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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阿羨進門,瞧見地上的血跡,非常自覺的去提水去了。

一桶水,將地上的血跡沖的乾乾淨淨。

可屋子裡都濕了....

葯琅無語的抿唇,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這人是洗地呢還是洗血跡呢?

青禾那邊,紫玉布置好了午飯,喊青禾說,“世子妃,可以吃飯了。”

青禾正在門口徘徊呢,“知道了。”

她在等北宮琉。

他說去去就回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世子妃,要不奴婢去找找世子吧?”紫玉湊過來說。

省的世子妃望眼欲穿的等!

“娘子。”

說曹操,曹操到。

剛說到北宮琉,北宮琉就回來了。

“娘子是在等我嗎?”北宮琉上來就自然而然的摟上青禾的細腰。

“世子,世子妃可一直在這兒盼着您回來呢。”紫玉小嘴兒調侃青禾說。

惹得青禾嬌凶的瞪了眼,“就你這丫頭話說,還不快下去!”

紫玉吐了吐舌頭,“是。”

小丫頭偷着笑,一溜煙的就跑了。

北宮琉摟着青禾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飯菜,“下次如果我沒回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一起,免得餓壞我娘子。”

不正經的甜言蜜語聽的青禾更為不好意思了,她給北宮琉添菜說,“你不是去見你堂兄了嗎?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堂兄出了點狀況,幸好有葯琅在,現下已無大礙了。”北宮琉隨口跟青禾解釋了一句。

青禾也就聽了一耳朵,這種關乎朝政立儲的事,她也干預不上。

傍晚的時候,葯琅要出門,某個門神就堵在門口,“你幹嘛去?”

“看病。”葯琅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看什麼病?”阿羨追問說。

葯琅無語,“阿羨,你最好別再像個蒼蠅一樣的跟着我,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葯琅沉聲說。

阿羨輕笑一聲,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你能怎麼對我不客氣?你又打不過我。”

他抱着劍,叉着腰,得意的瞧着葯琅。

葯琅咬牙,“你試試。”

他隨便一根針,一包藥粉就能讓阿羨軟趴下。

只是一直沒對他動手罷了。

“你要去看那個北宮俊?”阿羨瞅着他問。

“我是醫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葯琅沒直面回答他的問題。

但也與回答了無異。

勾心蛭會殘**血,北宮俊若不好好調養,以後也是個體弱多病的廢人。

聽聞神昭王有意過繼他做太子。

葯琅雖然不關心神昭朝堂的內政,但他知道,一個好的君王,是造福百姓的根源。

既然北宮琉能收留北宮俊,說明北宮俊還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北宮俊用不着你照顧,多的是大夫和太醫!”阿羨不樂意的說。

“他是我的病人。”葯琅懶得跟他糾纏。

阿羨真是越來越纏人了。

拗不過葯琅,只能讓他去了,葯琅到客房的時候,彼時北宮俊剛醒。

“神醫。”看到葯琅,北宮俊就兩眼放光,葯琅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能從他身上看到這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好。

“別亂動。”葯琅叮囑他說,然後坐下幫他號脈,葯琅微涼的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都讓北宮俊激動不已。

明明只是剛認識的陌生人而已,他卻有種想將葯琅視作一聲的知己的感覺。

只是,一道不怎麼友好的目光射在他身上,北宮俊順勢看過去,就看到倚在門口的阿羨。

雖然他不認識阿羨,但對方明顯是衝著保護葯琅來的,且似乎看他不順眼?

“雖沒有性命之憂,但你仍需悉心調養,否則壽數不長。”葯琅很直白的告訴他,解了毒,他的身體情況還是很糟。

北宮俊笑笑,其實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得知自己中毒的時候,他便知自己活不長。

可是葯琅出現了,給他解了毒,竟莫名的讓他生出些求生的慾望來,“壽數自有天定,若老天讓我死,誰也救不了我。”

他說這話,聽着挺喪氣的。

葯琅臉色微沉,默然了片刻,氣息明顯變了,北宮俊豈會察覺不到,“神醫.....”

“你若那麼想死,就應該早點說,省的阿琅救你!多此一舉。”倚在門口的阿羨突然開口了。

他過來一把就拉起葯琅的手,“早就告訴過你,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你好心的。”

偏偏不聽。

看看這北宮俊,費力救了他,結果人家看的開得很,活不活的根本無所謂。

白費葯琅的一番苦心。

北宮俊似乎意識到什麼,他掙扎着爬起來,着急的想解釋說,“神醫,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我解了毒,我心中感激,你放心,我定努力好好活着,不浪費你的一番心意!”

葯琅費心救他,他卻不將性命當回事,辜負了葯琅的一番救治,也辜負了葯琅身為的醫者的心意。

若是放在平時,換了別人,他定是說不出這番話來的。

可是面對葯琅,他不想讓他失望。

“命是你自己的,是死是活與我何干?”葯琅淡漠的口吻道。

很明顯,他不高興了。

作為醫者,在葯琅看來,每個人最不應該辜負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曾經他重病纏身,知道活下去有多難,更知道生命有多可貴。

所以他儘力治好他遇到的每一個患者,給他們希望才是對已經活不下去的人最大的救贖。

可北宮俊便是在辜負自己的生命。

這回他突然有點贊同阿羨說的,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他好心的。

阿羨目光陰沉的掃了眼北宮俊,然後拉着葯琅離開了。

“神醫...”北宮俊一着急,就從床上掉了下來。

“咳咳....”許是摔着了,又許是心緒不寧了,北宮俊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嘴唇都乾裂了。

葯琅前腳剛走,北宮琉後腳就來了,“堂兄!”

看到北宮俊滾到地上來了,北宮琉連忙將他扶到床上,“堂兄,你身子尚未養好,不宜大動。”

“神醫他....”北宮俊卻着急葯琅誤會他,就跟被一個多年好友誤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