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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軍與曹兵於白馬渡口打個不亦說乎的期間,在遠距白馬萬里之遙的某仙山道觀中,有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儒士正獨自坐在殿中,表情淡然地望着座前的棋盤。(最穩定,

只見棋盤上黑、白二子森羅林立,南北對峙,彷彿兩軍對陣般,隱隱散發出陣陣肅殺之氣。

更不可思議的是,未見這位儒士有任何動作,那棋盤上的黑、白卻彷彿活了一般,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呈現膠着局勢。

“白子優勢很大呢......”儒士微微嘆了口氣,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棋盤上的白子,竟然佔據了足足三分之二的棋盤,而反觀黑子,卻只能縮在一塊,苦苦抵擋。

忽然間,儒士的眼神微微一變,因為他瞧見在棋盤上黑子與白子膠着的那一塊區域,竟然出現了一股股詭異的黑色旋風,而與此同時,那些白子也不知怎麼,竟然節節敗退,眨眼間功夫,竟然已敗退了三個格子的位置。

“黃巾餘孽......”儒士猛然皺了皺眉,在望着那些詭異的小型旋風良久後,忽然抬起右手好似要做些什麼,但是在猶豫了一下後,他還是一臉遲疑地放下了右手,隨即長長嘆了口氣。

“未得昭告,不當插手......”

正說著,忽然棋盤上有一枚白子閃過一陣黃光,隨即,竟從那棋子中飛出一系白絹,恰好落於那儒士手中,只見那白絹上當首寫着祭風賦三個大字。其下小字密密麻麻,分明是逢紀所寫的那一篇。

“哼,逢元圖么!——雖說是個頑固透頂的傢伙,不過......實不失一身正氣!”那儒士輕哼一聲。也看不出是喜是怒,然而在片刻的停頓之後,卻見那儒士抬手在棋盤上一揮,但見袖子掃過,那些黑色的旋風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

而就在那些黑風消散之後,棋盤上的白子再次重整旗鼓,而相對的,黑子再次落入了下風。

然而。這個現象並未維持多久,只不過片刻,黑子所屬的格子中竟然出現了一隻與棋子差不多大的怪物,看其模樣現顯示。分明是張素素所招來的那隻名為雷光的式神的縮小般。

見那隻小型的妖獸在棋盤上橫衝直撞,撞毀了不少白子,儒士再一次皺緊了雙眉。

而就在這時,只見在棋盤上有一枚白子放出陣陣黃光,黃光中。竟然隱隱浮現出郭圖在白絹上繪出一條蛟蛇的景象。

“郭公則么,”儒士微微皺了皺眉,隨即喃喃說道,“雖貪私利。雖為人不及逢紀,倒也不失是一良士。禍福報應自有天定,如今......也罷!”

說著。儒士細細一瞧郭圖所繪的那一條黑蛇,暗自嘀咕一句。

“蛇?”

說完,他似乎有所頓悟,只見他伸手一招,再看時,他手中竟然多一條長如兩個指節般大小的黑蛇,細細長長,看上去就像蚯蚓一般,很是彆扭。

但是實際上,這條像蚯蚓一樣大小的蛇,哪怕是在上古妖獸中那也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黑水玄蛇!

那是上古年間並未被列入十大凶獸的凶獸一階妖獸,更有甚至,看着這條小蛇腦袋上微微隆起的兩個肉包,足以證明這並非是一條普通的玄蛇,而是一條近乎於蛟龍的玄蛇,其實力,顯然不在張素素所招來的虎形妖獸雷光之下。

“去!”儒士輕喝一聲。

話音剛落,只見那條小蛇化作一道黑風落於棋盤,與那隻名為雷光的妖獸在撕咬了一番後,雙雙消失不見。

此後,黑、白兩子的局勢再度恢復最初的格局,黑子依然落於下風,然而那儒士的表情卻未有絲毫改變,在盯着棋盤望了一會兒,正襟危坐,緩緩合上雙目,似乎再沒有插手其中的打算。

黃天......哼!無稽之談!

而與此同時,在遠在萬里之遙的白馬渡口,張素素正惡狠狠宣洩着心中的不甘。

“那兩個士子......嘁,可惡!”

也難怪,在自己的法術接連兩次被對方破除之後,張素素的心情很顯然是跌到了低谷,要知道她本來就是性格要強的人,如今連接兩次折在逢紀、郭圖二人手中,也難怪她心中不忿。

她有心再施展一次法術像郭圖、逢紀挑戰,但遺憾的是,她並沒有其姐張寧那樣龐大的妖力,

是故,每次施展妖術時,她都需要一定的時間與精力來吸納流離在天地之間的絲絲妖力,不過實話,其實這才是施展妖術最常見的過程,除了張素素以外,像賈詡這等妖術師也必須經歷這個過程。

而至於像張寧這樣本身就具有龐大妖力,可以忽略吸納天地間妖力的過程,甚至於,不必顧慮妖力便可以施展各種法術的存在......簡直就是作弊一樣的人物,也難怪張素素始終無法超越張寧,畢竟張寧體內青丘九尾狐龐大妖力所帶來的差距,實在是太巨大了。

究竟是何人破了素素法術?

望着張素素一臉不甘的模樣,陳驀暗自嘀咕着。

或許是聽到了陳驀的嘀咕吧,張寧微嘆一口氣,抬手在身前一指,當即陳驀面前的空氣中便出現一陣扭曲,隨即,竟然呈現出逢紀、郭圖二人向袁紹拱手的幻象來。

“這是......”驚訝地望了一眼張寧,陳驀凝神望着幻象,見袁紹好似十分喜悅地稱讚着逢紀、郭圖什麼,而二人則報以謙遜謝禮,見此陳驀愣了愣,在沉思了片刻後,皺眉說道,“難道便是此二人破了素素法術?”

“正是!”張寧聞言點了點頭。

陳驀愣住了,因為他根本沒能從逢紀、郭圖二人身上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在他看來,那二人不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望着他們那消瘦的面孔與身子骨,陳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因為他感覺像那兩人這樣的,他甚至可以毫不費力地捏死幾百個。

或者是用讀心術聽到了陳驀心中的古怪想法吧,張寧忍俊不禁,用袖子掩着面龐輕笑了兩聲,隨即輕聲提醒陳驀說道,“陳將軍莫要小瞧這兩個文人士子,天下文人出儒家,在道門衰敗之後。內中大部分典籍都流入到了儒家,是故,儒家士子也不乏有精於作法之人,並且。比起我等道門的道術來,儒家的法術更為省力......”

“什麼意思?”陳驀一臉疑惑之色。

張寧微微一笑,在望了一眼幻象中逢紀、郭圖二人後,回顧陳驀說道,“陳將軍多半在想。此二人為何毫無氣勢,對吧?”

陳驀愣了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好似潛意識將逢紀、郭圖無意間與賈詡作比較。

“呃......確實!”

不得不說,比起當初在弘農以一人之力水淹一城、使得郭汜麾下三萬精銳西涼士卒全軍覆沒的賈詡。眼前的逢紀、郭圖,其氣勢實在是不值一提。

“如此。那就是陳將軍想差了,”見陳驀一臉不解。張寧低聲解釋道,“儒家法術雖說也是繼承我道門道術,但是在經過儒家士子的改良研究之後,與我道門道術已存在有極大詫異,將軍想必知道,似妾身等道門中人,但凡要施展妖術,需藉以道符,匯天地之氣,聚日月之精華,再加以個人意志,號令各方土地精怪、風神雨師......所謂的土地精怪、風神雨師,用陳將軍聽得懂的話來說,就是能夠引起異象的媒介,好似商賈買賣交易一樣,我等償付妖力,如此一來,便能使那些土地精怪等媒介暫時歸我等所號令,那道符,說到底稱之為引符,是能夠叫我等與那些靈物取得聯繫的道具,並不需要天道經手,是故,此乃偷天換日之法,也是道術能後存在於世間的立世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