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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來得好。

男人臉上壓抑了幾天的冷峻和愁容,總算能稍稍緩和一些。

“傳令下去,讓所有的暗探去查夫人的下落,日落之前,本候要知道夫人的行蹤。”男人冷峻而威嚴的下令道。

既然卿卿能傳信給他,說明是脫困了。

無人知道白子墨心裡懸了幾天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了。

打從裴卿卿落河之後,白子墨雖然表面鎮定,但沒人知道他心裡的緊繃,如同一根緊繃到極致的弦,只要稍稍有點波動,就會崩斷。

他害怕,怕他夫人掉進河裡萬一沒能上岸……

這幾天,但凡只要聽到一點關於裴卿卿沒能上岸的風聲,他心裡緊繃的弦,就得斷。

這些天,他將護城河打撈了個遍,但卻沒撈到裴卿卿的屍體。

這對白子墨來說,便是個好消息。

否則,只怕他緊繃的那根心弦,早就斷了。

“屬下定當找回夫人。”阿羨也是鬆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夫人還活着。

其實這幾天,雖然他們都嘴上沒說,但心裡,不是沒有預想過,萬一夫人已經凶多吉少……

但好在,夫人還活着。

只要活着,只要有動靜兒,就不怕找不到人!

阿羨分分鐘,就下去辦事去了。

日落之前,要將夫人的消息帶回給侯爺。

“阿羨!我聽說有夫人的消息了!是真的嗎?!”就在阿羨剛從白子墨屋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玖月過來了。

拉着阿羨問了一句。

阿羨點頭,鄭重其事道,“夫人傳了書信回來,只是昨夜大雨,書信給雨水浸濕了,侯爺下令,日落之前要找到夫人的行蹤。”

想來若不是昨夜大雨,夫人的信,昨夜就該傳回來的。

下大雨,鴿子也知道找地方避雨的。

只是夫人信上的內容,被毀了,尚且不知夫人身在何處。

“我跟你一起去。”玖月二話不說,就要跟阿羨一起去。

“玖月。”

玖月剛說要跟阿羨一起去找人的時候,屋裡就傳出男人低沉的嗓音。

“侯爺想必有事要交代於你,你先進去吧,找夫人的事,有我就行。”然後阿羨動作迅速的就走了。

玖月也聞聲進了屋,看到面色冷峻的白子墨,頷首道,“侯爺。”

“你帶人,去將郡守府外的臭蟲都清理乾淨。”白子墨冷而淡的口吻吩咐道。

玖月聞言頓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是。”玖月頷首,然後就退了下去。

侯爺的意思很明白,那些暗中守在郡守府方家外面的臭蟲,一個不留都清理乾淨了。

侯爺向來說話算數,清理了臭蟲,就算是保了方家一命。

這一天,註定不會平靜。

郡守府外,進行着一場廝殺。

府里卻一如往常,安穩的很。

方千金本來正在心情鬱悶的盪着鞦韆,可是盪着盪着,就嗅到了不對勁兒。

“香兒,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方千金嗅着鼻頭,往後看了一眼,問的是在後面推着她盪鞦韆的婢女,也就是香兒。

香兒也聞了聞,“好像……是有股什麼味道?”

方千金從鞦韆上跳了下來,仔細的聞了又聞,心想說,這是什麼味道?從哪飄來的,難聞死了!

還是香兒鼻子比較靈敏些,聞着聞着,就像是聞出了什麼,“小姐,這好像是……腥味兒……血的腥味兒……”

香兒膽子小,自己說完都有些害怕了……

她很確定,這就是血腥味兒!

平時出入廚房的多,經常能聞到一些家畜的血腥味兒。

就跟這聞到的味道差不多!

難不成是書房又在殺豬殺羊了?

這血腥味兒這麼重,是殺了幾頭豬,幾隻羊啊?!

可方千金卻不太信,還訓斥了香兒一頓,“瞎說什麼!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血腥味兒,肯定是你聞錯了!”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方千金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自己。

有些心虛的四處張望,該不會真是血腥味兒吧?

哪來這麼重的血腥味兒?

怕是方千金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她家外面,正上演這一場廝殺。

啊不,是單方面的廝殺。

玖月完全是碾壓式的‘清理’着煜王派來的一些臭蟲。

血腥味兒越來越重,甚至隱約還能聽見一些不知名的聲響,方千金自然是不知道那是外面在打架的聲音。

不過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倒是真的!

方千金大着膽子,慢慢的靠近院牆,院牆外面有棵樹,想仔細聽聽,或是看看外面是不是真有什麼情況?

不防下一秒,像是有滴水,滴到了方千金的臉上。

方千金皺了皺眉頭,自己伸手往自己臉上摸了一下。

這不摸還好,一模,瞧見自己指尖染上的紅色的,方千金當即就瞪大了雙眼。

“啊!”的慘叫一聲,腳下麻溜的就跑了。

是血啊!

玖月正清理樹枝間的一個臭蟲呢,方千金沒事湊過去,誰知道一不小心,血剛好濺到她臉上去了。

這回怕是得嚇的方千金幾天不敢出門了。

一個時辰後,玖月又回來了。

帶回來一身的血腥味兒,一回來就像自家主子回稟去了。

“侯爺,都清理了。”許是因為剛殺了人,玖月臉上的神情透着凌厲。

玖月知道,侯爺讓他清理那些臭蟲,說明,他們要走了。

離開朔城。

等阿羨回來,想必就該動身了。

“嗯。”白子墨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睨了眼玖月道,“下去收拾一下。”

玖月會意,“是。”

侯爺是讓他去洗洗乾淨,省的一身的血跡,血腥味兒太重。

只是,玖月在退下去之前,眉眼間似乎有些憂慮,“侯爺……”

“有話就說。”但其實,白子墨曉得他想說什麼?

或者說,想問什麼?

“靈月她……”玖月帶嘴邊的話卡頓了一下。

他知道,在侯爺心中,最重要的是夫人。

他也知道,夫人落河失蹤,找回夫人,是最緊要的事。

靈月自然是不及夫人的分量。

可是……靈月好歹跟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叫他如何能不擔心靈月。

這幾天,所有人都在找夫人的消息,可是靈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