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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凡濤哪怕是已經對紀澤揚殘忍到這個地步,他心底顯然還是不解恨。

但是,在有一個問題上是不能妥協的,“紀先生,你對我怎樣報復都可以,也可以將我對紀家所有的付出都抹殺,但是,這裡的別墅,你應該清楚,這是當初我炒股賺來的錢買下的這一棟別墅。”

“所以,這別墅跟紀家沒關係,我不能將這一棟別墅交給紀家,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紀澤揚態度是如此的誠懇,也顯得很卑微。

畢竟,紀家,紀氏集團能變成今天這樣的強大,都是他一手創立而來,是他那樣拼盡全力,拼盡一切換來的。

可是,縱然如此,縱然紀澤揚在紀家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紀凡濤也是絲毫不講情面的。

紀凡濤甚至這一刻是更加逼迫的眼神,看向紀澤揚的眼神完全是憎惡和嫌棄的,“你的?”

紀澤揚點了點,“……”

紀凡濤眼神里是更多的狠獰逼迫,“紀澤揚,你要臉嗎,你是不是到現在為止,依然還是覺得你還是紀家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混蛋,從一開始,你就是一無所有的,你什麼都沒有,還敢說這棟房子是你的?你炒股的錢,你的資本是誰給的!”

紀凡濤的口吻里全然是嫌棄和厭惡,甚至下一秒已經是狠狠地揪緊了紀澤揚的衣領。

“你他媽給我滾得遠遠地,這一輩子,老子都不想見到你,每每見到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憎恨,有多痛苦嗎!”

紀凡濤一字一頓的口吻里全然是怒意和恨意,恍若是滔天的敵意在深深的包裹着紀澤揚。

紀澤揚聽了,心下其實是格外的難受又痛苦。

畢竟,紀家這件事情,對紀澤揚也是打擊很大的。

然而,紀澤揚依然還是很堅持,“紀先生,這棟別墅對我而言意義重大,對茵茵和凱恩而言也是非凡的意義,所以,就算你認為不屬於我,暫時,交給我吧,往後我會把錢全部還給你……”

只是,紀澤揚的話還沒說完,紀凡濤便是憤然的打斷,“往後還給我?紀澤揚,我看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吧,你拿什麼還給我,我就問你,往後你有錢么!你能有幾個億嗎?現在的你一無所有,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紀凡濤的言辭里無不充斥着侮辱和打壓,甚至就是打心眼裡就是瞧不起紀澤揚,縱然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縱然紀澤揚為了紀家,為了紀氏付出了這麼多,但一旦沒了血緣關係,紀澤揚就是被徹底的棄置……

即使心痛,即使難過,但這一刻,紀澤揚是很無力的,充滿了無力感的,無力辯駁,無力開口。

而得知紀澤揚來這裡的紀允年和厲珂也是匆匆趕來了,正巧聽到紀凡濤這一番無情又狠絕的話語。

尤其是厲珂當真是替紀澤揚不值,甚至替他叫屈,這會兒功夫,他是完全不顧後果的和紀凡濤爭辯了起來,“紀叔叔,我以前敬重你,仰慕你,覺得你是這樣一個通情達理又能力超強的人,可是,你剛才那番話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你這個人怎麼可以冷血無情,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厲珂是如此的生氣,說起話來自然而然的口不擇言了。

紀允年也點頭贊同,“是啊,伯父,你不能這樣對哥,這些年裡,哥哥對紀家的付出,我們都是看到得啊。”

“閉嘴,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權力,敢在我的地盤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撒野,你,還有你,都給我滾出去。”

紀凡濤凌厲的斥責紀允年和厲珂。

厲珂不甘心,“紀叔叔,不要這樣瞧不起人,澤揚這樣的人,有學歷,有本事,有才能的人,就算是你們把他逼落塵埃,他也絕對能崛起,沒有什麼是他紀澤揚做不到的。”

紀澤揚聽聞,即刻的阻撓,“夠了,厲珂,不要說了,我們走吧。”

紀澤揚卻始終還是堅持,“紀先生,這房子,我是要定了,所以,至少能不能看在以前舊情的份上,替我保留這一棟別墅吧。”

紀澤揚始終是懇求着口吻,“紀先生,紀家名下的產業和別墅數不勝數,不一定非要這一棟別墅吧,所以,請紀先生……給我一點時間。”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給你一點時間!我恨你,恨連美雲還來不及,為什麼要給你們這般大的寬容和待遇!”

紀凡濤始終是情緒很起伏的。

紀凡濤原本就有心臟病,這會兒因為憤怒生氣的情緒心臟處傳來一道道的疼痛,劇烈的疼痛令紀凡濤身體緩緩地下滑。

“爸……你怎麼了……”紀澤揚是最先發現紀凡濤身體有狀況的。

紀澤揚始終還是有些習慣一時間是改不了的,“爸”的稱呼在這一刻就是這樣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了。

尤其,這個時候紀澤揚已經是快速的趨步靠近紀凡濤。

厲珂和紀允年兩人也是驚愕於紀澤揚的快速,分明從紀澤揚的眼神里,他始終是看到了對紀凡濤依然還是有着深濃的父子之情。

可是,紀凡濤顯然還是無情無義的,在紀澤揚靠近的時候,這一句“爸爸”的稱呼,活像是更加碾痛了紀凡濤的心臟。

頃刻間,紀凡濤已經是大力的揮開他的手,口暴粗言,“滾開,誰要你靠近我,我紀凡濤是死是活都跟你沒關係。”

“爸……我先送你去醫院,身上有葯嗎?應該有帶葯吧。”

紀澤揚始終是忽略紀凡濤現在的指責和責罵。

他仍舊是堅持的攙扶着紀凡濤,可是,紀凡濤卻對待紀澤揚這般的狠心,“不要叫我爸了,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從我知道真相之後,你叫我爸,我心底有多痛苦,有多憤恨。”

“我當了你二十多年莫名其妙的爸爸,我把你寵上天,任由着你的性子來,甚至為了你,我一次又一次的得捨棄掉英楠,結果……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你叫我怎麼接受,叫我怎麼不生氣?”

紀凡濤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分明就是痛恨到了極點,甚至再次的攫緊了紀澤揚,“我問你,你來回答我,你若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