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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凡濤深知自己說下去也沒用了,駱英楠是不會聽從他的話語,他整理着身前的文件,即刻還是提醒着駱英楠:

“關於迪拜這次的生意,你努力吧,這個大客戶每年給我們紀氏的訂單至少是十億以上的,所以,不能怠慢,更加不能丟了這個大單。”

紀凡濤的叮囑里,其實是有不少害怕的。

甚至,紀凡濤很清楚明白,一旦真的有公司願意接受紀澤揚的話,紀家原本多數的大客戶,可能只認紀澤揚這個人,以至於丟單的可能性極大。

駱英楠也不是傻瓜,“你是怕我丟了這個客戶吧,其實,你的心裡跟董事會那幫人一樣,也是希望紀澤揚能夠回來紀氏的吧。”

“英楠,我沒有……”

“你不要欺騙我,更不要欺騙自己。”駱英楠不買賬。

“英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這件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回頭路了,只能硬着頭皮讓紀氏發展得更好,否則,你也看到了,想要站穩腳跟,可能性不大。”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紀凡濤就提醒了駱英楠。

可是,駱英楠顯然是有些一意孤行了。

“若是刻意刁難我,我說過,我不會客氣的,公司換了老闆,換了繼承人,本來就應該要大刀闊斧的改變,本來就應該有些遺留下來的員工必須離開。”

駱英楠說這話的時候,他是一點兒情面也不講的。

甚至,駱英楠似乎遠遠比想象中還要嫌棄着紀凡濤的嘮叨,徑自率先的離開了。

在紀氏偌大的會議室里,只剩下紀凡濤一個人孤零零的時候,紀凡濤心底的驚慌失措,猛然來襲了,恍若也是徹底的失去了方向,有些不知所措,不確定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了……

而駱英楠從會議室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是凶神惡煞的猙獰,冷得直接讓人哆嗦。

尤其,駱英楠在經過辦公室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的,立馬頓住了步伐。

“天大的壞消息,那個頂替紀少的駱英楠,簡直就是魔鬼啊,把董事會的那些人一個個氣得面色鐵青,灰頭土臉的回去了,聽說從今往後還要把董事會議給取消,看來他是要一個人獨斷專行了。”

“不是吧,他看起來明明很文質彬彬,斯斯文文的呀,怎麼就,就這樣了啊,以後可沒好日子過了。”

“這你就不懂了,越是文質彬彬的,其實就越是個斯文敗類,惹不起的,你看紀少吧,或許整個人看起來不好惹,但是,他給員工的待遇好啊,從不吝嗇,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擁護他。”

“啊,別說了,快別說了……他,他來了……”

頓時間,有人發現駱英楠就佇立在辦公室的門口,他一張甚為嚇人的冷岑面龐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陰氣沉沉的籠罩。

眾人在看向門口處,一個個都是嚇得渾身哆嗦的,甚至是打算連逃竄離開,當做什麼話都沒說過的樣子……

可是,駱英楠卻是陰鷙岑冷的聲音叫住了他們,“站住。”

一時間,一個個準備離開的員工,背脊上儼然就還是火辣辣的疼痛,慌亂和恐懼在瘋狂遞增。

隨即,一名員工小心翼翼的轉身,畢恭畢敬的回話,“總裁,您……您有何吩咐。”

“剛才在說八卦,在聽八卦的人,都給我馬上辭職滾蛋,去財務室結算工資。”

駱英楠的言辭里分明就是絕情狠戾的。

聽聞一幫人等立馬哀嚎:

“總裁,我,我們胡說八道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我們錯了,知道錯了,我們跟您道歉。”

“總裁,抱歉,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以後絕對會在上班時間認認真真的工作。”

“總裁,我和莉莉,我們幾個都沒有說話,更沒有八卦您的事情,難道我們也要走嗎?”

其中有人很無辜,畢竟,他們只是旁聽者,只是站在這裡,什麼意見也沒發表,竟就這樣被趕走,他們心裡可是很不服氣。

駱英楠也能看穿他們的心思,唇角勾出的弧度陰森森的令人害怕,隨即眸光是犀利鋒銳的盯着這個人,說出的話語更是無情,“別人說老闆的壞話,你們倒是聽得津津樂道,把它當成笑柄,還想讓我留你們在公司,你們算什麼東西!”

駱英楠質問的言辭里是異常的兇悍狠獰。

頃刻間,這一幫人等嚇得哭出了聲,依然還是求饒着,“總裁,我們錯了,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照樣給我走人,不要廢話!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會縱容。”

來自於駱英楠言辭里的話語是如此堅定不移的態度。

“總裁……”

“沒有任何情面可將,別白費功夫了。”

“總裁,就算紀總在,他也不會這樣對我們,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火就要把我們燒死吧。”有員工是已經豁出去的嗆聲。

駱英楠眼裡的猩紅已經是格外的嗜血嚇人了,甚至看起來就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給你們半小時打包私人物品的時間。”駱英楠完全置之不理他們的態度,隨即更是凌厲的叫喚保安,“看好時間,看住他們,誰敢再發牢騷的,一分工資都別想領走了。”

駱英楠顯然是霸道而行,整個人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令人害怕。

保安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而這一幫人等果然也是膽怯的不敢開口了,就算心下有再多的怒氣和怨氣,再多的憎恨和恨意,也只能咽下去,強迫自己咽下去。

駱英楠邁開着步伐,快步離開。

一個個對他是恨之入骨的態度,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

這一幕,其實也是看在了紀凡濤的眼裡。

他看向駱英楠離去的背影,的確不可否認的有諸多的失望和難受。

“大概是因為不懂得經商之道,不懂得愛惜人才,才會這樣做吧。”

紀凡濤喃喃自語着,心底是沉甸甸的難受。

即刻,紀凡濤的手機鈴聲響徹了,是紀家別墅里的傭人打來的電話,“紀先生,澤揚少爺來了,說要取走一小部分行李,您看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傭人等候着紀凡濤的命令。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