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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賈文和,就是這傢伙當年助西涼軍擊敗了素素和張白騎么?

或許是由於黃巾被其所擊敗的原因,陳驀不自覺地對眼前那個傢伙產生了幾分敵意,即便他二人只是首次見面,再者,他從心底厭惡對方臉上那虛偽的笑容,彷彿假面般掩飾着內心真正的感覺。

“閣下在旁窺視良久,究竟有何目的?”右手下意識地摸向一旁的寶劍,陳驀盯着賈詡冷冷問道。

而賈詡似乎也看出了陳驀眼中的警惕,攤開雙手退後兩步,輕笑說道,“不不不,王師莫要激動,在下對王師並無歹意,在下之所以會在此地,只是巧合罷了......”

“哦?是么?”陳驀的眼神漸漸變冷,因為他莫名地感覺到眼前的傢伙似乎知道不少事。

“是極是極!”賈詡微笑着拱了拱手,表情玩味地說道,“在下只不過是偶然見到我朝陛下朝此地而來,是故悄悄在後跟了一段,呵呵呵......”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沉聲問道,“這麼說,那小子要投井時,你早就在一旁窺視?”

賈詡輕笑着說道,“是極是極!”

陳驀愣了愣,詫異地望了一眼賈詡身上的朝服,疑惑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出面阻止?”

“為何要阻止?”面對着陳驀的質問,賈詡露出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故作詫異地說道,“陛下的天子,在下乃人臣,天子要做何事,人臣豈敢阻攔?再者,王師不是成功地阻止了陛下么?嘖嘖嘖,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

這傢伙!

陳驀的雙眉緊緊皺起,心中對賈詡的厭惡越來越甚,在深深望了一眼對方後,陳驀放下了手中的寶劍,冷漠說道,“滾!”

若是說一開始的敵意是因為賈詡曾經擊敗了張素素與張白騎所率領的黃巾,從而導致黃巾落如了時下這般艱難處境,那麼現在,陳驀從心底鄙視賈詡的品德。

枉為人臣!

賈詡似乎吃了一驚,臉上露出幾分錯愕表情,只見他深深望了幾眼陳驀,忽然笑道,“王師似乎對天子有諸般同情?”

淡淡瞥了一了賈詡,陳驀冷哼一聲,置之不理。

見陳驀不搭話,賈詡也不在意,在月光之下踱了幾步,似有深意地說道,“王師雒陽劍師的大名,在下素有耳聞......嘖嘖嘖,真不愧是當年與陳奮威齊名的年輕俊傑,不過聽說王師兩年前便離開雒陽遊歷四方,不知遊歷何方呢?”

“與你無關!”陳驀冷冷說道。

“呵呵,”賈詡輕笑兩聲,忽然轉過身來正對着陳驀,意有所指地問道,“那麼,為何如今又出現在此地呢?這般恰巧地出現在天子蒙難之時?”

望着賈詡眼中隱約閃過的幾許精光,陳驀心中閃過一絲警惕,學着先前賈詡的語氣,冷淡說道,“巧合罷了!”

只見賈詡的眼中閃過幾分驚愕,隨即臉上浮現出幾分忍俊不禁般的笑容。

“巧合,好一個巧合......”說著,賈詡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眼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地說道,“包括方才王師對陛下露出了幾分殺意,亦出乎巧合?”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令陳驀面色大變,下意識地操起身旁寶劍,一個翻身的同時,手中的利劍已直直朝着賈詡刺去。

賈詡說的不錯,最初見到劉協時,陳驀確實心中生起了幾分殺意,只不過後來有些同情那小子的遭遇,是故不忍下手,然而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賈詡看在眼中。

或許,是賈詡太輕視陳驀了,雖說陳驀並非濫殺之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對自己面前的障礙視若無睹。

三尺寒鋒徑直穿透了賈詡的身體,但是陳驀的眼中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中的寶劍並沒有刺中實體。

在陳驀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被利劍刺中的賈詡竟然如同煙霧一般徐徐消失,而隨即,在距離陳驀數丈遠的陰影中,傳來了賈詡那讓陳驀極為不爽的輕笑聲。

“十步之遙,瞬息便至......不愧是王師!”

陳驀扭頭望向傳來聲音的地方,望着賈詡拱着雙手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他反感地皺了皺眉,隨即又望了一眼自己手中不染一絲鮮血的寶劍,低聲問道,“妖術?”

賈詡搖了搖頭,莞爾說道,“不過是區區障眼法罷了,在下自幼懼死,是故為人較為謹慎,這不,這份謹慎又救了在下一命!”

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的賈詡,陳驀默然將手中的寶劍收入了劍鞘,因為他並沒有從眼前的賈詡身上感受到任何人的氣息,換句話說,眼前的賈詡也不過是個幻影。

見陳驀一臉平淡地收劍回鞘,賈詡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隨即嘴角一揚,試探問道,“王師似乎對在下所施展的旁門左道並不感覺驚訝?或者說,王師早已見識過?”

陳驀輕哼一聲,也不答話,全神貫注於搜索賈詡的本體所在,但是令陳驀頗為失望的是,賈詡似乎真的如他所說那樣極為膽小,以至於他使出全身解數,亦沒有找尋到賈詡真正的本尊所在。

這些年,陳驀幾乎都與張素素呆在一起,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關於妖術的事,畢竟那是張素素最擅長的。

其實世人口中的妖術,並非是什麼妖魔鬼怪的力量,所謂的妖,它在古時其實只是一個形容詞,其含義為超乎世俗、無法用常理解釋、或者無法解釋,就好比所謂的妖怪,說到底不過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怪物,僅此而已。

而所謂的妖術,也僅僅是無法被理解力量,它最初其實是源自於道門,只是其中太過於玄奇不被世人理解,所以才被冠名於妖。

而陳驀之所以會感覺到驚訝,並非是因為妖術,而是因為他第一次看到黃巾之外的人施展妖術,其實在黃巾軍中,有不少人都懂得一些妖術,比如張白騎所擅長的,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幻術的一種而已。

可以說,妖術中絕大部分都只是幻術,只是蒙蔽他人感官的障眼法,當然了,天書除外,尤其是天卷......

但是話說回來,哪怕是幻術,但是像賈詡這樣,讓他人完全感覺不到其任何氣息的傢伙,陳驀是首次遇到。

這傢伙在妖術上的造詣,恐怕與素素不相伯仲,甚至於......

想到這裡,陳驀不禁皺了皺眉,在轉頭望着賈詡半響後,忽然狐疑問道,“你......手中有天書?”

“唔?”賈詡的表情微微變了變,看得出來他十分驚訝,深深望了一眼陳驀後,他輕笑說道,“僅憑天書二字,詡便斷定足下並非尋常人物......”

“哪一卷?”陳驀追問道。

面對着陳驀的追問,賈詡嘴角揚起幾分戲謔笑容,玩味說道,“天卷......”

“......”

聽着天卷二字,陳驀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心驚,要知道天卷可是三卷六冊天書中威力最為驚人的一卷,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感覺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