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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葉凡一眼,又說道:“在跟公安政府官員的推拉中掉進溪里,那些公安人員眼睜睜看着居然沒有一個去救人。劉一頭不會水,就這樣去了。

劉寶到處喊冤,居然被抓了起來。當時上頭說是要送他去勞教,因為他當時只有15歲。

還是我去講了情最後接回了寺里,從此就跟着我了。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小小的劉陽水電站是幾個私人老闆合資的。

而當時古亭地委副書記,現任行署專員張運來就有股份。古亭行署好幾個幹部都有暗中合股,像水電局長、土地所長等。

而且,劉陽村早就被水淹了。他們把專門為劉陽電站開的公路名頭又掛上了劉陽村公路建設的名頭去上頭弄了三百多萬回來。

因為劉陽村雖說小,以前還來過老紅軍。他們的名頭就是為**邊村謀福利,支援老區人民過上幸福生活。

不過,這筆錢劉陽村的村民沒得到一分錢,一部分修了電站公路,一部分卻是不知去向。

劉陽村的人全是些老實巴交的人,劉一頭的死更是令得村民們不敢再吭聲。

幾年下來,劉寶暗中搜集了這些材料,兩位領導都看看吧。”圓明說著話,劉寶到外邊,不久回來後拿着一個沾滿泥土,用塑料薄膜緊緊包頭的東西,伸用手袖子擦了擦遞了過來。

王朝打開後細細的看了一遍,臉露驚詫,又遞給了葉凡,葉凡掃了一遍下來。看了圓通一眼,問道:“你是怎麼弄來的?這裡面有些材料估計都是人家鎖在保險柜里的?”

“不瞞葉部長,劉寶從小練過幾手。攀山派樹雖說不能跟狸貓相比,但跟猴子也差不多少靈活。”老和尚解釋道。

“王朝,拿幾塊青磚進來。”葉凡說道,心裡有了主意。如果劉寶身手不錯,倒是可以收入囊中,獵豹不正缺人,這倒是正好遇上了。

“你一腳下去,能踢斷幾塊青磚?”葉凡問道。

“三塊,四塊差一點能踢斷。”劉寶說著,王朝拿來了青磚,在發力之下,劉寶踢斷了三塊,第四塊青專只是裂開而沒斷,葉凡明白了,劉寶有着三段頂階身手,看來是撿到寶了。劉寶如此年輕就有如此身手,那身骨肯定不錯了。

“看來大師也是位高人啊,葉某佩服。”葉凡說道。

“不不,不是我。”圓明擺了擺手。

“那是?”葉凡盯着圓明。

“剛才你們不是問到曾狀元跟燕修前輩的事嗎?”圓明淡淡笑道。

“願聞其詳。”葉凡說道。

“其實,這對面的‘紅極庵’比老納這靜安寺建得還要久。幾百年前,這紅極庵主持就姓燕。

而狀元曾召喜歡的女尼燕修其實就是當時的主持大師的徒弟。後來跟曾召產生了感情,不過,兩人最終並沒在一起。

燕修回到了庵里當庵主,不過,聽說燕修的徒弟燕雙雙很有名氣,老納的師傅曾經一次看到那女施主一鞭子下去,居然打裂開了一塊方圓足有七八米寬的大石頭。”圓明剛講到這裡還顯露着一臉的佩服,王朝忍不住嘀咕道:“這要多大的力氣?”

“是真的,上代主持不會亂講話的,他是個很嚴肅的人。”老和尚解釋道。

“那現在的紅極庵應該還有高人吧?”葉凡問道。

“剛才就見到一個,好像是個帶髮修行的。好像琴談得不錯。”王朝說道。

“呵呵,她估計就是燕秋姑娘了。”老和尚笑道。

“燕姐姐很好的,她從不欺負人。”劉寶在一旁說道。

“燕秋的師傅是誰?”葉凡問道。

“一個姓蘇的中年道姑,她也是帶髮修行。聽說她就是燕飛飛的徒弟之一。”圓明說道。

“姓蘇”葉凡差點喊出聲來,趕緊問道,“大師知道蘇姑娘的真實名字嗎?”

“呵呵,我以前只是聽到燕庵主叫她小蘇,其它的,不方便問。”圓明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外邊傳來嘭地一聲巨響。整個靜安寺都顫慄了一下。

不久,聽到一個女音喊道:“快點出來,吃本姑娘幾鞭子再說。”

“是燕秋姑娘,怎麼回事?”老和尚趕緊站了起來,苦笑着對葉凡說道,“這燕秋姑娘什麼都好,沒人惹她時她人很好,如果誰惹着她了就麻煩了。兩位施主不會是剛才招惹她了吧?”

“練了幾拳。”王朝笑道,毫不在意,跟着葉凡走了出去。

外邊站着二個女子,指着寺門喊的就是燕秋了,旁邊還站着一個中年道姑,40來歲年齡,也是帶髮修行的。圓潤的臉龐,長眉毛,兩隻眼睛看上去很出神,姿色只能算是中上。不過,這道姑身上的氣質很令人心動。

“一個姑娘家,也不怕嫁不出去。”王朝斜了燕秋一眼,冷冷的譏諷道。

“呸呸我才不嫁人,我是修道的。”燕秋憤怒的哼道,照着王朝呸了幾口。

“不嫁人乾脆把頭髮剃光了,幹嘛還留着長發。小妮子,說明你春心未滅。如果心已死還會留着三千煩惱絲嗎?既然留着說明你還有春緣,還修什麼道?”王朝居然很會整話,一頓話下來差點氣歪了那姑娘鼻孔。

“關你什麼事,本姑娘願意。”燕秋被噎住了。

“這嘴還挺溜的,你叫什麼名字。”中年道姑沖王朝哼道。

“剛才不是跟那位姑娘講過了嗎,本人王朝,在地區公安局工作。”王朝哼道。

“公安局就能隨便欺負方外之人了嗎?何況,你堂堂一個局長,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你心裡還有沒廉恥之心?難道當今初會世風日下到這種地步了嗎?”中年道姑來氣了。也不知燕秋在她面前是如何饒舌的。

“呵呵......”葉凡突然笑了,說道,“你就是蘇姑娘吧?”

“我是姓蘇,你又是誰?”蘇道姑哼道。

“蛇鼠一窩罷了。”燕秋撇了撇嘴,哼道。

“蘇姑娘,他是省委組織部的葉凡部長。八八慘案就是他破案的,他是英雄。”這時,圓明老和尚趕緊挑明了葉凡身份,就怕蘇姑娘受不了氣把葉部長給打傷了那就撞下大禍了。

“組織部是幹什麼的,不會是掃垃圾的部門吧?”燕秋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哼道。把小葉部長貶到環衛局去了。

“燕秋,別胡說。”這時,蘇姑娘皺了皺眉頭,說道。看樣子蘇姑娘應該是知道組織部是什麼角色了。

“師傅,你給燕秋說說,他是什麼官,比縣長大嗎?”燕秋顯得有些幼稚,看來是真不知道組織是幹什麼的。

“大得多,跟咱們古亭地委書記一個級別的。是專門分管官員帽子的特殊部門。”蘇姑娘淡淡說道。

“呵呵,蘇姑娘過獎了,我是副部長,沒有張書記大。”葉凡笑着解釋道,就怕這話傳出去引來誤會。

“副的也不錯了,你才多大。估計你的家世了得吧?”蘇姑娘說著話,轉爾,眼眉一挑,哼道,“即便你再大的官也不能欺負燕秋,我這一輩子最討厭仗着家世欺負貧家人的人。人活一世,為什麼要分個高低貴賤,難道貧家人就不能平等的生活了?”

“這個從古至今沿襲下來的,並不是你我一時所能改變的。不過,我想給蘇姑娘說一聲,本人出身寒門。我父親就一個小科長,母親教書的,不可能有家勢可仗的。至於你說的我們欺負燕秋姑娘,那只是她單方面的說法罷了。”葉凡淡定的說道。一直在隱晦的觀察着蘇庵主。

“這個我不管,叫王朝過來,能接下我10鞭子我們自已回去,不打擾你們。”蘇姑娘顯然是有些護短了。

“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葯,年年知為誰生”葉凡突然開口吟誦開了,弄得王朝和燕秋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乾瞪眼。不過,葉凡一邊念叨着這個,一邊卻是在盯着蘇姑娘。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姑娘臉色大變,嘴唇顫慄得厲害,雙眼中居然一下子就盈滿了淚珠。

“你幹什麼?”燕秋大怒了,跑過去扶住了蘇姑娘。

“你聽過是不是?”葉凡淡淡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蘇姑娘說道。

“有個姓費的老傢伙經常念叨這個,他經常在一墳墓前,一碟花生米,一碟茴香豆。一張小棋桌,一條小軟椅子,他念叨着這詩在月夜中獃獃的看着那墳墓。墳墓前離了一石碑,但是,沒有刻什麼字。他經常用手輕輕的摸着那石碑,有時,在月色下,他眼眶中滿是老淚。”葉凡緩緩的說道,他在試探這位蘇姑娘是不是師傅費方成的情人蘇留芳。

“方成,方成,他真是方成嗎,他不是......”蘇姑娘突然捧着胸口,人好像暈了,往地下倒了下去。

葉凡一看,趕緊一跳過去扶住了。

“你想幹什麼?”燕秋急紅了眼,抽出了鞭子來。

“囉嗦什麼,你師傅都暈過去了。快抬進寺里揉揉。”葉凡哼道。燕秋姑娘倒也沒再發凶,抱起師傅往紅極庵跑去。

葉凡只好跟着往那邊跑了,既然蘇姑娘口中冒出了‘方成’二字,很可能知道師傅費方成了。

庵里有一老尼,整個臉都皺巴巴的。她伸指點了幾下,灌了碗薑湯過後,不久蘇姑娘醒了過來。

“您是蘇留芳姑娘嗎?”葉凡搶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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