才發現這個計劃當中的漏洞,她不由地有些心虛問方煙琉道:“那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方煙琉笑了笑,她心思稍微一動突然想到一個法子“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就把這趟水攪得越混越好,如果到時候證據不足,又有其他的可疑之人,那他薛止然總不能強行要拿我們問罪吧。”

方煙琉腦子轉的快,很快就想出了應對之法,薛止然是王爺,可是她和木灼華怎麼說也是別家送來的,不是他薛止然簽了死契的那種家生子,不論是打是賣都不太好,薛止然要動她們二人至少得有個正當的理由,如果是這樣那就簡單了,薛止然到時候如果不信失火這個說法,他要一個兇手那他們就給他一個兇手好了。

木灼華這腦子根本就不適合聽方煙琉跟她打啞謎,當下就有些不耐煩地道:“哎呀,你有話倒是直說啊,搞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聽得我頭都疼了!”

方煙琉皺了皺眉頭,有些輕蔑地瞥了木灼華一眼道:“你放心,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你死的,我在這榮安王府裡面獃著左右也得不了王爺的寵愛,整天都無聊的緊,有你在有事沒事了還能跟你抖一抖也算是解解悶兒了。”

木灼華一聽方煙琉這麼輕視和自己的鬥爭當下就不幹了,直接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怒道:“方煙琉,你不要欺人太甚!”

木灼華其實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喜歡跟方煙琉作對不是因為她們兩個人都是榮安王薛止然的妾室,而是因為明明她們兩個人都是別人送來伺候薛止然的,可是方煙琉卻一直都仗着自己是宣王殿下送過來的人而自視甚高,看不起別的女人。

木灼華在沒有進榮安王府遇到方煙琉之前一直都算是她們這一批姑娘裡面的頭一個,可是這樣的榮耀卻在遇到方煙琉之後就迅速被她的光芒給籠罩了。木灼華之所以一直看方煙琉不順眼,雖然她嘴上不說為什麼,但是根本上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既生瑜何生亮的意思,雖然以她的腦子根本就配不上這句話。

木灼華腦子沒有方煙琉那樣好使,想問題也沒有她透徹,所以常常都是她被方煙琉幾句話就激得鬧了起來,可是每次得了便宜的其實還是方煙琉,時間長了木灼華自然會對她心存不滿。

方煙琉想好後面每一步的應對之策之後就帶着木灼華一起去了曲未央的園子裡面了,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所以不免都有些心虛,走路都不由自主地墊着腳尖小心翼翼地走着,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不容易,兩個人才穿過了園子外面的長廊來到了曲未央住的那間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