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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聽爹的話,這段時日,千萬不可出門!切記!千萬不要出去!你若是出點什麼事,爹可怎麼活呀……”嚎着嚎着,方益州還不忘叮囑方千金一句,不要出門。

剛剛白子墨說,有人埋伏在外面,要殺他們一家……

方益州想想就覺得冒冷汗。

如果說他還不知道是煜王要殺他方家滅口,那他就真是長了個豬腦子!

而凌王,威逼利誘,從他這兒拿去了賬簿,便不管他家的死活!

誰能想到最後,只有靠白子墨的庇護活命……

想起白子墨剛到朔城的時候,方益州覺得,白子墨是最不好惹的瘟神。

可到最後,卻只能仰仗白子墨活命。

現在方益州只盼,白子墨是個有信用的。

不要像凌王那樣,拿了東西,就不管郡守府死活了!

否則,方益州不敢想,若是煜王的人潛入進來,他們一家還有命在嗎?!

方益州擔驚受怕的哀嚎着,方千金秀眉一皺,手巴掌往方益州腦門上上探了一下,“沒發燒啊?!”

怎麼她爹一直在說胡話呢?!

該不會是得病了吧?

方千金想着,便就要扶着方益州先回房間,“爹,你先回房好好休息,冷靜一下,我去給你找個大夫來瞧瞧!”

說不定她爹是真的生病了!

至於方益州的叮囑,方千金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至於侯爺,也不着急找了,畢竟爹是親爹。

……

這兩天的朔城,都瀰漫在一股緊張的氣氛中。

除了白子墨和郡守府外,還有一個人,也是冷着臉,帶着一身的寒氣。

“公子,查到了!”就在竹顏愁眉不展的時候,藍袖來了。

一聽說查到了,竹顏才算有了點反應,“人在哪兒?”

“小妹被帶回京了。”藍袖說的毫不含糊。

她明白竹顏的心情。

敢劫持靈月,竹顏豈能不生氣。

“回京了?”竹顏遲疑了一下,然後眸光深沉的開口道,“可有裴卿卿的消息?”

藍袖聞言頓了頓,搖頭道,“沒有。”

這都什麼時候了?靈月都被人擄走了。

怎麼竹顏還在想着裴卿卿?

“公子,你不打算回京嗎?難道小妹對你來說,不是最重要的麽?”藍袖抿着唇問了一句。

但這話中的深意,藍袖自己明白,竹顏也聽的明白。

裴卿卿難道比小妹更重要嗎?

竹顏默然了一下。

他沒回答藍袖。

但對他來說,裴卿卿和小妹,一樣重要。

裴卿卿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道被河水衝到哪去了。

可小妹……

竹顏狠狠的皺着眉頭,最後像是做出了決定,冷涼而堅定的吐出兩個字,“回京。”

……

而此時此刻的靈月,正昏迷着被仍在一處山洞裡。

昏迷的靈月不知道,她面前還守着三個人,將她擄來的神昭殺手。

“頭兒,凌王這兩日不知所蹤,我們該如何行事?”其中一個殺手開口道。

凌王不知所蹤,要他們擄的人,已經擄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

被叫做頭兒的殺手,看了一眼昏迷的靈月,低聲說道,“我們尚在天鳳,若是不按凌王吩咐辦事,只怕回不了神昭,凌王失蹤,說不定是他自己的計策也未可知!”

“頭兒說的有道理,好在凌王事先有交代,讓其他兄弟先回京去了,否則我們怕是逃不開竹顏的眼線。”

“好了,把這女的帶上,按凌王的意思行事。”

“是……”

靈月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被帶走了。

……

漁村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兩日。

這兩日,裴卿卿沒跟慕玄凌說過一句話。

壓根兒就沒讓慕玄凌進門。

當然,是進她住的那間房門。

至於這戶農家,不是她的,慕玄凌住與否,她沒權利支配。

慕玄凌住不住,住在哪裡,都跟她沒關係,她也沒興趣知道。

裴卿卿不理慕玄凌,但是慕玄凌卻整天在她面前晃悠。

只要她出門,便能看到慕玄凌那張臉。

這天洗漱之後,裴卿卿便想出去問問情況,看看外面的路是否通了。

一開門,慕玄凌的臉如約而至。

裴卿卿只當做沒看到,當空氣無視他,然後從他身邊直徑走過。

只是卻被慕玄凌捉住了手腕,“卿兒,本王有話想跟你說。”

幾乎是在慕玄凌捉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裴卿卿猛地一甩,甩開了慕玄凌的拉扯,“我沒話跟你說。”

說罷就要走。

“你不是想去問出去的路嗎?我知道有路可以出去。”

慕玄凌的話,成功的讓裴卿卿頓住了腳步。

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出去的路?”

慕玄凌點頭,“我知道,現在能聽我說話了嗎?”

“……”裴卿卿抿唇,顯然是在考慮,慕玄凌的話,是真是假?

慕玄凌的意思是,聽他說話,就帶她出去?

見裴卿卿遲疑,慕玄凌就知道她猶豫了。

猶豫了就表示可以聽他講話了。

“你還沒用早膳吧,等我一下。”然後在裴卿卿還沒開口的時候,慕玄凌轉身就往廚房裡去了。

裴卿卿眼神黯了一下,慕玄凌這是做什麼?

很快,慕玄凌就端來了一些早飯,“卿兒,過來用早膳吧。”

裴卿卿沒說話,只是眼神卻越來越暗。

慕玄凌這算什麼?

但,為了能早些回去,聽他說幾句話又如何?

想着,裴卿卿便回屋坐下了。

慕玄凌給她端來一碗清粥,一些魚乾小菜,“雖然這裡的膳食不比宮裡和王府,但味道卻是不差的,卿兒你嘗嘗這個魚乾,比本王……比我在宮裡吃的味道還好。”

說話間,慕玄凌往她碗里夾了一個小魚乾的菜。

瞧着慕玄凌輕言細語的,又是端飯又是夾菜的,裴卿卿不動聲色的冷笑一聲。

怎麼?在這小小的漁村呆了幾日,慕玄凌是想說自己修心養性了麽?

難不成喜歡上這裡平淡的生活了?不要自己爭權奪位的大業了?

慕玄凌可千萬別這麼說,要是慕玄凌說是,裴卿卿怕她忍不住嘲諷的冷笑。

“凌王這是做什麼?我記得我說過,這裡沒有外人,凌王不必如此惺惺作態。”別說慕玄凌只是給她夾個菜,他就是跪在她面前悔悟,她也一個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