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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

站在仇東升身邊,馬權一把抓住仇東升的胳膊,張口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嘶……”

聽到馬權的勸說,仇東升這才緊咬着牙關,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中的噴涌着的怒火,緩緩的壓制了下去。

“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見仇東升稍微平復了一些,馬權這才張口說道:“杜仲的目標,並不是你和我,而是這些血屍,他的意思很明顯,是要把所有血屍全部殺光。”

“我知道。”

仇東升張口道。

“這傢伙的手段太奇怪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殺得了血屍,可他卻輕而易舉。”

馬權挑了挑眉,張口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繼續跟他耗下去,顯然不是辦法,抓不了他,不如讓他自己離開?”

“怎麼說?”

仇東升瞥了一眼馬權,張口問道。

“很簡單。”

馬權咧嘴一笑,說道:“只要你把所有的血屍全部隱藏起來,他就會失去目標,不可否認他的實力的確很強,但是要以一敵二對付我們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而且一旦他有任何動作,你完全可以再把血魁和血屍召喚出來。”

聞言,仇東升眼前一亮。

沒錯。

只要把血屍隱藏起來,杜仲就奈何他不得了。

之前,還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想到。

說做就做。

仇東升雙手一合。

結出手印的同時,嘴唇快速張合著呢喃自語。

“咔嚓……”

呢喃聲傳開,所有血屍和血魁,猛的一顫,然後身形一動,就直接破土而入,很快的就消失在了眼前。

血魁和血屍一走。

頓時就只剩下了仇東升和馬權兩人。

“恩?”

屏障外,杜仲眉頭一挑。

別說,這血屍和血魁一消失,他還真的就不敢貿然出手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馬權低聲問道。

“談談?”

仇東升深吸了口氣,直接邁步走到了屏障前,雙腿一盤,直接坐了下來,對着杜仲張口說道。

“好啊。”

杜仲咧嘴一笑,也就地盤坐下來。

兩人就這麼對坐着,中間隔着一道屏障。

“你果然好算計啊!”

望着杜仲,仇東升一臉陰沉的張口說道:“如此跟我做對,你就不怕我出去以後,直接帶人滅了你的蓮花山?”

“怕,當然怕!”

杜仲立刻回了一句,旋即張口道:“正是因為我怕,所以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你們出來呢。”

這話一出。

仇東升頓時臉色大變。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們?

現在,就剩下他和馬權倆人了,就算還有三十具血屍和一具血魁,恐怕也保不住他和馬權的性命。

血屍,對杜仲來說已經沒了威脅。

就算他召喚出來,也會被杜仲很快的全部斬殺掉。

血魁?

如果真如杜仲所說,有很多人在外面等着他的話,一具血魁又有何用,要是木仁峰也趕來的話,就算是血魁,也根本抵擋不住啊!

“不要上當!”

馬權走到仇東升身前,提醒了一聲之後,又補充道:“如果外面真的有人的話,他們為什麼不進來,杜仲有破開屏障的方法,完全可以把人送進來,對你我進行圍攻,又何必在外面苦等?”

聞言,仇東升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媽的!”

望着杜仲,仇東升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除了當縮頭烏龜外,就只會滿嘴跑火車了吧?”

“難道你不是嗎?”

杜仲搖頭冷笑一聲,張口道:“滅我蓮花山?”

“我師父就在蓮花山上,你敢上去嗎?”

仇東升頓時就無語了。

的確。

有木仁峰在,他還真不敢上蓮花山,上去就是死路一條!

從這一點來看。

他之前那句滅了蓮花山的話,倒更像是在滿嘴跑火車。

望着仇東升吃憋的模樣,杜仲毫不掩飾的咧嘴大笑一聲,張口道:“現在,咱們來好好談談吧。”

仇東升神色一動。

“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把真正的底牌用出來,要是你一開始就讓血魁出手,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困在天山裡的武者,就完全沒了活路?”

說到這裡,杜仲又補充道:“何必如此費勁?”

“血魁一旦現身,就絕對不能留下一個活口,要不然這個秘密豈不是要被武林中人知道了?”

仇東升不屑的張口說了一句,旋即才補充道:“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境地,血魁和血屍是絕對不能動用的。”

“我本以為,根本不需要動用血屍和血魁就能將你們完全斬殺,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你給算計了。”

說完,仇東升還恨恨的朝杜仲瞪了一眼。

仇東升的話才剛落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馬權就立刻走了上來,張口問道:“我也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把你的計劃告訴那些武林人士的?”

“據我所知,你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傳遞這個含有極大信息量的消息的機會,即便其間有一小段時間你抓住了商易,也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小段時間內談成,那時候的商易根本就不會相信你。”

馬權盯着杜仲,等待着杜仲的解答。

“那就得感謝他了。”

杜仲咧嘴一笑,伸手朝仇東升指了指。

“我?”

仇東升神色一凝。

“沒錯。”

輕笑着,杜仲張口道:“我可得好好的感謝一下,你給我的那擦嘴的紙巾,要不是那張紙巾,計劃也成不了。”

“你什麼意思?”

仇東升立刻就沉住臉。

“很簡單。”

杜仲聳聳肩,一臉淡然的張口道:“我把你給我擦嘴的至今給藏起來了,雖然是濕紙巾,但是在離開你們的監視範圍內之後,我就直接用能量把紙巾蒸幹了,隨後才開始仔細的探查地形,最終發現了那個雪山山谷是一個引發雪崩的最佳場所。”

“隨後,我直接用草汁在蒸乾的濕紙巾上,把我制定好的所有計劃,都一步一步非常詳細的寫了上去。”

“再之後,就是我劫持商易的那一次,劫持他的同時,我藉機找出了你們派去隱藏在武者群中的姦細,並暗中讓商易記了下來,同時也把寫滿計劃的紙巾,放到了商易的口袋裡,雖然當時的商易並不信任我,但是拿到我的計劃之後,我給了他們一整天的時間,在冰原上被包圍的時候,我才從商易口中確認,他們願意執行這次計劃。”

一口氣說到這裡,杜仲才停了下來。

“好深的城府!”

聽完杜仲的解釋,仇東升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張口道:“你從跟我要濕紙巾的時候,就把一切都給算計好了?”

“可以這麼說。”

杜仲應聲點頭。

這一下,仇東升和馬權都震驚了。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杜仲居然如此的老謀深算。

要紙巾,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要求。

結果,卻成了整個局勢的翻轉點。

“你還漏了些東西沒說吧?”

馬權把杜仲所說的過程仔細的整理了一遍,立刻就發現了疑點,說道:“當時的商易根本不信任你,短短一天時間,他怎麼可能會答應配合你的計劃?”

“因為,我把蓮花果給他了。”

杜仲張口道。

這一下,仇東升和馬權,頓時就無語了。

把蓮花果給商易了?

“那種局勢,就算你給了他蓮花果,他也不一定會相信你吧?”

馬權繼續追問。

“有了計劃,他們自然會去踩點探查,而且後面的所作所未,也讓他們把懷疑的天平,一點點的從我這邊移開了,不是嗎?”

杜仲淡然張口道。

這話一出。

仇東升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憤恨的表情來,張口說道:“杜仲,你果然弄得一手好算計啊!”

“彼此彼此!”

杜仲冷笑一聲,張口道:“況且,可是你們先算計我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的目的就是想搞臭我,從而搞臭我師父,將整個武林分崩離析,對吧?”

仇東升沉默了。

杜仲說的沒錯,他們整個計劃的目的,的確如此。

“這種事,我豈會讓你得逞?”

見仇東升沉默,杜仲當即冷笑一聲,張口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一件事。”

“什麼?”

仇東升凝眉問道。

“血魁和血屍,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杜仲張口道。

“恩?”

仇東升一驚,臉色唰的一變,立刻就張口否決道:“不可能,這是我第一次使用血魁和血屍,他們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暴露出去。”

“你是第一次使用,但你的主人呢?”

杜仲搖頭一笑。

“你跟主人見過面了?”

仇東升神色一動,雙眼立刻就緊眯了起來。

“不止見過,還打過!”

杜仲張口道。

“一派胡言!”

仇東升噌的站起身前,一臉鄙夷的看着杜仲,譏諷道:“就憑你,也配跟主人交手?”

“你家主人的實力,的確強得離譜。”

杜仲不屑仇東升的譏諷,張口便道:“我承認我的確沒有跟你家主人交手的本事,但是我不行不代表我師父不行!”

這話一出。

仇東升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杜仲的確打不過大魔頭,可杜仲身後還有木仁峰啊!

“血魁和血屍的事,就是在那時候泄露的。”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杜仲張口問道:“在非洲大草原上,我還經歷了一些大快人心的趣事,我想你應該會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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