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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在黑中介的幫忙下,阿龍的骨灰就被埋進了陵墓,一座墓碑也快速的豎立了起來。去眼快

“嘟嘟嘟!”

死寂的陵墓里,寒風蕭瑟。

墓碑群中,宋遠華安靜的站立着,望着身前阿龍的墓碑,臉上流露出一絲陰邪的笑意,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宋老闆,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無比狂妄的話聲。

“沈厲寒,很不幸,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宋遠華故做悲傷的說道。

“什麼壞消息?對我來說壞消息還少嗎?”

電話那頭,傳來極不滿意的質問聲。

“阿龍死了!”

宋遠華陰笑着,語氣卻極為悲傷。

“什麼?!你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傳來極度震驚的聲音,似乎一座火山正要爆發。

“阿龍死了!”

宋遠華重複。

“誰他媽敢動我兄弟?”

沈厲寒瞬間就爆怒了起來,怒聲吼道,“我和阿龍親如兄弟,誰敢動我兄弟,我就要他的命!”

聞言,宋遠華無聲的瘋笑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沈厲寒當即質問。

“阿龍是被一個人給活活打死的。”

宋遠華悲傷的說著,臉上的笑意卻絲毫不減。

“你現在在哪兒?”

沈厲寒一聽,頓時就沉不住氣了,立刻問道。

“我在開源市陵墓,就站在阿龍的墓前。”

宋遠華馬上回道。

“等着,我立刻去你那兒。”

沈厲寒遇氣陰沉的說了一句,旋既掛斷電話。

“哈哈……”

宋遠華放下電話。

一片死寂的陵墓里,響起瘋狂的大笑聲。

三小時後。

一個身穿黑皮大衣,戴着羊氈帽,混身橫肉,渾身上下散發著兇狠氣息的男人,出現在開源市陵墓中。

這個男人臉上有着一條長長的劃痕,從額頭一直拉到脖底。

就像是把臉分成了兩半似的。

那壯碩的身材,彷彿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承受不住的震顫似的。

此人,正是阿龍的師兄,沈厲寒。

“這就是阿龍的墓?”

徑直走到站立在阿龍墓前的宋遠華身旁,沈厲寒雙目緊眯着,眸中泛着駭人的寒芒。

“對。”

宋遠華一臉悲傷的答道。

“是屍體還是骨灰?”

沈厲寒問。

“骨灰。”

宋遠華答道。

“阿龍怎麼死的?”

沈厲寒邁步走到墓碑前,蹲下身來,磕了三個頭,撫摸着墓碑,問道。

“是被一個叫杜仲的人給活活打死的。”

說話時,宋遠華面色蒼白,就好象親眼目睹似的,一臉驚慌的說道:“昨天我帶着阿龍去我買的一塊地皮上視察,遇到了一個名叫杜仲的人,他也看上了那塊地皮,但是我不賣,他就主動挑釁,差點把我打殘。”

“阿龍一直把我當兄弟,我被欺負,他當然看不過去,立刻就跟杜仲打在了一起,最後……卻被杜仲活活的給打死了,死的時候連眼都沒閉上。”

宋遠華雙眼一紅,淚水滾流。

墓碑前。

沈厲寒臉色慘白。

無比痛苦的低着腦袋,那雙一直泛着寒芒的眼眸里,不爭氣的覆蓋上了一層淚水,隨着眼皮一眨,淚水如洪流一般,傾泄而下。

“兇手在開源對嗎?”

沈厲寒問。

“在。”

宋遠華點頭。

“他實力有多強,年紀多大,長什麼樣,在什麼地方?”

沈厲寒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話聲還未落便是一把擦掉眼淚,猛的站起身來,怒喝道:“全都告訴我!”

“我只知道他叫杜仲,比阿龍還厲害,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相英俊,氣質很突出,現在應該在蓮花山上……”

宋遠華哭喪着臉,一句一句的回答沈厲寒的問題。

“還有嗎?”

沈厲寒問。

“沒有了。”

宋遠華一臉痛苦的搖搖頭。

“我再問你。”

沈厲寒走到宋遠華的身旁,在他耳朵邊問道,“兇手,為什麼沒殺你?”

宋遠華猛的抬起頭,直視着前方,一時語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你眼睜睜的看着阿龍死在你的面前。”

沈厲寒咬着牙關,一臉森然的說道:“那你也該死。”

說把,那只有着厚厚老繭的右手,猛的一伸,直接就拍在了宋遠華的天靈蓋上。

“噗!”

宋遠華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忍不住的張開,吐出來一口鮮血。

眼睛驚恐的望着沈厲寒,透着濃濃的難以相信和後悔之色。

雙眼一閉,就無力的倒在了阿龍的墓前。

“杜仲,敢殺我兄弟!”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從你最看中的,一點點的開始……”

……

在藥廠、種植園和蓮花山,來回走了一圈之後,杜仲才回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日近黃昏。

下班比較早的古慕兒,在杜仲回來之前,就做好了一桌子美味的菜肴。

“最近看你挺忙的,藥廠的效績不錯吧?”

吃飯的時候,古慕兒問道。

“還不錯,不過……”

杜仲稍微遲疑了一下。

到底要不要把聖陰丸的買斷權賣出去的事,告訴古慕兒。

“不過什麼?”

古慕兒一邊吃,一邊問。

“我把聖陰丸的專利權賣掉了。”

杜仲直接張口道。

畢竟開藥廠的時候,古慕兒還給了他一百萬,這事沒必要瞞着古慕兒。

“啊?”

一聽這話,古慕兒就驚詫了起來,問道:“聖陰丸賣得那麼好,你幹嘛要把它賣給別人?”

“我們藥廠太小,將來的發展還很長遠,而且在聖陰丸未來的銷售路上,我們還要面臨很多廠家的惡意競爭,到時候我可就真成大忙人了。”

杜仲溫柔的笑了笑,補充道:“我則么敢為了錢而忽略你?”

聞言,古慕兒小臉微紅,甜蜜的笑了起來。

“更何況,賣掉聖陰丸,也不代表我不會繼續創業啊。”

杜仲笑着,補充道,“就這麼空着手,我怎麼養活我老婆,和我將來的孩子?”

古慕兒臉上浮現出一抹嬌羞。

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溫馨的對話中,晚餐很快的就結束了。

收拾好一切。

杜仲坐在客廳陪古慕兒看電視。

“你想看什麼?”

摟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古慕兒,杜仲輕聲問道。

“這個點,除了看新聞,好象也沒什麼可看的。”

古慕兒嘟着小嘴。

“也對。”

杜仲搖頭輕笑。

“新聞播報。”

“齊魯省濟泰市驚現磚頭哥,城管執勤,引發悲劇。”

突然,電視上出現了新聞預告。

“又是城管。”

古慕兒坐直身子,撇着嘴,不滿的說道:“這一次,不會又是打人吧?”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杜仲輕嘆一聲。

城管執法打人事件,在最近幾年裡鬧得沸沸揚揚的,幾乎每天的新聞里,都有城管這兩個字的存在。

對此,杜仲也只能抱予一聲輕嘆。

他無能為力。

“今日播報。”

“今天清晨,齊魯省濟泰市中心廣場上,出現了一個用頭撞磚頭的中年人,聲稱十塊錢撞一塊磚,究竟是何原因,讓他做出這種自殘的行為呢?”

“接下來,讓我們一起去看看。”

主播梗概了一句之後,新聞畫面跳了出來。

播放畫面上,一個約摸四十來歲的農民工,用工地上運送沙漿的推車,拉着一車子的磚頭,站在廣場上。

在手推車的前方,掛着一塊紙板。

紙板上用紅筆寫着一行字:為救患有腦瘤的孩子,求好心人捐款,每捐十塊,表演一次磚塊砸頭。

紙板旁邊,擺放着一個紙盒。

盒子里裝着一些零錢。

中年人就站在盒子的後面,在他腳下零散着幾塊被砸碎的磚塊。

鏡頭轉頭中年人的身上,只見在他額頭上,還有着清晰的撞痕,就臉皮膚都是撞得有些淤青了起來。

在中年人的周圍,幾名城管圍繞在手推車旁。

“你要募捐,可以去其他地方,這裡是中心廣場,是我們濟泰市的地標,你怎麼能在這裡做這種事?”

“走走走,別在這裡鬧了,行不?”

幾名城管走了上來,直接拖着中年人的手,就把中年人往一邊拉去。

“我求求你們,讓我留一天,就留一天。”

中年人不情願的想要從城管手下掙脫,哀求道。

“你這人聽不懂話,是不?”

一名城管走上前來,一臉不爽的質問到。

“我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了……”

中年人一臉苦楚,眼看就要跪倒下去。

“把車推走。”

那城管大手一揮,也不管中年人怎麼掙扎,直接就叫人把裝滿磚頭的手推車和紙箱,一病推走了。

“孩子患了腦瘤,父親用頭砸轉,以求捐款,事實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主播張口說了一句,電視畫面就跳轉到了中年人的臉上。

“您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

一名記者站在中年人身前,問道。

“我也是沒辦法了,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中年人哭喪着臉,被太陽曬得黝黑,看上去無比剛毅的臉上,流下了一串淚珠,說道:“我兒子查出了腦瘤,除了這樣,我沒有其他辦法啊!”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記者問道。

“我只是個在工地上搬磚的苦力。”

中年人一邊擦淚,一邊說到。

臉上的表情,叫人心酸。

“你的孩子多大了?”

記者也皺起了眉頭,問話的語氣也變了,臉上流露出憐憫之色。

“才五歲啊,我一個做苦力的,在三十多歲才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現在又發生這種事,不這麼做,我沒法活了!”

中年人越說越激動,剛擦掉的淚水,再一次涌流了出來。

“這人太可憐了。”

看着新聞,古慕兒憐憫的說道:“那個小孩子更可憐,才五歲就得了腦瘤,而且家庭又不富裕。”

聞言,杜仲嘆了口氣,點點頭。

“濟泰?”

忽然,杜仲心頭一動。

“我明天正好要去濟泰,跟天辰製藥集團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