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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沐浴出來,頭髮濕漉漉的,白子墨上去幫她接手擦乾頭髮的活兒,“夫人想去趴牆角嗎?”

這話,聽的裴卿卿狐疑了一下,“趴什麼牆角?”

然後白子墨低下頭,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裴卿卿聽了跟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什麼?父王給北宮琉下藥?”

“夫人是想讓全府都聽見嗎?”白子墨挑眉說。

裴卿卿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了些,聲音大了點,於是壓低了聲音問,“侯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父王真能幹出那事兒來?”

這是個什麼親爹啊!

居然給兒子下藥,還將北宮琉鎖在青禾房裡....

這,這親爹也太靠譜了吧!

幹得好啊!早該這麼幹了,北宮琉那貨就得要有人推他一把,不然他死犟死犟的!

“趴牆角就算了,不合適,明日自然有好戲瞧。”裴卿卿笑眯眯的說。

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北宮琉躺在青禾床上,拿自己的一隻手給自己做枕頭,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分不清是誰的,房中的紅燭燃燒過半,青禾背對着北宮琉,明明同床共枕,甚至已經做了那事,卻總是有股陌生感。

青禾眼角有淚,不過她卻笑了。

被褥下露出青禾白皙的肌膚來,北宮琉偏頭看了她一眼,她背對着他,北宮琉眸色很深,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北宮琉隱隱發出一聲嘆息,一隻手將青禾撈了過來,“你躲着我幹什麼?”

她是他的妻,北宮琉沒覺得哪裡不妥,更無僭越。

青禾明亮的眸子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格外的清亮,望着北宮琉還有些嬌羞,“你...我們....”

北宮琉突然覺得這樣的青禾很可愛,她大手一撈,就把青禾摟到懷裡來了,“我們是夫妻。”

青禾越發的羞紅了臉,剛才同他行房事,是因為中了葯,意外情迷之下才....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北宮琉是清醒的, 她也是,所以北宮琉說她們是夫妻,青禾才是真的開心。

青禾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感受着他沉穩的心跳,“你心裡,是有我的對嗎?”

這問題,叫北宮琉沉默了下來。

他不說話,青禾逐漸又多了份失望,就在她以為自己領會到他的含義的時候,北宮琉突然翻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你覺得我是見到女人就會撲上去的人嗎?”

這話,儼然是給了青禾回答。

看着青禾溫婉的面容,北宮琉心裡頭是滿足的。

或許他也說不清,青禾什麼時候跑進他心裡去的。

她溫柔,大度,善良,有委屈從來都是自己咽,從不跟他抱怨,明明他之前待她那麼不好。

成親這麼久,一直讓她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空擔著一個世子妃的名號,背地裡還被人嘲笑。

其實北宮琉聽到過,府里有人背地裡會偷偷嘲笑青禾,一個人獨守空房。

他給青禾帶去了多少委屈和心酸,北宮琉這一刻才深有體會。

望着青禾緊張卻又忍着欣喜的臉,北宮琉眸子里多出幾分愧疚來,“青禾,跟我回來,讓你受委屈了,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哭。”

前塵往事,就讓它過去吧。

男人就不該讓自己的女人傷心難過,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讓青禾受委屈。

青禾不由得眼眶酸澀,縮在她的臂彎里,“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北宮琉,他終於想通了嗎?

“別哭,剛說了不讓你哭的。”北宮琉細細的撫摸着她的臉,為她擦去淚痕。

青禾搖頭,“我是高興。”

她是喜極而泣。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遠是我的世子妃,我北宮琉此生只你一妻。”

這像是誓言,更像是承諾,是北宮琉此刻想對青禾說的,他想給青禾一份安心。

到了這一刻,北宮琉才像是重獲了新生一般。

青禾縮在他懷裡,臉貼在他心口上,“你活着,我陪你一生,如果哪天你不在了,我也絕不苟活。”

從一開始,本就是她先愛上北宮琉的。

生同穴,死同寢,不論生死,她都不會離開他的。

北宮琉笑了笑,摟着媳婦兒睡覺的感覺真好,這麼長時間放着媳婦兒不摟,一個人睡冷床,北宮琉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世子。”

“還叫我世子呢?是不是該改口了?”

“....”青禾面露嬌羞,改口怎麼改,叫“夫君還是相公?”

“叫相公吧,我們神昭,多數夫妻會管自己丈夫叫相公。”北宮琉挑眉說。

裴卿卿管白子墨叫夫君,那是天鳳習慣叫夫君。

入鄉隨俗,青禾嫁到神昭,叫相公更好聽。

才不要和裴卿卿一樣呢。

以前聽着裴卿卿開口閉口的夫君,還被那兩口子酸的不行,欺負他沒媳婦兒,其實他還挺羨慕白子墨的。

現在羨慕個鬼。

“怎麼不叫了?”半天沒聽見青禾喊他。

“我....”青禾很羞澀。

北宮琉低眉,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都是夫妻了,還害羞呢?”

語言上逗弄青禾還不算,他的手還不老實,指尖往青禾腰間撩撥。

蹭的一下,青禾臉更紅了,北宮琉清楚的抓到了青禾的敏感處,她的腰肢很柔軟,盈盈一握,青禾怕癢,而且一碰她的腰,她便忍不住渾身顫慄,然後就開始下意識的躲避,往北宮琉懷裡蹭,“相,相公....”

嬌妻在懷,再加上這一聲相公喊的嬌羞欲滴,使得北宮琉眸色深陷,“娘子,你這是在惹火。”

北宮琉咬着她的耳垂說。

青禾呼吸緊了一下,臉頰紅的跟火燒似的,像只軟萌無措的小白兔,“相公....”

北宮琉哪裡還忍得了,剛開葷的男人最可怕。

於是今晚註定是個無眠夜。

北宮琉如狼似虎的折騰了青禾一晚上,天漸亮才摟着青禾睡去。

今夜還有兩個不眠人。

玖月和阿羨兄弟倆躺在屋頂上昏昏欲睡,哥倆在屋頂上喝了一宿的酒,好些空罈子。

“阿羨,你是不是還在想着葯琅呢?”玖月扭頭問阿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