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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吸出了對方身上的怨氣,再次伸手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對方的掌心,這才放下心來。

對方的身體正在逐漸的恢復溫度,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幸虧對方道行不高,按照顧言猜測,應該是剛去世不久,怨靈凝聚時間不長,不然的話,怨咒種進去,那麻煩就大了。

“等他醒過來就沒事了。”顧言回頭對着眾人說道。

李叔臉上帶着喜色,隨後又有些擔心:“道長,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顧言想了想,道:“大概一兩個時辰吧,他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就算醒過來,也得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養。”

雖然將怨咒吸出來了,但是由於怨咒在體內長時間出存在,已經破壞了他身體的功能,要想徹底痊癒,還是需要調養一下的。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李叔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急忙對着顧言道謝。

這下,連村長等一幫人看向顧言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覺得,這個小道長雖然年齡不大,但真有幾把刷子,就憑剛才那一手,就算騙子,恐怕也不會這麼專業吧?

顧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有句話可能不該問,但是為了避免他再次遭受危險,所以,我還是想問問各位,村子裡最近是不是有人去世了?”

聽到顧言再次問了出來,氣氛再一次的詭異了起來。

眾人各自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村長站了出來,看着顧言說道:“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孩子還會複發?”

顧言搖搖頭:“他是被種了怨咒了,我這次解決了,可是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那麼誰也無法保證他下次還會不會再次被人種上。”

眾人雖然不明白這個怨咒是什麼意思,但是聽這名字就知道肯定不是好玩意,下一刻,村長看了一眼李叔,隨後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說吧,道長你猜的不錯,七天前,村子裡確實有個人去世了。”

“是個女子吧?”顧言心中頓時瞭然。

村長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顧言,讚歎道:“道長果然是有法力的人,不錯,是一個女子。”

隨着村長的不斷解釋,顧言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對方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友,後來的劇情就很俗套了。

因為被一個有錢有勢的人看上了,見錢眼開的女方父母,就硬生生的拆散了對方。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七天前,女子突然病逝,男方直接將女子的屍體送了回來,說是不能葬在那邊,無奈之下,只好葬在了娘家這邊。

顧言就不懂了,照這樣說來,那麼怨咒不應該種在他身上的,既然是青梅竹馬,那麼女子為何要如此狠心?

顧言隱約間感到這件事似乎沒有村長說的這麼簡單,沉吟道:“能不能帶我去墳前看看?”

“可是天色已晚,要不明天天一亮再去?”

顧言微微一笑:“要的,就是這個時辰。”

“好吧。”

雖然不明白顧言的話,不過見到顧言堅持,大家倒也沒反對。

只見村長回頭交代了幾句,幾名年輕人飛快回家,扛着鐵鍬,直奔墳地而去。

村子本來就不大,發生了這樣的事,尤其是聽到顧言那神奇的道法之後,於是,三三兩兩的人群慢慢壯大,浩浩蕩蕩的都跟着去看熱鬧。

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在村長以及女方父母的同意下,幾名年輕人開始挖墳。

而顧言則是點燃了三炷香,插在墳前,同時,取出一面三角形的旗子,立在最前方。

很快,墳被挖開,棺材露了出來,顧言囑咐道:“大家離遠點。”

儘管大家心中還是忍不住好奇,不過見到顧言神情凝重後,也開始慢慢退去。

顧言來到墳前,頓時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顧言心中吃驚不小,棺材還未打開,居然就能有這麼強烈的怨念,這人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顧言取出硃砂筆,在自己的掌心上畫了一道符,隨後重重地拍在棺材上,大喝一聲:“起!”

只見那重達幾十斤的棺材板,被顧言一隻手給掀開,扔在了一邊,顧言目光看去,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棺材裡躺着一個妙齡女子,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層白毛,嘴角也開始露出了兩隻長長的尖牙。

而她的手指上,指甲非常的長,讓顧言看的心中一沉,好大的怨氣。

棺材一打開,人群中傳來低聲的哭泣,顧言想了想,抓出一把糯米,灑在了女子的身上,同時,搖頭嘆息一聲,低聲說道:“不管你有多大怨氣,希望你還是得以安息。”隨後蓋上了棺材。

做完後,顧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之前點燃的那三炷香,此刻已經成了兩短一長,這讓顧言有些無奈。

取出墨斗,在棺材上橫着豎著彈了幾條線條,再次掏出一張符咒,拍在棺材上,做完這一切後,顧言對着村長說道:“村長,埋上吧。”

“道長,這……這就沒事了?”

顧言搖搖頭:“還沒有,不過村長麻煩你通知一下村民,今晚最好不要出門,我去找她談談。”

找她談談?

聽到顧言的話後,大家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這話說的怎麼這麼瘮人?

回到村裡後,顧言想了想,對着白純說道:“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我為什麼要躲?”白純上下打量了一眼顧言,有些狐疑:“你該不會動心了吧,我守着不方便?”

棺材裡的女子白純也見過,確實很標誌,在聽到顧言這麼一說,這讓白純很是氣憤,以前咋就沒發現你這麼禽獸呢?

顧言的臉頓時就黑了,沒好氣道:“想什麼呢,你是妖,身上的妖氣太重,對方如果察覺到了,恐怕就不會出來。”

“那你還是道士呢。”白純面無表情:“我可是記得當初你說過,聞到你身上的味道,豈不是更不敢出來?”

顧言無奈的解釋道:“我能掩蓋住我身上的氣味,你能么?”

“你確定不是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