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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怎麼辦,如果不跟西林省的有關領導打招呼。人家真把這事捅到上面就麻煩了。到時,這事可是牽聯着庄成就麻煩了。”蘇慶中貌似很關心嘗侄兒蘇庄成架勢。

實際上蘇昭遠肚裡最清楚了。如果能把自己兒子蘇庄成打入十八層地獄,相信自己這個親弟弟蘇慶中絕不會手軟的。

蘇慶中如此講來,無非是要提醒大家這件大麻煩事是蘇庄成搞出來的。現在給整個蘇家都惹上了麻煩。

蘇家家大業大,但內部爭鬥也是沒有停息過。幾百年下來,蘇家各代‘大房’雖說牢牢的控制着蘇家這麼大個產業遠這一房了。而外人知道的,估計也就一個蘇昭遠和蘇庄成了。

第二天傍晚省里還沒動靜,王朝來彙報說是此事省里正在研究。

“研究研究,哼,估計是省里有人想壓下此事了。”葉凡哼道。

“京城蘇家,省里一些有份量的領導應該都聽說過。所以。這事,牽扯到蘇家,就是省政法委的陳志浩書記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我想,是不是已經有人把這事捅給了蘇家了。”藍存鈞想了想說道。

“一般如此了,省里在拖。而蘇家正在研究對策。估計,這事,會不了了之了。”葉凡哼道,想了想說道。“再給省里一天時間,如果還沒動靜,咱們從公安部直接捅下來。我這個警務督查室副主任的頭銜看來又可以派上用場了。”

“嗯,蘇家,的確可恨。”藍存鈞點了點頭。

“存鈞,一旦跟蘇家對立,你跟蘇林兒可就有些麻煩了。”葉凡看了藍存鈞一眼。說道。

“不管了。蘇林兒能想得通就想通,想不通的話咱們就散夥。”藍存鈞冷聲哼道,不過,葉凡的鷹眼還是發現,這傢伙嘴角在不經意間抽搐了幾下,估計,心裡還是不舍的。

感情這個東東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為什麼人有殉情,說明情關太難堪透了。

“你真放得下?”葉凡看了藍存鈞一眼,故意問道。

“呵呵。女人如衣服,舊了可以換。兄弟如手足的,斷手足是會痛的。”藍存鈞臉上閃過一絲決斷來,看了葉凡一眼,講道,“而且,這事。我看林兒是林兒,蘇家是蘇家。相信她能分得清的。”

“這次的事不一樣,咱們直接捅中的對象就是蘇庄成。那傢伙可是蘇林兒的親哥哥。血脈相連的,我看,這事你最好不要摻和進來。你就裝傻。裝着什麼都不曉得就是了。由我跟王朝來跟他們斗到底。再說,真牽扯到你們藍家也不大好。你父親現在也是非常時期。說句實話。我不想因為咱們的事影響到你的家族。兄弟歸兄弟,家庭又是另外一回事。”葉凡勸道。

“笑話了,葉哥,我藍存鈞不是那種人。既然認了你這個大哥,我藍存鈞絕對就是你的兄弟。對兄弟不仁的事,我藍存鈞絕不會去做。對兄弟不義的事,我不屑為之。”藍存鈞態度堅決。

“好兄弟,咱們干一杯!”葉凡彈身而起,大笑着叫王朝拿來了一瓶二鍋頭,三兄弟就這樣對着干進去了一瓶,當然是二兩半裝的那種瓶子了。

藍存鈞從葉凡的住處回來,剛把車子停在了雨月小區門口。雨月小區是榮光集團新建設的小區,檔次相當的高,達到了沿海發達城市中等小區水準。

不過,因為東貢市的經濟不怎麼景氣,東貢人民根本就買不起這種對他們來講相當昂貴的套房。所以,光是這個小區就把甘雨唇拖入了泥潭中。一下子被壓了幾個億的資金。

而甘雨唇又沒錢還陽春糖廠的賬,而其它討債的人又逼得緊,最近經葉凡建議,把整個雨月小區賤賣給了陽春糖廠。當然,價格那是便宜得很。

總投資達五個億的雨月小區最後以比成本價還要低的價格,也就是四個億的低價賣給了陽春糖廠。

這樣一來,榮光集團光是在這一單生意上就虧了一個億,而且還是成本。算上原來預計的收益等,估計虧損不下三個億。

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把雨月小區盤出去拿回四個億的現金來,甘雨唇對葉老大的感激差點涕淚了。要是甘雨唇曉得這是葉老大跟藍存鈞設的套的話,不知會不會吐血。

因為,葉老大獲得了確鑿證據後,曉得能從蘇家拿到大筆的錢。所以,才敢如此大手筆把發展廠子的兩個億給砸進了榮光集團。

而陽春糖廠現在僅有二個億的現金。葉凡以雨月小區為抵押,從銀行換來了二個億的貸款付清了甘雨唇的賬。

當時甘雨唇有講過如果沒有現金,剩下的二個億可以從原先從陽春糖廠借貸來的4.3個億中本金中先扣出二個億作交換也行。

不過,藍存鈞自然沒同意了。因為,那4.3個億是鐵定能‘生錢’的金雞,哪能換給甘雨唇了。

而甘雨唇十分的不解,覺得有些詭異。葉凡居然肯從銀行作抵押貸款套出二個億現金而不用空頭支票樣的4.3個億來交換。

又讓甘雨唇心裡着實的對葉老大感激了一番。認為葉市長真是自己的貼心人。是真心想為榮光集團解決問題的好市長。因為現在,榮光集團是最缺錢的時候。有現金就是娘了。

甘董跟葉凡在接交中走得更近了。在甘董的眼中,葉老大的形象是越來越高大,簡直跟包青天有得一比了。

實際葉老大的心,呵呵,就不用表述了。

“鈞哥!”藍存鈞低着頭正準備往樓上走時,突然聽到一道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來。這廝頓時一震,轉頭看去——呆住了!

因為,這聲‘鈞哥’好幾年沒聽見了。多少次在夢中,存鈞同志在幻想着這個聲音能在耳旁響起。可是,一年年過去了,等存鈞大大醒來後,知道那只是一場幻夢而已。

月夜下,在朦朧的月色下。梧桐樹下正俏聲聲的站着一個略顯得有些憔悴的女子。

女子柳葉眉正宗的瓜子臉,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宛如寒宮仙子下凡塵般的清美,不是蘇林兒還是誰?

此一刻,藍存鈞同志心裡一股滋味真是無法形容了。酸甜苦辣鹽是五味俱全。他使勁的擦巴了一下眼睛,因為,他怕這次還是一場夢。

怪了,最近是不是思念得近所以又產生幻象了,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夢見了奶奶。

藍存鈞同志在心裡想着,獃獃的看着樹下那一道美麗的倩影。這廝反倒往後退了一步,不敢上前相認,因為,他怕,他怕這又是一個夢。

“鈞哥,我知道這些年來我讓你傷透了心。你見到我都嚇得想走。我蘇林兒難道就這麼不值得你愛,你全把我忘了。

我可是沒忘你,每天每夜,我都會盯着我們倆的相片看的。你寫給我的每封信我都保存着。

不過,很可惡的就是,前次被一個該死小毛賊給偷走了。為此,林兒還哭了好幾回。”蘇林兒的聲音在梧桐樹下幽幽響起。

“媽的,誰在念老子!不會是妹仔吧!”京城的王仁磅同志突然打了個噴嚏,爾後一轉身又睡去了。

“林......兒......林兒......真是你......”藍存鈞聲音有些抖瑟,又擦巴了一下眼睛,才往前了一步看了又看。

“看啥,看你這個傻相,我臉上又沒長花兒。”蘇林兒嬌嗔了一句。

“林兒,真是你,真是我的林兒!”藍存鈞再也忍不住了,一個飛撲把蘇林兒抱在了懷中,身子往上一竄,蹭蹭蹭幾下就竄上了樹,比那貓狸敏捷得多。

蘇林兒並沒有絲毫害怕,因為她曉得藍存鈞有這種本事,不由得‘咯咯咯’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如珠落玉盤,直衝九宵而去。

轉爾,藍存鈞被笑聲驚醒。看了看懷中的蘇林兒,一下子又竄下了樹。把蘇林兒擱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你......你這是怎麼啦?一驚一咋的想嚇死人啊?”蘇林兒有些嗔怪的想伸手去摸藍老大的額角,不過,藍存鈞條件反射般的退後了一大步。好像,此刻的蘇林兒突然變成了洪荒猛獸一般的可怕。

“你怎麼啦,我真的這麼令你討厭?”蘇林兒眼圈一紅,眼淚在眼框中打着轉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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