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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原當然不會成為羅援朝手裡的槍,羅援朝所有的一切都計較的不錯,如果李純原沒有別的原因,說不定也就順着這形勢真的就成了張樂天的手下,甚至還會幫他考慮怎麼對付左立業,然後讓羅援朝不急不忙地坐山觀虎鬥。

但是羅援朝料不到的是,即使他做了這麼多,李純原依舊對他抱有深深地反感,甚至在左立業道歉的時候,李純原的最終目標也不是左立業而是自己。

李純原對於羅援朝的最初厭惡就是來自於他包庇他那個孫子羅十八,後來知曉了羅十八的異常之後,乾脆將他們爺孫兩個都看做了敵人。這是在他被丁洋和左立業陷害之前的事情,別說羅援朝看不出來,就是和李純原整天在一起的張雲遠也不知道身邊的李純原幫助丁洋的目的根本就是為了將濫用權勢的羅家爺孫給趕下去。

固然,李純原也承認,現在整個軍區沒有人在大略上的才能能夠趕得上羅援朝,就是年輕一輩的隱忍,羅木也是極為難得的人才。但是壞就壞在這個人才除了是個人才之外,還是個變態。李純原寧可軍區發展的慢一些,沒有這麼宏才大略的領導者,也要將這兩個傢伙除去。

一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二是為了自己的心中僅有的那種堅持。這算不算為了自己害了軍區?李純原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大概就像是餓狼牧羊一樣,餓狼能將羊群養的很好很好,但是作為代價它要吃羊。有可能被吃的羊如果反抗,對於其他沒有被吃的羊來說當然算是不識大體,但是終究來說,這隻羊應該反抗,因為微笑着走向死亡的畢竟少數,掙扎的才是真實的反應。

現在餓狼的牙齒尚未咬到,李純原就已經被開始了處心積慮的反抗,不得不說,這有些不合時宜,但是李純原並不會考慮這一點。或許羅援朝對於別人來說是個英明的領導者,但若是有一天羅木那個變態把目光投向了玉玉,李純原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虛妄?即使不是玉玉,這種人間慘劇難道就能接連上演?

或許在羅援朝縱容他的孫子,為他的孫子滅口的時候,這種事情就已經註定了。

至於該怎麼對付丁洋,李純原倒是感覺輕鬆了許多,現在自己如果從張樂天手裡借兵並不太難,對付丁洋也算是名正言順了。看看還等着自己回答的羅援朝,李純原也多了一些繞彎的心思:“丁洋的事情要解決卻也不難,他的手下異能者武者都有,看似龐大,我估計不過三天就能形勢易手。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更加重要的事情?”羅援朝,張樂天,左立業三人都是機敏的人,聞言頓時知道了李純原的意思,一個個沉下臉色。即使是左立業也無心再和李純原計較私人怨恨了。一個殘酷無比的問題直直地擺在眾人面前:明天的喪屍狂潮該怎麼對付?

羅援朝也有些暗罵自己過於疏忽,只想着對付李純原和丁洋了,卻忘了這時候還有這麼一個生死存亡的大事。“與喪屍狂潮相比,丁洋的確算不了什麼,這事情的確是我剛才想差了,也是因為見到李純原高興的一時失態。這次要能守住軍區,丁洋也是我們不得不藉助的力量,所以我們暫且不要內鬥,先齊心協力將這次的難關度過為好。”

這話說的,彷彿他要算計丁洋全是因為李純原一樣。李純原心內冷冷一笑,淡然張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丁洋現在是否還是三個小隊輪班去······”想到這裡李純原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猛然一變:似乎老張和吳岩兩個人還在丁洋的手下?!萬一他們兩個輪班今晚正好在省城周邊,那豈不是糟了?

羅援朝三人聞言一愣,隨即明白李純原是指丁洋的手下應該會碰上喪屍狂潮,左立業臉色沉重道:“今晚丁洋的確有三個小隊在省城。”羅援朝和張樂天頓時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氣,要是平時,丁洋手上力量少了一半他們還會幸災樂禍,但是現在,他們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因為能用的力量又少了一點。

“那三個小隊的帶頭人是誰?吳岩和張雲遠在不在其中?”李純原沉聲問道,心裡也有些緊張,吳岩和老張兩人都是他可以信得過的朋友,兄弟,他實在不希望兩人有什麼差錯。

似乎是感應到了李純原心內的緊張,正在李純原身前烤火的李菲菲靠在了他身前,一雙已經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李純原冰冷的右手。

李純原無暇顧忌這些細節,反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眼睛看向了剛才說話的左立業。左立業冷哼一聲,但是感覺到李純原目光不善,此時也不是賣關子的時候,便直接說了起來:“在省城的三個小隊隊長是顧成軍,黃海濤,還有吳岩。在軍區準備明天換班的有總隊長丁洋,小隊長張雲遠和小隊長王陽。”

李純原手掌一松,說不清該是什麼心情,該慶幸老張死裡逃生還是該悲傷吳岩有死無生?慨然長嘆一聲,李純原感覺到自己心裡心潮湧動很難再繼續思索問題了。冰涼的左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李純原這才好一點。

“其實,吳岩最近被丁洋看的很緊,各種物資方面很是照顧他,只是他卻沒要多少,即使要了也都是些兒童的東西,看起來他對你院子的那個小女孩兒還是挺不錯的嘛。”左立業語氣輕鬆地說道,他知道應該怎麼打擊人,這時候如果說吳岩的壞話只會減輕李純原心裡的傷痛,不如乾脆將實話說出來,讓李純原更加傷心。

李純原抬起了眼,直直地瞪着他,左立業毛骨悚然:“你看什麼?”

李純原冷冷地吐出了一口唾沫:“呸!就憑你也想噁心我?”

“你!他ma的!”左立業頓時站了起來,他可受不了這樣當面赤~裸裸的打臉。

“小左,坐下!這事是你不對。”羅援朝冷聲喝道,左立業無奈地乖乖坐下。

羅援朝對李純原說道:“我也聽說了,吳岩是你叔叔的好友,也和你們關係不錯,這一次,或許還有生機。”

李純原搖了搖頭,出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但願吧。李菲菲,你給他們說說你們首都都是怎麼防備喪屍狂潮的,還有一般喪屍狂潮的喪屍種類模樣,都好好說說,我累了。”

張樂天搭過手來拍了拍李純原的肩,李純原睜眼一看,張樂天給他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李純原點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但願無事,如果吳岩真的有事,但願他能逃出生天。

“在我們首都······”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李純原感覺不像是李菲菲的聲音,可能是李芬芬覺醒了,但是李純原並不打算去看。右手被那雙手握得更緊了,李純原心情一片寧靜,默默地祈禱着吳岩這位好友能夠逢凶化吉。

“李菲菲小姐是吧?我們不急於問一些細枝末節了,那或許會讓你為難,我們就事論事,如果這樣的喪屍狂潮發生在首都,首都會用什麼方法來應對?”羅援朝開口說道。

李菲菲聲音清冷,眼中靈光閃動,面上自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似乎是霎那間變了一個人,讓張樂天和羅援朝感嘆,這果然有種常人難比的氣質。

“應對?那就是用人命填。加固圍牆,修建護城河這都是必須的。這位軍官,你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已經覺醒了人格的李芬芬看著錶情不對的左立業有些不滿地說道。

左立業乾咳一聲低下了頭,羅援朝和張樂天也微感詫異,左立業雖然是年輕軍官,其實也是近三十歲的人了,怎麼會對這麼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感興趣?更何況,左立業本來可是從來不近女色的人。

羅援朝想了想道:“如果用斬首行動,會不會有效果?”

“這個想法從一開始就在首都有過,但是六耳喪屍非常善於隱藏自己,而且,沒有人能夠跨越這麼多喪屍去殺死六耳喪屍,即使是武功抱丹換血,異能突破第三關卡也不行,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專心防守吧。”李芬芬看了看身邊握着自己手的青年,心裡不知怎地有了一種憐惜的意思,握着他發冷的右手的手掌又緊了緊。

“空中,地下絕對會有喪屍來襲擊,所以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僥倖心理,總之就是,拼了命防守就對了。”李芬芬再次說出的話,徹底嚇了羅援朝三人一跳,空中?地下?那樣的喪屍該怎麼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