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元跟花傲從口水仗上升到動手的地步,流嘯天沒說什麼。
剛才就數他鬧得最凶,現在反而安靜下來,一臉看戲的表情。
花傲背負雙手,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麼老夫就領教一下陸家主的高招!”
水曉山見到兩人huǒyào味直線上升,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開口阻攔的話,搞不好會同時得罪倆人,尤其是陸展元這個老傢伙。
他現在整個人處於一種暴走的狀態,自己若是阻攔,搞不好這貨會連自己也記恨上。
三大鎮族之寶一下子被人搶走了兩件,換做自己,恐怕也會發瘋。
更何況,現場還有直指花家的證據,若花傲解釋不清,那麼這一戰在所難免。
但是花傲會反覆解釋嗎?
別忘了花傲也是一家之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那他的面子往哪放?
而且,現在花家的嫌疑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懷疑,到現在的證據。
水曉山即便不相信是花家乾的,現在也不敢肯定了。
陸展元呼哧着粗氣,手背上青筋暴起,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轉身出了議事廳,隨後化身長虹,急速飛掠。
後面三大家主緊隨其上,他們都知道陸展元的用意。
要想戰鬥,那就換個地方,在這裡,一旦戰鬥起來,花家恐怕都不復存在。
雖然陸展元內心怒火直涌,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這件事只是針對花傲而已。
對於花家的一些老弱婦幼,他還不屑牽連他們。
礙於身份,濫殺無辜的事,他陸展元還做不出來!
半空之中,雲霧之間,四大家主,衣袂飄然!
下面,花家的人各個嚴陣以待,不少人一臉緊張的看向半空。
三大家族前來‘鬧事’,早就傳開了,這讓花家內的人均是氣憤不已。
特么的你們憑啥來我家鬧事,不少人摩拳擦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衝上去的節奏。
幸虧花家的幾位內堂長老,急忙出來穩定人心。
但是他們並未上前,以免落下人多欺負人少的把柄。
四大家族在這搞決戰,顧言不知道,現在的顧言,正在趕來的路上。
花家的位置,李達開早就告訴他了,可是就在他快要到花家的時候,顧言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剛剛拐過一處山坳,進入密林,突然一個人頭從植被中露了出來。
綠油油的植被下,突然間冒出來一顆黑乎乎的人頭……
顧言頓時就嚇了一跳,這是要鬧哪樣?
雖然已是修鍊者,顧言始終還是一個十**的‘小男孩’,猛然見到這樣的情況,還是出現短暫的愣神。
定睛仔細一看,這人似乎是被埋在了植被底下,人頭下面貌似還連着身子。
只是一個勁努力的往外爬,身子爬出來了一半,就再也爬不動了。
眼看着那兩隻手也要僵硬,若是無人施救的話,只怕就要徹底死過去了。
顧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上前去,雖然救白純要緊,可是既然遇到了,那麼裝作看不見,這一點顧言自問做不出來。
顧言快速走過去,來到跟前,見到那人從植被底下爬出了一半,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下半身依舊卡在植被裡。
顧言抓住對方的手,一用力,就把對方從植被裡給拽了出來。
隨後將對方輕輕放在地上,生怕動作猛了,再把對方的骨頭給弄斷。
不過儘管如此,以顧言的眼光,還是看出了對方目前的狀態,處於半死不活的樣子。
渾身的骨頭斷裂不少,這明顯是經過大戰被人打傷的。
顧言拍了拍那人的臉,問道:“我說哥們,你還好吧?”
那人爬出一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已經處於昏迷當中了。
被顧言這麼拍了一下,修鍊者那防衛本能驚覺,頓時醒轉。
一睜眼,兩道犀利的目光射出,居然夾雜着無窮無盡的黑光,語氣中帶着一絲怒氣:“你……你敢打我臉?”
隨着這句話,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雄渾而出!
只是,與這氣勢完全不相符的是……剛說完這句話,腦袋一歪,就又暈了過去。
那‘上位者’的氣勢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顧言見狀倒是一怔,倒也不是因為那股子氣勢,而是納悶。
你說這傢伙一條命都特么沒了半條了,見到自己居然不是先求救,反而是他的那張臉?
難道對這人來說,臉比命還重要?
顧言對眼前這人頓時來了興趣,心中頓時開始推測起來。
這荒山野嶺的,這人肯定是從別的地方經過了一場大戰,從而逃到了這裡。
避免仇家或者敵人的追殺,所以逃到這裡後,將氣息掩藏,而又將自身埋藏在植被下。
嗯,應該是這樣,顧言越發感覺自己的推斷沒錯,這讓他對眼前這個人有些好奇。
這人究竟是誰,又是因為什麼事導致的目前這個狀態?
皺着眉頭瞅了片刻,卻又察覺這人手腳發冷,氣息越來越弱,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終於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顧言先伸手探了探脖頸處的大動脈,確認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這才伸手搭脈。
搭脈半晌,頓時一咧嘴:“牛逼,傷成這個樣子還能活着,不得不說真是一個奇蹟啊……”
經脈斷了個七七八八,五臟全是裂痕,隨時都可能發展到四分五裂的樣子。
雖然是這個樣子了,但體內卻還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護住他的心脈,就是這股力量,讓顧言有些奇怪。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竟然還能自動護住修鍊者本身的心脈?
這一點,讓顧言再次充滿了好奇,沒想到除了他體內的七元素力量之外,居然還有如此奇怪的力量。
救不救?
既然遇到了,如果見死不救,那麼對日後的修行來說,心境上將會出現魔障,起碼自己內心這一關就過不去。
可如果救了,萬一這個人是壞人呢,他要是被正派人士打傷的,自己給救了,那豈不是助紂為虐?
考慮良久,最終顧言還是決定要救,不管這人是好是壞,顧言不管那些,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道心。
最起碼,也得先保住對方的命再說,就算是壞的,那麼對方也跑不了。
如果是好人,那麼自己也算是積累了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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