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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一個個的還都來怪他?!

裴卿卿也就算了,連父王都來瞅他!

他招誰惹誰了!

北宮琉鬱悶的喝下一杯悶酒。

現在就是再美味的酒,喝在他嘴裡,也是苦的!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在不爽些什麼?

當然,他不會說,是因為霍筱雅和慕至純賜婚,他才心情煩悶的。

雖然霍筱雅傷心難過,但鎮南王親自開口,替北宮琉跟她賠不是,她也不好視而不見。

只是她同鎮南王,還有北宮琉,再沒有什麼親近的意義了。

霍筱雅默默地把眼淚給憋了回去,淡淡的勾了勾嘴角,“鎮南王言重了,是我打攪了鎮南王的清凈。”

早知道就不帶卿卿過來了。

她只是想着,裴卿卿不記得當日救她的人是鎮南王。

可是她記得。

從她一看到鎮南王,她就認出了,他就是那日救人的前輩。

只是想着帶卿卿來給人家道個謝罷了。

哪知道,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跑來北宮琉面前自取其辱。

可不是嘛,她就是在自取其辱啊。

“筱雅。”就在這時,慕至純過來了,一來便細心又溫柔的將霍筱雅攬在自己身邊,“我看你過來了許久,就想來看看你,我都不知道,你竟認識鎮南王?”

他說話輕言細語的,叫人如沐春風。

但是很明顯,他在護着霍筱雅。

是瞧見霍筱雅受委屈了,他是來安慰霍筱雅的。

這才是緊張霍筱雅的表現。

霍筱雅不是感覺不到慕至純的關懷,她也沒抗拒慕至純攬着她,只是扯着嘴角淡淡一笑,“也談不上認識,只是先前蒙鎮南王出手,救了卿卿,卿卿當日昏迷了過去,怕是不記得鎮南王,我便想着帶她來謝過鎮南王,不過看來,倒是我多事了……”

說到最後,霍筱雅的聲音變小了,也變得自嘲。

但她這也是在跟慕至純解釋了。

說明,她待慕至純,也並未全然不關心吧。

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對你好,你是最清楚的。

慕至純對她,就很好。

對她關懷備至,又呵護有加,是挑不出什麼毛病的。

與其為了一個不在意你的人傷心,不如知恩圖報,回報給對你好的人。

霍筱雅深吸一口氣,無形中像是想通了什麼。

神情也坦然了很多。

“原來還有這回事。”倒是慕至純,聽聞霍筱雅的解釋,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他寵溺的望着霍筱雅說,“都沒聽你說與我聽過。”

他說話,溫柔又寵溺,就像是兩個已經成婚的夫妻倆,自然,親密。

霍筱雅閃了閃目光,淡淡一笑,“改日再說給你聽。”

“好。”然後慕至純當著北宮琉他們的面,從攬着她的動作,改成牽着她的手,“母妃在叫我們,想跟你說說話,我們過去吧。”

北宮琉,包括裴卿卿,都將慕至純的動作看在眼裡。

裴卿卿眼神閃爍了一下,雖然不好說慕至純是在宣誓主權,但他多少,的確是有這個意思。

而北宮琉,除了冷眉冷眼,沒別的。

指尖捏着酒杯,隨時都會捏碎的那種。

霍筱雅沒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表示應承慕至純。

在外人眼中,不,哪怕是在裴卿卿眼中,霍筱雅現在跟慕至純,才更像一對有"qing ren"。

然後,慕至純帶着恰到好處的笑意,對着北宮焱微微頷首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鎮南王請便。”

說完,牽着霍筱雅,轉頭就走了。

回到了良妃的位置上,同良妃說說話。

說白了,慕至純就是來給霍筱雅救場的。

慕至純對霍筱雅是真的在乎,真的用心,這些就連裴卿卿這個局外人都看的明白。

這樣也好。

至少霍筱雅能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跟着北宮琉,卻未必能過的安穩。

她現在,已經不為北宮琉感到惋惜了。

畢竟是他自己先放棄的,他自己都不惋惜,別人惋惜個什麼?

“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走了,是什麼滋味兒?”北宮焱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裴卿卿眼神閃了一下,她一直以為鎮南王是個威嚴且嚴肅的人。

可聽他說出這話,似乎和她認為的有些出入啊?

這是在調侃自己兒子嗎?

“父王……”北宮琉無語且煩悶,沒錯,父王就是在調侃他,倒也是在教育他。

然後白子墨也過來了,一來就摟着裴卿卿,看都沒看北宮琉一眼,“夫人用不着搭理他。”

這個他說的是誰,還用說嗎?

雖然沒看北宮琉,但男人的語氣再加上表情,就差在說,北宮琉他是自作自受,怪得了誰?

活該兩個字,知道怎麼寫嗎?

“侯爺,落井下石可不是君子所為!”北宮琉鬱悶的沒開口,倒是北宮焱出言相護。

雖然看似是在跟白子墨嗆聲,但是語氣中,卻並沒有敵意。

“本候何時落井下石了?”白子墨面不改色的反嗆回去。

北宮焱似是鼻音出氣的冷哼一聲,然後也沒跟白子墨計較,而是話鋒一轉道,“侯爺可別忘記答應過我的事!”

這話,顯然是在叮囑。

至於其中深意,裴卿卿聽的雲里霧裡的,壓根兒就沒聽明白。

不過聽着白子墨和鎮南王的對話,裴卿卿算是明白了,這鎮南王和北宮琉不愧是父子。

護短的毛病,怕不是遺傳的。

不過,護短好像也不是什麼毛病?

否則她自己豈非也有這個毛病。

裴卿卿自認,她也是個護短的。

不過單從鎮南王和白子墨短短的兩句對話中,裴卿卿就能聽出,他們感情其實不錯。

傳聞說戰北候和鎮南王亦敵亦友,果然不假。

只是,這男人答應過鎮南王什麼?

裴卿卿狐疑的目光,瞧了眼自家男人,以眼神詢問,你答應了他些什麼?

白子墨低沉冥思了一下,像是在想,要怎麼說比較好?

想了想,他思慮着說,“鎮南王有個失散的女兒,為夫答應幫他找尋。”

“什麼?”這話裴卿卿是真沒想到,她略帶詫異的看了眼北宮焱,“鎮南王您還有個失散的女兒?”

白子墨還答應幫他找女兒?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