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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同志,你這是在攻擊一個地級市公安局副局長。你要想好了這樣子乾的嚴重性。雖說你是軍人,但軍人也不能亂來。”孔端一臉嚴肅的講道。

“首長,不是我劉成鐵要攻擊他。而是他在攻擊我們正在執行首長命令的響虎師團的軍人們。我們完全有理由可以當場把它抓起來送回部隊去。不信的話我馬上打過電話向我們師長請示這種突發情況的處理。”劉成鐵很聰明,趕緊搬出師里領導來。

“算啦,一場誤會,我們走。”孔端示意遲浩強一起扯着唐雲硬是要往樓下而去。

“孔哥,我被打了,被他們打了。我要到部隊去告他們!”唐雲氣極了,嘴唇顫慄着指着三個軍人吼道。

“回去回去!”孔端跟遲浩強扭着唐雲往外拖。其實,遲浩強是不怎麼願意干這事的,只不過孔端在也只好裝裝樣子。這個,當然是因為唐雲平時太囂張的緣故了。

“孔哥,我唐雲難道就這樣被他們白白打了。這事沒完,沒完!”唐雲一邊掙扎着一邊叫道。

“你還想怎麼樣?你呀你,今天處事太不冷靜了。你跟這些兵蛋子熊啥熊?找他們是沒用的,他們也是執行任務。

要找就得找他們的上級首長。而且,響虎師團聽說是精英部隊。個個身手不凡。

你剛才不已經領教過了,你再去胡鬧不是自取其辱了。”孔端勸道。

“響虎師團的軍官們咱們都不認識,到哪裡去找他們?”唐雲臉臭臭的講道。

“要不找省軍區的領導去講一聲也許還有些用。”遲浩強這時說道。

“沒用。”孔端搖了搖頭,說道,“響虎師團聽說是直屬燕京軍區的,地方上的軍區或軍分區根本就管不了他們。

當然,這些也不是絕對的。軍隊系統還是有互通的,只不過響虎師團聽說比較特別。

他們在燕京軍區是最王牌的部隊。像這種部隊其實就是大軍區的寵兒,一般的人人家都不會鳥你的。”

“不管了,僅剩下二種辦法了。一來就是直接找響虎師團的領導。二來就是找他們的上級燕京軍區。”唐雲說道。

“第二種辦法還不如第一種,先去試試吧。”孔端點了點頭講道。

省紀委辦公樓蘭正書記的辦公室還亮着燈,看來,在加班了。蘭正不但是省紀委一號人物,而且也是省委常委。

不久,省紀委監察第一室主任紀剛成同志夾着個公文包匆匆進了蘭書記辦公室。

“情況怎麼樣了?”蘭正招呼紀剛成坐下後問道。

“鄭滿、常青還有楊理才三位同志的嘴都很緊啊,估計是知道即便是講出來下場也很可悲,乾脆擺着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了。這裡頭的貓膩相當的大。一旦撬開三人的嘴估計又將牽扯出一些官員下來。”紀丹才一臉嚴肅,講道。

“你猜中了一些,不過,估計三位同志是幻想着有人出手救他們吧。”蘭書記點燃一支煙,淡淡的吐了口煙霧。

“嗯,這裡頭應該不光是三人的問題。是誰提拔了他們?這提拔時幫他們講情的人肯定跟這事有牽扯。”紀剛成講到這裡時突然雙眼神光外露。

“你看你,一講起貪官就來精神頭了。特別是職位比你還要高或平級的一些同志,你越發有精神了。唉,我真希望你的這種精神頭不是用在反腐倡廉上面,而是用在共和國建設上面就好了。”蘭書記嘆了口氣,伸手指頭撣了撣煙灰。

“我乾的職業就是這事兒,而且,正如蘭書記您所講的這樣。我忠愛着我的職業,這個,也許就是職業癮吧。

不過,正因為有了我們這批人在,才有力的清潔了咱們的幹部隊伍。

而且,也對有些想犯事正處於懸崖邊緣的同志們敲響了警鐘從而懸崖勒馬了。”紀丹成略顯有些成就感似的。

“你覺得這其中是不是真有問題?”這時,蘭正一臉炯炯的盯着紀丹成。

“絕對有問題,憑着我在紀委幹了這麼多年的嗅覺能感覺得到。只要給我時間,一定會拿下他們三個。並且,此他們三個為導火索拔出一堆的‘蘿卜’來。”紀剛成信心百倍。

“唉,這事,還是先緩緩吧。”想不到蘭正卻是有些鬱悶的擺了擺手。

“緩緩,為什麼?”紀丹才脫口而出,盯着蘭書記。

“緩緩就是慢慢來嘛,先拖着。”蘭正說道,站起來拍了拍紀剛成的肩膀,嘆了口氣,“有些事有着方方面面的糾葛,你慢慢的就會懂了。”

“那人是不能放了。”紀剛才轉眼就明白了,估計是有人帶給了蘭正很大的壓力。——

“放什麼?咱們干工作有的時候也得採取點策略。該緩的時候緩一緩,該急的時候就得抓緊。

咱們這個社會啊,總歸是由人組成的是不是?人與人之間都是有關係跟感情的。

誰又真正能做到鐵面無私。包黑子只能是電視中加工出來的。包黑子不可能沒有七情六慾了。

當然,剛成,如果你現在能拿出證據的話就不用緩了。對於真正的害蟲,我蘭正絕不手軟。”蘭正講到後頭臉色越來越凝重,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我明白。”紀丹成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眼神中冒出的卻是怒火。

從紀委樓出來後紀剛成感覺特別的狂燥,自已開着車子上了高速,一下子猛地提到了,田碼,車子狂飆而去。

不過,飆了一陣子車後紀剛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於是緩緩的降低了速度。這個時候,紀剛成才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於是試了試又踩了油門,又緩行了一段,這樣子來回幾次後,紀丹成可以肯定,背後那輛掛燕京車牌的外地車絕對是在跟蹤自己。

我被盯上了,紀剛才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他大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想着脫身的法子。

像這種事紀丹成不是沒遇上過,所以,紀丹才並沒有着慌。這是一個成熟的紀委幹部必備的素質。

不過,就在這時候,電話卻是響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不過,紀剛成的職業習慣之下還是接通了,裡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是省紀委的紀剛成主任吧?”

“你是誰?”紀剛成沒有答反問道。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助你。”那道聲音說道。

“對不起,我不需要幫助。”紀丹才馬上就拒絕了。

“你們是不是正在審理鄭滿常青楊理才三人的案子?”那道聲音挑出事來了。

“你到底是誰?我想告訴你,邪是不能勝正的。”紀丹才一講完就想擱了電話加緊擺脫後面的車子,因為,他想到了打電話的那位肯定就在後面車裡。

“別擱電話,我是公安部來的。不信的話前方有個服務區你下車子我有證件。”那道聲音喊道。

“公安部,行,就到前面服務區。”紀丹成有些相信了,到服務區倒也不怕對於幹什麼。而且,要冒充的話何必冒充公安部來的。

幾分鐘過後車子進了信河服務區。

不久,後面的切諾基也停了下來。紀剛才盯着那輛車子做好了準備,發現裡頭就一個,人。

於是心裡頭緩緩的鬆了口氣,不久,車裡出來一個很剛猛的男子。那人看了紀剛成一眼,一臉笑着說道:“讓紀主任誤會了,我叫王朝,公安部刑偵局副局長,這是我的證件。”

“你好王局長。”紀剛才倒也伸出手去跟對方握了握,接過證件後仔細的甄別了一下,可以肯定這證件是真的。

爾後把證件還給了對方,說,“既然王局提起了鄭滿三人,你肯定是有備而來的。丹才聽你講要幫助我,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樣個幫助法子?”

到這個時候,紀剛才都認為王朝是來講情的。所以,語調略含譏諷成份的。

“鄭滿三個是不是嘴閉得特別的緊?”王朝一臉平靜,問道。

“這對你們來講不正好嗎?”紀剛成挪喻道。

“不好。”王朝搖了搖頭,看了紀剛成一眼,說道,“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想讓他們三個儘早開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紀丹成冷冷哼道,還是不相信王朝。

“因為舉報信的事我清楚。”王朝隨口講出了舉報信的內容,紀丹才城府再深,那有些驚愕的眼神還是露了出來。

因為,這舉報材料僅有他跟蘭書記會曉得。不過,轉爾紀丹成也釋然了。認為這知道也沒什麼奇怪,因為聽說這舉報材料幾個主要省委領導處都有。

“知道那只能說明咱們某些同志在不經意間把內容泄露了。”紀丹成說道。

“如果你相信我,帶我去。包你一晚上就能撬開鄭滿三人的嘴巴。”王朝非常自信的講道。

“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不能跟我露出底牌來我是不可能帶你去的。那樣子干是違規的,即便你在公安部任職,但也沒有權力要求我們這樣子做。”紀丹成一臉嚴肅盯着王朝。

“我們想搞清楚紅谷電站的事,一切為了紅谷寨的老百姓,你明白沒有?”王朝盯着紀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