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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金逸連連苦求,跟師兄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張錦雄冷靜下來,道:‘也罷,看來得先擺平關中聯才行,可是我雖然是太子的侍衛總管,但是想要擺平關中聯還不行,除非太子出面,可是怎麼可能讓太子管這件小事呢?‘

夏金逸眼巴巴的看着師兄,張錦雄看了看他,又是生氣,又是發怒,終於嘆了口氣道:‘你原本也是一個人才,就是不能出類拔萃,也不會比別人差的太多,就為了一個女人,自暴自棄,唉。‘夏金逸神色變得越發蒼白,坐在房間角落不再出聲,神情木然。

這時一個侍衛突然道:‘總管,你也別擔心,剛才夏兄弟說得事情咱們不妨仔細查一查,如果真的有問題,咱們稟告太子,夏兄弟若是立下這樣的大功,總管跟太子殿下求個情,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雍王府那邊其實問題不大,只要夏兄弟跟關中聯和解,難不成他們還會管閑事么?到時候夏兄弟再去請個罪也就成了。‘

張錦雄神色一動,道:‘我幾乎忘記了,好,金逸,看看你有沒有這個運氣了。‘

夏金逸神色茫然地道:‘怎麼了,大師兄,小弟立下了什麼功勞?‘

張錦雄笑道:‘走,說來話長,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太子殿下對長安內外的控制還是很有力的,不過一夜的時間,李安面前就得到了詳細的情報,看看自己的心腹智囊,少傅魯敬忠,李安問道:‘魯大人,你看孤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魯敬忠捻了捻鬍鬚,慢條斯理地道:‘殿下,情況很清楚,錦繡盟是蜀國的餘孽,從前他們活動範圍主要在蜀中和南楚,所以咱們大雍對他們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南楚局勢一片混亂,他們趁機加速了在大雍的活動,依屬下看來,他們其實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只知道暗殺謀刺,逼迫貧民,而且還販賣人口,本來么,太子也不用急於處理他們,說不定還能用的上他們,畢竟滅了蜀國的是雍王,可是既然現在他們不滿足在南楚折騰,那麼遲早也會在大雍發難,依臣的意思,馬上就是元旦祭天了,太子不是正在爭取替皇上告祭太廟么,皇上還沒有決定,不如太子安排一下,把他們一網打盡,然後上表向皇上請功,再讓紀貴妃在皇上耳邊多說幾句好話,那麼太子心愿必然能夠實現。‘

李安聽了大喜,道:‘少傅果然是孤的智囊,這件事情一定要辦的利索,不能讓雍王知道,佔了便宜,若是孤可以替父皇告祭太廟,那麼誰還敢說孤的儲位不穩。‘

魯敬忠笑道:‘那麼臣就先恭喜殿下了。‘

李安大笑道:‘李贄啊李贄,你平了南楚,進位天策元帥又怎麼樣,孤只要坐穩儲位,你終究只是一個臣子。‘說得最後,李安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魯敬忠看看失態的太子殿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在魯敬忠的精心布置下,三天之後錦繡盟在長安的分舵被掃平了,全部人員幾乎一網成擒,一些下級官員被牽連,這是一次成功的圍剿。經過審問,得知錦繡盟為了從混亂的南楚進一步得到利益,實現復國的目的,短期倒沒有對付大雍的計劃,但是魯敬忠授意重刑逼供,很快就得到了錦繡盟想要在新年之際發動,謀刺大雍皇室子弟和文武重臣的供詞,當然為了達到目的,魯敬忠精心的替錦繡盟準備了一份詳細的行刺計劃,一時之間,剷除錦繡盟,挫敗蜀國餘孽的謀反的事情沸沸揚揚,為新年之前的盛況增加了一些血色的光彩,先不論各家勢力的反應,我趁機讓寒無計吧曾經威逼過他的那箇舊識和另外一個錦繡盟總盟派來的一個使者收留了起來,據我所知,這個使者是錦繡盟主霍紀城的心腹,通過他,我可以和錦繡盟搭上關係,根據我收集到的情報,霍紀城本是蜀國重臣之子,生性冷酷無情,頗富智謀,只是性子有些傲慢,心胸狹窄,缺少軍略才能,要不然錦繡盟不會在大雍欣欣向榮,在南楚卻舉步唯艱。本來錦繡盟的事情我並不想過問,可是柔藍已經是我的女兒,我可不想將來要她去拚命報仇,還是我來吧。

接到太子的表章,李援十分高興,雖然堅持立長子為儲君,但是李安的平庸還是讓他有些不滿,這次李安行動迅速果決,剷除了一個毒瘤,李援放下表章,對丞相韋觀說道:‘韋愛卿,看來太子還是有才幹的,只是以前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罷了。‘

韋觀躬身道:‘陛下說得是。‘

李援笑道:‘愛卿,有很多朝臣上表請求讓太子這次跟着朕一起告祭太廟,卿認為如何?‘

韋觀正容道:‘太子立為儲君已經有多年,上承天命,為社稷宗祀所系,理應隨天子同祭天地,臣意也應該如此,如今雍王受封天策元帥,恩寵已極,陛下也應該穩固太子的地位,免得發生變亂。‘

李援點點頭道:‘卿的意見很中肯,這樣吧,這次就讓太子替朕到太廟告祭,然後在文華殿接受百官朝拜,這就替朕擬旨。‘

雍王李贄得知這道旨意之後,面沉如水,徑自走向王府西側的寒園,江哲嫌棲鳳軒太華麗,在王府外府轉了一圈,挑中了這處最偏遠的園子,打理了一番住了進去,走近園子,李贄看到隱在暗處的侍衛,滿意的點點頭,他特意吩咐加強了這裡的守衛。走進園門,李贄看到原本荒草離離,花木雜亂的園子已經整理的頗為雅緻,滿意的點點頭。這處園子原本也是客院,可是因為位置偏遠,除了照顧園子的兩三個僕人侍女和巡夜的護衛之外沒有人注意這裡,所以漸漸的園林荒廢了,這次江哲轉了一圈,看到這裡之後,常總管原本十分羞愧,還要重責照看這裡的僕人,卻被江哲婉言勸止了,江哲喜歡這裡的清凈,便住了下來。他性子和順,只要沒有過多的人來回走動就很滿足了。李贄很細心,特意讓總管詢問李順江哲的喜好,好讓江哲住的舒舒服服。所以李贄雖然心裡焦急,但是看到雅緻的環境和訓練有素的僕人還是微微的笑了。

走進江哲的起居之處,李贄看到江哲正在棋台前看着棋局,江哲性子閑散,這間頗為寬敞的起居室是前廳後卧的格局,中間隔着一扇屏風,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後面雅潔的床榻和帳幕,前面的小廳不算太大,但是棋台、琴台、軟榻、書架、書案無一不全,十分舒適清雅,帶着濃厚的書卷氣。

看到李贄進來,和我對弈的小順子站了起來躬身行禮,我卻在那裡絞盡腦汁的想着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唉,當初是我教他下棋,可是我現在和他下棋是輸多贏少了。這時我聽到小順子說道:‘公子,殿下來了。‘

我抬起頭,看到李贄愁容滿面,驚訝地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贄坐在我對面,苦澀地道:‘父皇下詔,今年讓太子替他告祭太廟,這樣一來,太子儲位穩固,先生,你說本王該怎麼辦呢,唉,先生,錦繡盟在長安的勢力被太子剷除,我們若是早些行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