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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的這個劍陣對於整個修真界而言,都是異物,都是前所未有的開端。火然?文??????.ranen`

在整個修真界的歷史裡,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劍陣有這樣龐大的人數。

人數眾多意味着繁雜,意味着牽引到的天地元氣的數量增多。

更何況這個劍陣里每一名劍師雖然年幼,但都已經到了可以御使飛劍的地步。

急速的飛劍,每一個呼吸間便能夠在空中帶起無數道渦流,帶起無數道元氣的激蕩,當這些力量能夠凝成一股,那無疑是可怕到了極點。

但千墓的這座黑山,對於整個修真界而言無疑也是前所未有的異物。

徐福的這座劍陣可以說是此時大秦王朝軍隊中最重要的倚仗,甚至比幽浮艦隊本身都更為重要,它足可以同時對付很多名七境宗師,而且是完全輕易的滅殺。

但是對付數十名,乃至近百名七境宗師,而且這些七境宗師還都是已經毫無生命,不知痛苦和恐懼,完全聽從一人的意志而行的死物呢?

以前沒有人知道結果。

但現在所有人都會很快看到結果。

無數道劍氣渦流帶起的力量強行匯聚到數十道劍光之上,這些劍光在白晝中都是亮若恆星,輕易的撕碎了這些“修行者”身外濃厚的陰元氣息,將灰黑色的元氣絞碎成道道無力的流焰,接着和這些“修行者”手中的兵器或者是他們召聚而來的元氣力量相撞。

一瞬間有無數座大山猛烈撞擊的聲音響起。

軍營外堅硬木樁圍成的牆體被輕易的震成無數的木屑。

劍陣中飛出的這些飛劍很明顯佔到了優勢,有數名屍物修行者直接被洞穿,接着被更多涌過的劍光暴戾的撕成碎片。

除了這數名直接被絞碎的屍物修行者之外,這些飛劍收回之時,從黑山鍾衝出的屍物修行者至少有一半帶了各種大小不一的創口。

有些身上撕扯出可怖的通透劍孔,有些手足不全,有些甚至連臉上半邊都被削掉。

然而即便如此,軍營里這些飛劍的主人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有些甚至害怕的哭了起來。

這些受創不輕的屍物修行者身上的元氣也在流散。

有漆黑如墨的元氣從創口中如血留出,但是他們依舊在前行。

而剛剛那些從他們身體里飛過的飛劍,卻是迅速光芒黯淡,控制着這些飛劍的劍童將自己體內的真元注入這些飛劍的符文里時,異樣的震動甚至波及了他們的氣海。

陰神鬼物元氣本來就有污穢飛劍,損毀符文的可怕作用,更何況是千墓山的元氣。

當一柄飛劍如同翅膀受傷的鷹隼,如何又能夠完美的划出劍道?

徐福的臉色分外的雪白。

他很想提醒自己的這些弟子,此時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便只有集中所有的力量,殺死控制千墓山的那名黑衫少年。

然而就算是他出聲也恐怕來不及。

黑山的深處傳來一聲厲喝。

隨着這聲厲喝,黑山劇烈的膨脹,給人的感覺幾乎就要炸開!

轟!

那一名名受創不輕,身上的元氣在狂泄的屍物修行者直接就從身體深處自爆開來。

一團團恐怖的黑色元氣帶着難以想象的狂暴力量在空中肆虐。

狂暴的黑色元氣後方傳來一陣陣令人心悸的撞擊聲。

那些剩餘的屍物修行者如同餓鬼吞噬了新鮮的食物,力量再度上漲,接着便將自己體內的力量盡數傾瀉而出。

軍營前方出現了一副世人難以想象的畫面。

那一團團自爆產生的元氣並未完全散開,而是被後力擰成一股股,就如同一隻只巨大的魔掌在空中形成,瞬間橫穿數百丈的距離,狠狠砸在劍陣之中。

在這些陰神鬼物元氣砸落之前,劍陣里已經響起了更多稚嫩的哭泣聲,數百道飛劍瘋狂在空中穿梭,結成了一張張劍網。

巨魔手臂般的黑氣如山一壓,這些飛劍微微下墜,劍光竟然一時撐住。

空氣里不斷的爆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道道城牆在崩裂,地動山搖。

只是這些飛劍上的劍光在不斷的黯淡,而且劍光內里的飛劍的抖動,開始漸漸變得劇烈。

徐福的臉色由雪白變得灰敗。

他是最熟悉這劍陣的修行者,所以他知道勝負已分。

如果,如果這些劍童的修為再強一些,飛劍上的真元力量更加穩固一些,牽引的天地元氣更強盛一些,便或許能夠耗得盡黑山和這些屍物修行者的元氣。

但是現在這些劍童不能。

當劍陣出現一些破口,便會帶來死傷。

劍陣和單獨的修行者相比最大的不同,是這樣一座龐大的劍陣,哪怕只要死去一人,便不能成陣。

現在這劍陣,便是處於緩慢死亡的過程中。

當陰神鬼物元氣滲透至其中一柄飛劍無法控制,戰鬥便結束。

此時徐福終於明白丁寧讓他來看這一戰的意義。

因為他擁有這個劍陣,所以他心中自然很驕傲,在這樣的事情不在眼前發生之前,他應該不會答應丁寧的任何條件。

琴聲嗚咽。

在這個劍陣緩慢的死亡,徐福不知何種心情,不知如何開口時,就在軍營的另外一側,有一片黑竹憑空生成。一名紅衫女子抱着琴,在團團黑氣中走出,走到他面前五十步時,對着他遙遙行了一禮,先是致謝。

“多謝徐大人這些年來照顧,小女知道若是沒有徐老大人的關照,我便是在長陵魚市裡也是不得安穩。”

紅衫女子自然是商家大小姐。

她致謝過後,卻是輕聲又問了一句,“但是徐老大人您有沒有想過,這便對得起商家嗎?”

商家大小姐的出現,無數往事紛至沓來,徐福腦海中已然一片空白,再經這一問,他身體發僵,竟是連呼吸都不暢。

“王圖霸業,便真的不用計較對錯,沒有誰對得起誰這一說嗎?”

商家大小姐依然是幽幽的口氣,“您是我父親的好友,也是我父親最信任的人之一,即便當年長陵將我商家做替罪羊之時您不知,但這麼多年之後,您卻依舊在為滅我商家的人效忠。便是為了達成目的,連任何私人情緒都不需要了嗎,那您個人的想法,將來想做什麼,想必也不重要?”

“元武必敗,你該醒醒了。帶着這些劍童離開長陵,若還離不開王圖霸業,給你一片海,你自己去建個王圖霸業不好嗎?”這個時候澹臺觀劍對着他說了一句,然後輕聲解釋道,“這就是丁寧對您說的話。”

“元武必敗,你該醒醒了。帶着這些劍童離開長陵,若還離不開王圖霸業,給你一片海,你自己去建個王圖霸業不好嗎?”這個時候澹臺觀劍對着他說了一句,然後輕聲解釋道,“這就是丁寧對您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