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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揚的話語在說出口時,震撼着連美雲和阿菊。

尤其是連美雲一時間恍若是傻眼了,她不敢回答,全身上下是止不住的顫抖。

然而,紀澤揚卻是從連美雲的面龐上,看到了答案,“她真的是我的親生母親”

伴隨着紀澤揚肯定的口吻,隨即而來的是不置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更是不敢對此事作出任何的遐想了。

坐在輪椅上的鄭芳情緒是明顯失控了,忽然間便是歇斯底里了起來,“兒子,我的兒子在哪裡,你們把我兒子還回來”

“啊我要弄死你們,我要弄死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孩子”

鄭芳失控起來,整個人已經是瘋狂的在傷害着自己,她大力的拉扯着自己的髮絲,瘋狂的自殘,“我要找到我的孩子,我一定要找到他”

阿菊已經反應過來了,即刻上前拉扯着鄭芳,“別這樣,住手,快點住手”

阿菊阻撓着鄭芳。

可是,鄭芳卻是力大無比,大力狂肆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抓撓着手背和雙腿,儼然就是處於癲狂的狀態里

紀澤揚這時也是反應過來了,即刻阻止着,“別這樣,冷靜點,我在這裡,我不會走,我就在這裡”

縱然鄭芳的面容已經是蒼老,又難以辨別出真容,可是,紀澤揚卻是有着愈發強烈的認定,她一定是自己的母親。

“快叫救護車。”紀澤揚吩咐阿菊。

阿菊反應遲鈍了,甚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的視線在紀澤揚和連美雲兩人之間搜尋,隨即,阿菊才道,“好,好,我馬上打電話”

可是,連美雲卻是阻撓了,“不行,不可以,阿菊,你回來,她現在的情況不能送去醫院,葯呢,快點給她吃點葯,先鎮定下來再說。”

阿菊聞言,是慌慌亂亂的點頭,“是的,太太,我去拿葯。”

阿菊已經失去了方向,驚慌不已。

可紀澤揚卻是被連美雲的想法徹底的驚訝了,“為什麼不送去醫院,理由是什麼”

紀澤揚此時此刻的眼神和態度,對連美雲是相當的有敵意,甚至紀澤揚幾乎不敢想象,“難道這些年裡,你就是這樣對她的嗎”

紀澤揚的語聲已經是顫抖不停,根本不敢胡思亂想着

只是,紀澤揚卻是有更多不好的想法滋生而來,“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年裡,你把她關在雜物房裡”

這麼多年

他竟然一無所知。

畢竟,雜物房裡,他是一直沒有進去過的。

這個時候的連美雲被紀澤揚的話語給震驚着,她動彈不得,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驚慌和凌亂,“澤揚,不是你想得那樣,但是,你要相信我,相信媽媽,不管做什麼事情,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你好,我都是希望你好好的,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連美雲極力的解釋着。

只是,她的解釋卻是在紀澤揚這裡是沒有說服力的,他顯然就是不相信她的。

鄭芳耳畔是聽不進他們在說什麼的,仍舊是失控的尖叫,她更是在無情的傷害着自己,啃咬着手背,恍若是藉由着這樣的痛意來疏解她心底的難受和折磨。

紀澤揚看在眼裡,內心深處是掀起了劇烈的疼痛。

“不要這樣”紀澤揚阻止她,拿開她置放在唇內啃咬的手背,手背上已經是被咬出一道道的血跡,斑斑血跡,看起來就是很觸目驚心的。

鄭芳面龐上是驚悚的蒼白,“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嗎我找不到他了,我把他丟了,我該死,真的該死”

鄭芳忽然間捧住紀澤揚的臉龐,視線是如此的認真,但同樣眼眸里的淚水卻是這般的熱燙,拚命滑落。

紀澤揚一時間是無從回答的,可是看着鄭芳這可憐兮兮的模樣,紀澤揚心裡的疼意泛濫得更加明顯,更加猖狂了。

鄭芳則是無法管控住自己的情緒,再次的試圖撕咬着掌心的時候,紀澤揚卻是早先一步,阻撓了她。

頓時,紀澤揚的掌心鮮血橫流,空氣里的血腥味泛出更濃更深的味道

“啊,少爺,少爺,你快放手啊,你流好多血”阿菊心焦,看着紀澤揚竟願意讓自己受傷,也要護着鄭芳,阿菊是很害怕,很緊張的。

而緊張的人更有連美雲,她幾乎就是這樣愣在那兒,恍若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她就這樣看着紀澤揚,看着他和鄭芳儼然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們見第一眼,便是可以認出對方來。

起碼,紀澤揚便是已經很確定眼前的人,就是他母親。

頃刻,紀澤揚已是攔腰將鄭芳抱起,準備送她去醫院。

連美雲找回自己的聲音,即刻繼續阻撓在他跟前,“你要做什麼,紀澤揚,你別添亂。”

他難道不嫌目前的情況夠亂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這種情況了,還不能送去醫院嗎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紀澤揚的口吻是凌厲不已。

他滿腦子裡是疑惑,有着至深的疑惑,但這些都是其次,紀澤揚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鄭芳如此的難受折磨。

“不能,她現在的情況不可以送去醫院,她的精神狀態不好,醫院是絕對要把她送去精神科的,鄭芳現在不能送去精神病院,不可以的,你相信我,我可以讓她安靜下來,我可以讓她康復的。”

連美雲試圖和紀澤揚溝通着。

可紀澤揚是聽不進去連美雲的話語,更是在這一刻是很難信任她。

紀澤揚眼底滿滿的失望和失落,“你到底心裡藏着多少秘密,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紀澤揚是有諸多的憤然和不解縈繞而來,他質問的口氣里載着傷痛,載着難受。

連美雲着急不已,“澤揚,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但是在解釋之前,你把她交給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我一直在很努力的讓她恢復精神狀態,讓她振作起來,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