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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陣懵。

這是要拉着他說親呢?

更可怕的時候,一窩蜂的,七八個婦人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都說自己家也有姑娘未出嫁,要說給少年做媳婦兒!

少年沒被剛才的佟掌柜他們嚇到,倒被這群熱情的大娘大嬸給嚇到了。

少年慌然無措的拒絕說,“在下志在學醫,無心兒女情長,多謝諸位大娘的好意。”

這就好比被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給包圍了。

可怕,太可怕了。

少年的拒絕,叫幾個大娘大嬸可失望了。

這少年生的溫潤如玉,貌比潘安的,真是可惜了。

玖月和阿羨抱着劍,雙手環胸在人群外看熱鬧,阿羨其實早就不想看了,玖月非得拉着他。

“可以走了吧?”這下熱鬧看完了,阿羨無趣的轉身就走。

可是玖月卻被那少年離去的背影吸引了目光,他下意識的拉回阿羨說,“阿羨,你看那人.....”

阿羨都要不耐煩了,卻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背影,頓時眼神一閃,連忙就追了上去。

“阿羨!”玖月緊隨其後,阿羨激動了!

可是等阿羨擠過那幾個大娘大嬸,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哪裡還有少年的身影。

“阿羨!”玖月追上來,已經找不到剛剛那白衣少年的身影了,他知道阿羨心裡又想起那個人了,“阿羨,興許是我們看錯了。”

興許只是背影像罷了。

可阿羨像是沒聽見玖月說話似的,他有預感,就是他。

阿羨抓住一個過路的大嬸問,“大娘,勞煩問一下,剛剛那位神醫是什麼人?”

說起那少年,這大嬸就覺得惋惜,“他啊,就是個四處雲遊的游醫,前段時間剛來王城擺攤義診,免費幫窮人看病,人好心腸更好。”

大嬸一邊說一邊還在叨咕,可惜那麼好一個少年郎,只醉心於醫術,還在為沒能把自家閨女介紹給少年而可惜呢。

大嬸說完就走了,阿羨還怔怔的愣在原地,“難道真是我看錯了?”

玖月拍了拍阿羨的肩膀說,“我知道你很想他,可這是神昭,他不可能來這兒的,阿羨,我們出來有些時候了,先回去吧。”

早知道就不帶阿羨出來了,平白惹他傷懷。

阿羨失落的回了王府,正好遇見裴卿卿和白子墨從屋子裡出來。

“玖月,阿羨。”裴卿卿開口,阿羨卻跟沒看見她似的,頷首說,“侯爺,夫人。”

木訥的打過招呼,阿羨跟行屍走肉似的就走了。

裴卿卿瞧着,“他怎麼了?”

怎麼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玖月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說,“我看阿羨整日悶着,就硬拉着他出去走走,阿羨不高興了呢。”

裴卿卿狐疑的瞅了眼阿羨失落的模樣,不確信的說,“只是這樣嗎?”

她怎麼覺得,不太像呢?

玖月嘴皮子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沒說他們在街上看到個游醫少年的事,畢竟不可能是他,說了還惹阿羨不開心。

裴卿卿愈發狐疑,怎麼覺得玖月和阿羨都怪怪的。

她瞧了眼白子墨,然後白子墨淡淡的說,“今日放你們一天假,下去休息吧。”

接下來的幾天,阿羨日日都去同樣的位置等,只是再也沒等到那位游醫少年。

問過附近的街坊鄰居,大家都說游醫雲遊四方的,說不定已經離開了。

可阿羨還是不死心,一連幾天都來這兒蹲守。

每回玖月找不見他人,來這裡准能找到,阿羨天天跑來蹲點。

“阿羨,他說不定就只是個游醫,雲遊四方,居無定所的,興許已經離開了。”玖月勸解阿羨說。

他知道阿羨是想守着對方,看看對方是不是葯琅。

可是怎麼可能呢?這是在神昭,葯琅遠在天鳳藥王山莊。

阿羨就是太想葯琅了。

阿羨動動嘴,卻找不到話來反駁玖月的,所有人都說那游醫少年可能已經離開了。

沉默了好半天,阿羨才開口,聲音略顯沙啞。

“我只是,想再見見他。”

玖月理解他的心情,作為好兄弟,也只能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只是阿羨不知道的是,他隨玖月離開之後,那少年就在背後看着他們。

另一頭大王爺回府之後,發了好一通脾氣。

今日吃了北宮焱那麼大的虧,這口氣大王爺是怎麼咽都咽不下去。

“父王息怒...”北宮齊弱弱的說,老子發脾氣,兒子還是很虛的。

大王爺惱怒的看了眼北宮齊一眼,“若不是你,本王何至於要看北宮焱的臉色,你個不成器的東西!好端端的你去招惹北宮琉的女人做什麼?外頭那麼多女人不夠你玩兒?!”

男人好色沒什麼不妥,大王爺自己也好色,北宮齊好色不過是遺傳了他的。

但這個不成器的混小子,放着那麼多女人不玩,要去招惹北宮琉的女人,結果羊肉沒吃到,反惹一身腥!

北宮齊被訓斥的低下腦袋,做出一副乖兒子的模樣,“父王息怒,兒子也只是想給那北宮琉一個教訓,誰知道他北宮琉竟敢如此目中無人!連父王您都不放在眼裡,簡直是豈有此理!”

北宮齊不怕火燒澆油的說。

大王爺一聽,火氣就更重了,“北宮琉為質多年,與白子墨私交甚好,本王收到線報,南陽各州郡的兵馬都在集結,定是白子墨搞的鬼!”

為了給他一個威懾,叫他不要輕舉妄動。

白子墨現在是北宮焱的女婿,鎮南王府越發的勢大!

想到這裡,大王爺就頭疼。

這都成了他最大的一塊心病。

鎮南王府如今有白子墨麾下兵馬的加持,所以北宮焱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不把他放在眼裡。

只能說,大王爺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太看輕北宮焱了。

即便沒有白子墨的兵馬作為後盾,他也照樣不將大王爺放在眼裡。

“父王息怒,白子墨即便兵馬強勝,我神昭王室的內政,他也插手不得!”北宮齊掂量着自家老爹的臉色勸解說,“父王,眼下最要緊的,是立儲人選。”

這話,就好比在大王爺心裡潑了盆冷水,瞬間就讓大王爺心裡的火氣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