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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說什麼天縱英才,莫說什麼氣運無雙,只消一刀,便是身死道消萬劫不復!修士講氣運,而巫神講求的卻是本身實力!上古巫神,力拔山河者比比皆是,當時洪荒不曾分裂,那山也比如今高出數十倍,而且愈加穩固沉重,哪怕是如今,又有幾個修士自問等力拔山河?雖然整日里吹噓移山填海,卻也僅僅說說而已,有着地心本源之力的約束,那山豈是隨便可以移動?正由於上古巫神這等心性,使得他們的巫器之上也盡皆帶着這兇悍之意,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只需一刀下去,定要你有死無生!

這也是一種修行的方法,說起來比人族修士愈加直指本心,追求自我的不斷提高,仰仗本身之力,凌駕諸天之上。 故此上古的巫神,對於人族修士大能煉製的法寶玄兵根本不屑一顧,不過這巫祖的確也有着雄厚的資本,作為天地初開的第一批生靈,後天神物予取予奪,那後天之物,本身就帶有極強的法則之力,只消稍稍煉化,就是一柄好神兵。這也是上古巫族為何會獨霸一方天地的緣由,但是巫祖不修神魂,不講氣運,雖有強悍的力氣卻難以全部發揮,除了那幾個天賦異稟的巫神之外,其他的巫族人雖然強則強矣,但是卻抵不過歲月的流逝,終會化作塵土。

雖然如古人族大興,但是當年巫族傳播下的許多巫寶,卻也是人類修士的搶手貨。簡直和巫寶沾上邊的物事,大都珍貴異常,除非是看走了眼,否則都大有用途。甘平掌中這柄神刀,正是傳說中巫祖的配兵,以本身精血壽元作為媒介祭奠,足可斬殺高出本人數個境界的人物。這可是實打實的一刀在手,神鬼不留,上古巫神血脈銜接天地,簡直就是不死之身,以本人血肉獻祭,正是最為適宜的爭鬥方式。

哪怕是是從前的甘平,想要強行斬殺比本人修為高的修士,也險些被吸幹了精血壽元,慘死當場。不過自從天魔化血神刀進階,刀靈轉醒之後,這樣的尷尬場面的確立時轉變。這來自九州空間的磨刀,最為擅長的便是吸取精血之力,轉化為持刀之人的力氣。眼下甘平真元精血充足,接連斬殺了數名天仙高手,根本無法完全吸納,正好用作獻祭這命革之刃的損耗,兩者相合,果真是驚世駭俗。

花凈月漲紅着臉,努力的想要從那命尺的牽絆中掙脫開來,只惋惜那滾滾紅塵,哪有這般好逃脫,在他那根命運之線上,有數道纖細的小巧絲線纏繞不休,正是甘平借用命尺,以那些與花凈月命運有着牽連的命線,將其生生約束在原地,難以動彈。

眼下的甘平也覺得困難無比,這花凈月可以說是他有生以來面對過修為最高的敵人,哪怕是那曾經的林東風,雖是金仙修為,但是卻也沒有這樣一件極品的仙器護身。成套的仙器,可並非一加一等於二那般複雜,相互配合之下,威力簡直是數倍的提升,若非甘平捕捉到了機遇,趁着這花凈月剛剛登臨金仙修為,氣息未聞之時,用這上古巫器牽制住了他的本命星線的話,恐怕眼下一蹶不振的應該是甘平了。畢竟有着仙器護身的金仙和沒有仙器護身的金仙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即使繞過了那鯤鵬寶船的力氣,但是甘平卻照舊可以感遭到花凈月那可怕的力氣,他只覺得本人掌中握着的不是一根細細的絲線,而是一根長長的船纜,另一頭則是系在一頭怒海狂鯨身上普通,隨時有脫手的能夠。“我不甘心!想我花凈月縱橫人世千年,證得金仙果位,昔日居然要死在這黃口稚子手中,我恨啊····”陣陣的怨氣直衝鬥牛,這蓋世金仙被甘平所約束,行將喪命,所產生的怨憒之氣簡直驚天動地普通!

“我恨,我恨啊!!!!”隨着甘平掌中那柄鋒銳的斷刃逐漸接近掌中的絲線,風險的感覺充盈在心頭,花凈月的神情簡直快要癲狂。“仙府傳承近在眼前,千年修為逍遙自在,居然一朝要化為烏有,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域外天魔,諸天神魔,願以我軀,飼以血肉,哪怕永生墮落,也在所不惜!”陣陣怨毒的話語自花凈月的口中發出,不同於曾經被甘平控制住的其他修士,這金仙修為的花凈月分明還能操控本人的思想,停止反抗。

甘平只覺得本人宛若一隻飄蕩在怒海狂濤中的小舟普通,雖然手中的刀刃離着那絲線僅僅一線之差,但是卻怎樣也斬不下去。反觀花凈月卻是氣勢越來越盛,居然隱隱間有打破甘平掌控的趨向,修為弱小的修士,天地元氣對其的約束便是越發弱小,眼下這花凈月正是以本人血肉神魂獻祭,換取蠻橫的力氣,哪怕墜入魔道也在所不惜,怎樣說好死怎樣也不如賴活着,更何況這壽命悠長的金仙高手,又怎樣能甘心放棄?

困獸猶鬥,拚死一搏!花凈月的臉上黑氣隱現,但是力氣卻是愈發的蠻橫可怕,身下的鯤鵬寶船也在不停的嗡嗡作響,雖然在那天劫的損傷下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是卻曾經顯現出幾分睥睨當世的氣勢來。“給我開!”隨着那絲絲黑氣涌動,花凈月猛然間一聲咆哮,本來難以動彈的身子猛然間一震,甘平卻是神色煞白,手中曾經拿捏不住。

蓋世金仙一血肉壽元獻祭,獲取的力氣將會有多大?甘平眼下已然深深了解,這樣的歷練,簡直真的可以衝破命運的牽絆,與本人的命運抗爭。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絲絲帶着金黃色澤的鮮血漫天飄灑,轉眼化作了火焰升騰而起,僅僅是這掙扎之力,曾經讓甘平遭到了創傷。

“桀桀,小輩,真是不知死活!”甘平的手曾經拿捏不住,這使得花凈月掙扎的力氣愈發的弱小,猛然間大袖一揮,一股沛然莫能抵擋的力氣沖霄而起,“要我的命?那我就生生將其震死!”以花凈月的修為,自然看出了甘平所發揮法術的關鍵所在,立時寧笑着腳踏步伐,將本人的元神與頭頂那顆命星相連,遙遙照應。

轉瞬間,情勢立變!頭頂那顆大星猛然間閃現耀目光芒,花凈月整個人宛若與那命星連為一體普通,每次呼吸吐納,都會將那可怕星斗的光芒點亮一些。“桀桀,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有這般手腕。命運啊,最為玄奧難懂的命運,居然這麼隨便的便被我感遭到,這種感覺,嘖嘖···”

甘平頭頂曾經是豆大的汗珠滴淌,他之所以不隨便動用這命革之刃,正是由於這件巫寶是一件雙刃劍,若是遇到天地所終氣運極端蠻橫之人,說不定會被命星反噬,就如眼下這般狀況普通。本來那花凈月曾經被吃的死死的,但是卻不知道發揮了什麼秘法,雖然精血壽元增加大半,但是居然溝通了魔界的力氣,使得他的力氣強了不知多少倍。

“本來以為,獻祭了神魂血肉,今生將無緣窺探那玄仙之境,卻沒想到你居然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給我,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送你一掌!”此刻的花凈月曾經從那命尺的牽絆中掙脫出來,臉上帶着猙獰的愁容,狠狠的瞪着甘平。說話間,那驚天動地的一掌已然拍出,漫天星光暴漲,甘平只覺得本人的神魂深處,彷彿什麼東西碎裂了普通,眼前一黑,面色慘白,就連七竅中都火焰噴涌而出,手上曾經拿捏不住,向後飛去。

花凈月禁不住仰天狂笑,這一下險死生還,轉瞬間曾經幾起幾落,哪怕道心堅毅之人,也難以心緒難平。但是他的笑聲還沒止住,卻在半途中戛但是止,並非是本人停下,而是被人阻止!

一隻白凈的細長手段猛然間從那虛空之中出現,帶着玄妙的軌跡,悄然一捏,便再次將那曾經掙脫的命線捏在手中,而另一隻手,曾經接過了在空中翻飛的命革之刃,天魔化血神刀的本體。

一聲悠然長嘆在空中響起,使得花凈月的眼神愈發的驚駭獃滯,空中那人曾經顯現出身形來,一身白衣勝雪,神情堅毅略帶些落寞,不是甘平還有哪個?三屍證道,果真不愧聖物證道法門,真的有神鬼莫測之功。除非眼下花凈月能再一次發動那獻祭之術,否則的話別想再次從甘平是掌中逃脫。

此時那被花凈月震飛,神色慘白的甘平已然飛了回來,對着甘平略略點頭。“道友辛勞,這魔頭也真實難纏,也罷,這一刀,我來替你斬下!”說話間,甘平神情一凝,掌中之刀立時落下,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悄然一刀斬落,在花凈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那根與他牽扯不清,氣運命運相連的本命星線,立時應手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