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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雍王忙着清洗的時候,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時候,卻有一支神秘的力量沒有停止行動,十月十二日晚上,在一處僻靜的鄉下農莊裡面,一些黑影悄悄的掩向農莊,再將農莊包圍之後,一個黑衣蒙面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另外一個面目陰冷的中年人帶着兩個少年走向農莊大門,高聲道:“有遠客來訪,主人還不出來迎接么?”

農莊的門輕輕開了,一男一女走了出來,那個男子看他的面目赫然竟是逃出獵宮之後蹤影全無的韋膺,他雖然改了農夫裝扮,可是仍然掩飾不住他的氣度風華,而那個女子也是一身村姑裝束,但是看相貌卻是秀麗清雅,氣度如同月中仙姬一般絕俗飄逸。韋膺神色陰冷地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找上這裡?”

中年人平和地道:“你們可真是難找啊,我們跟蹤了你們數日,才終於將你們圍在這裡。”

韋膺一皺眉,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早就發覺有人窺伺,可是他們不敢公然發難,這才想儘力避開那些神秘人的監視,可是沒有想到他們還是找上門了,他們是誰,若是雍王的人,只怕早就出動大軍來捉拿他們了。一邊想着,他一邊問道:“閣下應該知道,你們能夠跟蹤我們,不過是仗着我們不敢聲張,可是這裡是窮鄉僻壤,若是我們反戈一擊,你們可就得不償失了,還是快些說出來意的好。”

那個中年人眉一挑道:“雖然閣下等人武功高強,可是也不見得勝過強弓硬弩,至於我們的身份,也不算什麼榮耀的門派,我們是錦繡盟中人,在下姓霍,現在擔任錦繡盟護法一職,我身邊這兩位乃是我家盟主的心腹弟子,這一位你可能聽說過,他叫霍離。”他說到強弓硬弩的時候,韋膺和那女子都聽見弩機的輕響,從聲音判斷,至少已經有三十多把硬弩將農莊前面包圍住了,雖然農莊後面沒有弩弓的聲響,可是卻能夠隱隱聽見呼吸之聲,看來來人果然是有備而來,自己一方縱然能夠勝出,也會驚動外人,得不償失。

那個女子黛眉一蹙,她仔細看去,那個中年人雖然相貌平平,可是神情氣度卻是不凡,而他身邊兩個少年都是人中俊傑,那個叫霍離的少年氣質沉穩,相貌俊朗,而另一個少年也是相貌清雅,眉宇間帶着幾分淡淡的促俠氣息。這個霍離他自然聽說了,這個少年憑着一己之力,在洛陽掀起了滔天巨浪,那另外一個少年和他身份彷彿,看來這錦繡盟似乎是人才濟濟。可是她記得曾聽師父說過,錦繡盟可能和雍王有些秘密的關聯。所以這女子突然道:“早聽說貴盟和雍王達成盟約,怎麼今日是奉命來捉我們的么?”

那個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我們錦繡盟不敢說和雍王沒有打過交道,可是盟約還談不上,當初我們和太子殿下聯手走私,可惜李安過河拆橋,還要為難我們霍盟主,所以我們才將情報透露給了雍王,雖然沒有能夠把李安的儲君位子廢了,可是也讓他多了些麻煩,這世上只有我門對不起人,可沒有人可以對不起我們。不過我們可不是雍王的附庸,我們錦繡盟和什麼人都可以合作,可是只有一件事,我們不會忘記,我們錦繡盟是為了反抗大雍而建立的,凡是能夠讓大雍頭疼的事情,我們都會去做。所以貴門這次失手慘敗,已經和大雍成了生死之敵,我家盟主派在下帶了禮物過來,送給諸位。”

說著他一揮手,從黑暗中閃身出來一個黑衣少年,神色冰冷,他手上端着一個錦盒,將錦盒呈上給那中年人。那中年人將錦盒打開。韋膺和那個女子一眼看去都是一驚,之間裡面乃是一疊厚厚的銀票,而且都是南楚最富盛名的金陵錢莊的銀票。

中年人淡淡道:“這裡是二十萬兩銀票,我家盟主說,如今你們敗給雍王,必定要和大雍為難,可是若是在大雍境內,你們就是勢力再大也不能和軍方對抗,所以只有遠走高飛,北漢是魔宗的地盤,你們是去不成的,想來化外之地也不是你們的目標,那麼只有南楚才是你們東山再起的好去處。可是你們這次慘敗,只怕缺少盤纏,我們知道貴門雖然日進斗金,可是消耗也大,如今貴門的生意也大都留在大雍,恐怕也沒有法子繼續掌握,所以特讓本護法帶了這些銀票來,希望你們能夠在南楚重整旗鼓,盟主說,只要是大雍的敵人,都是我們的盟友,凌仙子,你可願和我們結盟。”

那個女子正是鳳儀門主指定的下任門主,凌羽,她看向銀票,冷冷道:“你們雖然舌燦蓮花,可是本仙子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為了一個共同的敵人,你們就捨得二十萬兩銀子么。”

那個中年人詭秘的一笑,道:“我們盟主從來不作賠本的事情,若是你們肯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不僅二十萬兩銀子是你們的,我們還會將在南楚的一部分產業讓渡給你們。”

韋膺和凌羽都是神色一動,二十萬兩銀子會坐吃山空,可是產業卻可以維持鳳儀門的開銷。可是這個條件會是什麼呢?韋膺走上近前,道:“閣下不妨說說條件,如果我們覺得合理,也未必不可。”

中年人笑道:“說句實話,鳳儀門已經身敗名裂,你們在明處的產業自然會被大雍朝廷充公,可是你們還有一些產業卻是暗處的,如今你們不便控制,不如給了本盟,雙方利益交換,誰也不吃虧。”

中年人見凌羽和韋膺都有些意動,又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些契約文書,他接著說道:“這裡面有南楚十四處產業的契約文書,總值四十萬兩。你們若肯拿相當的產業來換,那麼我們之間的盟約就已經定下,我們錦繡盟在南楚是寸步難行,因為過去盟主青年氣盛,不免在南楚肆虐太過,可是想要顛覆大雍,南楚卻是不得不重視的力量,只要你們儘快的幫助南楚強大起來,到時候不僅你們可以報仇雪恨,我們也可以得償夙願。”

凌羽和韋膺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韋膺上前接過第二個錦盒,將其中的文書查驗之後,對凌羽輕輕點頭,凌羽神色一喜,道:“本門確實有一些暗地裡的生意,雖然不值四十萬兩,可是也值三十萬兩,不過這樣一來,你們可是大大受了損失,我可不信你們情願吃虧,若是有什麼其他要求,不妨明言,只要不大過分,我們都可以商量。”

中年人眼睛一亮,道:“其實我們也是無可奈何,現在南楚的那些生意雖然不錯,可是在南楚只要涉及到錦繡盟三字,那就是破家之禍,所以這些產業雖然豐厚,對我們卻沒有什麼更大的幫助,反而是在大雍,因為大雍的朝廷對我們錦繡盟並非是深惡痛絕,所以我們大有可為,這樣交換,對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不過若是仙子和韋大人同意,我們確實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這是本盟一位客卿的私人要求,他想要貴門......”說道最後,中年人放低了聲音,只有近在咫尺的韋膺可以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