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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十就完全被這個人形物包裹住,其結果就是這個人形物則彷彿突然之間大了幾圈的,站立在原本二十的位置,至於二十則完全被其納入身體之中,因為隔着人皮,所以項思妃並不能看到二十的情況,不過根據氣息感應,二十的氣息除了變得悠長些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變化。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這個人形物如同波浪一般的抖動了幾下,可以看出其頭部明顯正在逐漸的縮小。

“算了,好人做到底,把這張皮也留給他吧!”老太太突然出聲道,項思妃詫異的扭頭望了對方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的繼續望向二十。

隨着老太太的話音落下,其頭部立刻不小反大,很快就超越了剛才的大小,與此同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其口部不停的醞釀,最終一股如濃油般漆黑的液體從口中噴出,中間還夾雜着二十的衣物以及二十隨身所帶之物。

最終,隨着液體的流盡,二十的本來面目也清晰的顯露出來——渾身上下不着一縷,不知道是外面人皮的緣故還是本身經過一番改造的緣故,此刻的他雖然一副搖搖欲墜、風吹即倒的樣子,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精神。

“好了!”等到那個黑色的液體聚成一團化為一個人形物,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和另外一個依然帶着人皮的人形物並列一起,老太太終於說出來項思妃最想聽到的話。

她在第一時間閃在二十身後,輕輕的扶住了他,並順手搭上其脈搏:

脈搏雖然微弱,不過卻依然平穩有力,只是有損傷了些元氣而已,下意識的她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不過不得倒出丹藥給二十服下,就被老太太及時阻止:

“不要!”老太太輕輕搖了搖頭:“不要喂他任何東西,讓他自己慢慢恢復,這樣對他有好處的,我們又不急,可以慢慢的等,其實他的意識一直都在,不要着急,很快他就會清醒的。”

確實如其所言,因為堅持,所以二十一直都沒有陷入真正的昏迷失去意識的境地,不過雖然沒昏迷,腦子卻如同灌滿了漿糊一樣,什麼想法都沒有——除了下意識的想着堅持之外!

直到他被那個液體皮囊包裹進去,身體被一股暖暖的,柔和的液體包裹着,輕輕沖刷着,整個意識才彷彿剛剛從冰凍中蘇醒一般,逐漸的可以正常思考,當然閃入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要是早知道這碗“水酒”如此有料、如此讓人印象深刻,打死我也不喝,至於下一次……二十使勁的打了個冷戰,絕對、堅決不會有下一次!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一次就夠了!

不過隨着液體不停的對着身體沖刷,二十突然之間想睡覺了——一方面是幾天來,確實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多少還是有點困,另外一方面是這種舒服的感覺和剛才的痛苦反差太大,使得他過於繃緊的意識不自覺的開始放鬆。

不過項思妃她們的對話倒是一字不漏的全被他聽在耳中,雖然不明白那位老奶奶說的把皮留給自己是什麼意思,不過那些液體突然有靈性的分解自己的衣服他倒是能感覺的到。

只是直到全身上下除了和皮膚緊貼在一起無法分離的乾坤袋,渾身上下包括大師兄的一些小玩意也被清理出去,彷彿有一層什麼東西輕輕的貼在皮膚上然後消失一般再沒有任何感覺,他也沒提起一絲勁道發聲阻止一下。

就這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中,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十才感覺到身上的氣力逐漸開始恢復

——當然睡意還是有的,不過皮膚感覺到的涼爽、以及兩道有些灼皮的視線卻提醒着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自己現在還是全身上下不着一縷、紅果果的一個!

所以當他認為自己應該集攥夠能採取些措施的力氣的時候,就輕輕的動了幾下,原本指望着項思妃和那位老太太能識趣的移開視線,卻不想等了許久,兩道灼熱的視線一點移開的架勢也沒有,反而有更加灼熱的架勢,這不由讓二十立刻囧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情況?

在多次暗示無果之後,二十最終把心頭一橫:

你們都不怕,我怕什麼?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二十還是悄悄的將一隻眼睜開,稍微露了一道縫,不想迎面就看到兩雙帶着笑意的雙眼。

媽呀!二十使勁的閉着眼,聽着耳邊傳來的兩聲輕笑聲,不由的心中一陣哀嚎:這……這兩位,都是什麼人啊!

把牙一咬,二十微笑着睜開眼睛,盡量使自己不去注意眼前一點自覺性也沒有,依然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兩位,直接將她們當成空氣一般轉過身,從乾坤袋中取出幾套備用的衣物,忍住渾身的虛弱,選擇了一套穿在自己身上

——從乾坤袋中取衣物的時候才感覺到,乾坤袋外面好像多了一層薄膜一樣什麼東西,從裡面取出衣物之時,比之前多了一層阻力,不過還好,只是多了一層阻力而已,除此之外,身上其他地方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直到其穿戴完畢,並將之前被那個液體清理出來的所有小物件重新安放回原位置轉過身,才聽到項思妃關係的問候:“二十,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餓——!”直到開口說話,二十才發現自己的舌頭已經腫大無比,有點塞滿口的架勢,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舌頭怎麼了?讓我看看”項思妃也察覺到二十說話好像有點不對,卻直接貼向二十,不容其拒絕的捏住他的下巴輕輕一拉:“怎麼咬成這樣,再用點力氣都斷了,對自己你也真狠的下心!”

“沒關係!沒關係!我這裡有葯,很快就沒事的!狠了好!狠了好!對別人狠的人很多,可是能對自己也一樣狠的人卻很少,難得!難得啊!”旁邊的老太太也看到二十已經烏青的舌頭和上面深深的牙齒印,卻彷彿看到什麼開心的事一樣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並順手從懷中摸索出一堆瓶子,從其中抽出兩個:“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