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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左青木、宗圖等人都是一驚,他們自然都知道元丹價值連城,只是沒想到陳尋除了拿十二枚九轉金丹之外,竟又拿出六枚元丹出來。去眼快

左青木打開玉制丹盒,拿出元丹舉到眼前細看,晶瑩剔透的元丹上有淡淡的雲紋流轉,而元丹之內更有一**靈元洶湧,似要破丹而出。

青璇到北山後,自然也是將她與陳尋在蒙山相遇的事情說給眾人聽。

青璇的資質可以說是萬里挑一,但想衝破玄竅、晉入還胎還是有很大的難度,但在蒙山借一枚九轉金丹、一枚焰雀元丹,竟然在洗鍊開闢四條靈脈的同時,靈海還修為靈雀異相,可見一枚元丹對修者是何等的珍異。

“這是何種獸丹?”左青木修為有限,學究天人,還是辨識不出手裡元丹是哪種荒獸所結。

“這是後天煉製的氣血元丹,比妖獸所結的先天元丹要差一些,”陳尋略加解釋說道,“煉製之法還沒有傳於世,故而不能讓消息泄漏出去。我想,十天時間大體能叫大家藉此丹修鍊到還胎境初期圓滿……”

元丹真人若無修成法相的希望,到壽元的盡頭會受散丹之劫。

而畢生所修鍊的元丹,與神魂息息相關,非要有絕頂秘法,才能在坐化之時,將體內元丹徹底割離出去,免受散丹之苦。

這些元丹同時又凝聚宗門大能們畢生修鍊的精華,無一不是宗門至寶,流傳後人。

神宵宗身為西北域諸宗之,自然也有一門叫還丹術的秘法,能叫元丹真人在坐化時免受散丹之苦。

陳尋實際是以自身為丹爐,用凝神咒煉化魔煞後,再將血丹里真正有用的氣血精元、神魂精華,用還丹術煉製出精純的氣血元丹來。

陳尋的修為有限,兩年時間裡消耗三百枚血丹,也才煉製十枚氣血元丹來。

此事涉及私煉血丹、私修還丹術,一旦泄漏出去,不要說陳尋扛不住,常曦也會受宗門重罰。

就剩十天時間,想洗鍊開闢新的靈脈,是來不及了,但在座宗圖、左青木等六人能借氣血元丹修鍊到還胎境初期圓滿,增強的戰力依舊極為可觀。

到生死存亡的關鍵之時,體內有充盈的神魂命元,則可以借用施展比平常強大數倍的術法神通。

說過服食氣血元丹修鍊的要點之後,陳尋又將聚靈山河陣、三捆青焰蓮箭從須彌戒取出,遞給左青木、阿公宗圖他們。

聚靈禁制的基本陣法本是左青木所創,而這一個月來,左青木他們又憑藉四柱山河陣苦守黑岩峰,他們重新祭煉聚靈山河陣將易於反掌,甚至都不用陳尋多費口舌。

聚靈山河陣需要有四名還胎境以上的強者主持,才能揮十成十的威力。

左青木創設聚靈禁制的基本陣法之後,數年都忙於修復法器、營造城寨,沒有精力繼續研究下去,倒沒想到陳尋所煉製的聚靈禁制,要比最初的雛形要玄奧百倍。

而聚靈禁制直接嵌合到四柱山河陣上,實不晉於直接布設在靈穴靈脈之上,也就意味着他們從此掌握一座可以移動的防禦法陣……

三捆青焰蓮箭共一百五十支,鐵心梅等人,哪怕僅青陽境修為,只能修鍊靈識能夠控御符器,只要擅長射術,就能揮其威力。

除了這些之外,陳尋又留下六小乾坤袋丹藥、法器跟其他消耗物資。

陳尋將這些資源帶回來,就是想好好加強北山九族守護虛元秘殿的力量,沒想到這次正好趕上趟了。

“血劍門背後應有隱藏實力,玄寒宗、夷山宗多半也有人在幕後坐鎮,我還要出去一趟;我要是到時候不能及時趕回來,你們就先南稍撤……”陳尋說道。

宗圖、左青木自然知道陳尋是要去虛元秘殿,千蘭她們則以為陳尋不是一人回滄瀾,還有強援在荒原深處。

油燈燒得嗶剝作響,姜冰雲握卷閱經,兩條早被她馴服的黑蟒盤在石屋外側,突見與世隔絕的地穴時有一絲風的湍動,兩條黑蟒警惕直起身子,將有兩丈多高,彷彿黑塔一般,將姜冰雲襯得玲瓏小巧。

姜冰雲站起身來,看向門戶緊閉的巨殿,然而過了許久,都不見巨殿里有任何動靜傳出,姜冰雲帶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坐回原處。

只是心亂了,姜冰雲再拿起帛書也沒有辦法再靜心讀下去,美眸怔怔的看向巨殿方向,心想是陳尋回來了嗎?

過去片晌,巨穴里靈氣又劇烈擾動起來,瘋狂的往巨殿匯去,姜冰雲不知道陳尋回來,藏成巨殿里到底在搞什麼。

過去四天,巨殿吞吸靈氣才靜止下來,多年不見動靜的巨殿倏然打開大門,就見陳尋與一個黑甲巨人從裡面走出來。

兩條黑蟒對陳尋還心存畏懼,一溜煙的從石屋遊走,潛入地下湖水中,遠遠的探出腦袋,看着這邊。

相隔數年再見陳尋,見他唇上都長出短髭,人也越顯得幹練。

而默不作聲站在他身邊的黑袍巨人,手持一桿長槍,黑袍里穿有一整套的浮屠鱗鎧,將其面目都遮得嚴嚴實實,看到不一點肌膚,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點生的氣息。

姜冰雲不知隨陳尋回秘殿的這人是誰,以她的修為站在此人面前,都彷彿是站一座難以仰望的高山面前,沒想到陳尋竟然會帶此人進入如此秘密之地。

“他是老夔。”陳尋見姜冰雲美眸里俱是疑惑,說道。

他費盡千辛萬苦修復星鐵魔軀,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讓老夔神魂寄附其上,從此就可以脫離秘殿自由行動。

看到陳尋炯炯望來的眼神,姜行冰心頭盪過一絲微漾,起身說道:“好些年未見,一切都還好?”

陳尋打量數年未見的姜冰雲,也許是長期潛居地穴的緣故,豐腴身態未改,然而她的容顏嬌艷有如少女,彷彿比六年多前都要年輕十歲,要不是精緻的五官未改,陳尋幾乎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就是姜冰雲。

“過兩天,血劍門要與北山在天馬湖決一死戰,我回來取些東西,”陳尋說道,“你願意隨我出去嗎?”

“我……”姜冰雲猶豫不決。

“你隨我出去吧,”陳尋不容姜冰雲質疑的又說了一遍,“我現在拜入神宵宗門下,此戰過後,你隨我去雲洲,沒有人會認出你來。”

“你讓我收拾一下。”姜冰雲在陳尋面前,性子變得越的柔弱,陳尋一切話在她聽來,都天經地義似的,從內心深處都不願抵抗。

雖然阿青就在這片荒原流蕩,但時不待人,血劍門只要準備妥當,就未必會守十日之約。

從虛元秘殿出來,陳尋就不再掩藏形跡,火南下,一天之後就到小孤峰外圍。

夜色正深,烏雲蓋地,黑沉沉的叫天地間沒有一絲亮色。

小孤峰此前設有防禦陣勢,陳尋此前懷疑玄寒宗、夷山宗坐鎮幕後的人馬藏在這裡。

蘇氏防備玄寒宗、夷山宗動什麼手腳,派人白狼河坐鎮;夷山宗、玄寒宗必然同樣也會防備蘇氏有可能突然插手北山與血劍門的戰事,派人在血劍門幕後坐鎮。

此時的小孤峰孤寂一片,已經是人走寨空,很顯然是血劍門是提前動攻勢了。

陳尋御氣飛過遮住大地的烏雲,迎着凜冽的罡風,就見天馬湖方向早就陷入一片焰光之中,他身在近兩百里之外,還能看到一點點流火從天馬湖射入,往黑岩峰轟砸而去……

陳尋剛落回地面,就有三道流影往這邊掠來,各持杖形法器橫擋在陳尋三人面前,沉聲喝道:“今夜血劍門攻取北山,請三位道友繞道而行……”

“你們是何誰,怎麼替血劍門當起擋路狗來了?”陳尋冷笑道。

“原來是趕去救援北山的道友啊,難怪連臉都不敢露啊,失敬!”中間一人舉起杖形法器,一道火線就疾射過來。

姜冰雲怕跟故人見面,一張獸皮面具,遮住嘴角以上大部分的臉面。

老夔更是全身都遮在厚甲與袍衣之中。

見這三人身穿沒有標識的青袍,一言不和就心起殺機,陳尋猜測他們應該玄寒宗或夷山宗的弟子,沒想到他們竟然敢直接對援救北山的修士動手,想必是以為能殺得了他們,又不虞被蘇氏的人覺,那他殺了這三人,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沒有那麼多時間糾纏,看熾熱火線射來,陳尋祭出天鈞烈陽盾橫在身前,頂着火線就衝去。

火線打到烈陽盾之前,就形成岩漿熱流往陳尋全身捲來,陳尋夷然無懼,雷隕劍化作數團劍芒,將岩漿熱流辟開,往當前那人斬去。

姜冰雲在地穴幽居數年,隨身沒有一件法器,倉促間祭煉起極不順手的青元靈劍,歪歪扭扭的接過左側那人的攻勢。

老夔還沒有完全適應星鐵魔軀,舉起手裡的長槍,笨拙的往右翼那人攻去。

“怎麼來了三個自不量力的蠢貨?”右側那人嘴唇上長兩撇八字鬍須,看巨漢手腳如此笨拙,都忍不住要笑起來,心念轉動,祭起所背靈劍,整個人也是往前疾沖,想貼身搏殺,以最快的度將這巨漢斬殺劍下……

老夔見八字鬍朝他殺來,只是以最簡單最平淡的招術,一槍朝那人胸口捅去。

“如此拙劣的槍術,還想救援北山?”八字鬍見這個巨漢連身與意合的境界都沒有達到,長槍捅來倒有些氣勢,心想此人多半是自恃神力。

修士之間的搏殺,無不驚天動地,凡人再天生神力又有何益?

八字鬍心裡滿是鄙視,斬出三道劍芒,然而砰砰砰數響,沒有像他想象的那般巨漢連帶長槍被他斬斷數截,幽黑無光的槍頭反而捅破他的防罩抵到他胸口。

八字鬍心念轉動極,及時激活數重靈罩,想要將長槍擋住,然而連帶他自視強悍的肉身,都像薄紙一般被捅穿。

夔龍右手一抖,數十萬斤的巨力傳至槍頭,震動的槍頭就將半片身體打成一團爛肉,四散飛去……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