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剛剛不是讓慕溪鳳陪着回去了嗎?

怎麼?這會兒又想起她家青禾來了?

還公主呢?我呸!不過就是個被玷污的殘花敗柳罷了。

就是命好,生在了皇家,有皇權護着她,否則這種被玷污了清白的女人,早該自己找條白綾結果了去。

哪還有臉活在世上?

可那慕溪鳳倒好,不僅活的有滋有味的,她還在宮裡猖狂的不得了。

即便長公主是個外嫁的,不住在宮裡,她也聽聞過慕溪鳳在宮裡手段殘忍的事兒!

“回長公主,溪鳳公主不知怎的衝撞了太后,被太后訓斥的閉門思過去了,太后念及還是青禾郡主知道體貼人,這才讓奴婢過來請青禾郡主過去呢。”冬梅恭謹的解釋說。

長公主,那絕對是個心高氣傲的,聽聞冬梅這麼說,自然是得意的。

她的女兒,雖只能是郡主,但絕不比公主差。

打小她也是把青禾當公主般培養的。

這才有了今日無可挑剔的青禾郡主。

若非青禾從小身子孱弱,什麼溪鳳公主,都比不上她的青禾。

“既然是這樣……”長公主得意一笑,回頭瞧了眼青禾,“你外祖母叫你去相陪,你就去吧,記得要好生服侍外祖母知道嗎?”

長公主哪會不曉得,太后這是要抬舉青禾,接替慕溪鳳呢。

誰讓她那個皇帝哥哥,偏就只生了慕溪鳳一個公主呢。

慕溪鳳廢了,太后自然要找人來培養為公主了。

還有個裴卿卿,呵,也是個嫁了人的,空有個公主的名頭又如何?對她女兒青禾是半點威脅都沒有。

青禾乖巧,那才是真的乖巧,平時從不敢忤逆母親半句,母親說什麼是什麼。

這會兒自然也是一樣,“是,青禾記下了,母親請放心。”

然後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就自己先走了。

望着母親強勢的背影,青禾眼神黯然,她的身上,總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憂傷,惹人憐惜。

但奈何有個強勢的長公主做母親,便是憐惜,都沒人敢憐惜她。

“青禾郡主,我們快走吧,太后還在等着郡主呢,”冬梅輕言細語的說。

但青禾卻看不見冬梅眼中的幽光。

她最是知道,這個青禾郡主,平時說話都不會大聲一點。

最是溫順。

不,是溫順的不像話。

簡直比養只貓,養只狗還要溫順些。

這也多虧了長公主**的好啊,如此好拿捏,好哄騙。

一點腦子都沒有。

冬梅心裡諷刺,表面上不漏痕迹。

“有勞了。”青禾淡淡一笑,便是笑着,也充斥着一股憂傷感。

然後,冬梅便帶着青禾去了。

只是走着走着,青禾就發覺了不對勁兒。

她停下腳步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不是去外祖母宮裡的路……”

福康宮她去過好多次了,不是這條路。

這條路不是去福康宮的。

青禾雖然沒什麼城府,但不代表她是傻子,連路都分不清。

冬梅走在她前頭,聽聞她所問,冬梅回頭的時候笑了起來,“沒走錯,這條就是郡主該走的路。”

一見冬梅帶着邪惡的笑容,青禾立馬就意識到不好!

“你……”只是她還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被冬梅一記手刀給劈暈了。

“郡主又如何,弱的不堪一擊。”瞧着暈在地上的青禾,冬梅不屑的鄙笑一嘴。

連她一個奴婢,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暈郡主。

這個郡主,弱的還不如一隻雞。

捉只雞都比打暈她費勁。

“她就算弱的不堪一擊,也不是你能糟踐的,當心被我那姑母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就在冬梅剛鄙笑一嘴的時候,身後傳到了一道冷笑的聲音。

冬梅秒變狗腿臉,“公主來了,是奴婢多嘴,公主大人有大量,還請公主饒了奴婢一回。”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一刻才被太后迷暈的慕溪鳳。

瞧了眼暈在地上的青禾,慕溪鳳勾唇一笑,比下過雪的天氣還要冷涼三分,叫人心寒。

她紅唇輕笑,“罷了,看在你辦事麻利的份兒上,本公主會幫你昧下此事的。”

“多謝公主。”在慕溪鳳面前,冬梅哪裡敢造作,乖巧的像螻蟻一樣。

慕溪鳳緩緩蹲下身去,微涼的指尖輕輕撫摸了一下青禾báinèn的臉頰,“肌膚嬌嫩,果真是叫人愛不釋手吶,棋局已布好,就差她了,把人送過去吧。”

太后剛剛不是說,把她送過去嗎?

現在,該輪到她來孝敬太后了。

“是…”冬梅會意,然後將暈在地上的青禾給扶了起來。

就青禾這三兩重的骨頭,冬梅一個人就能扶起來。

兩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此時乾帝正陪着太后喝茶說話。

最主要的,是在等時間。

只是乾帝的眉頭,一直不見鬆開過,坐着也是心神不寧的。

太后都看在眼裡,“陛下還有何憂心的事兒?”

“母后有所不知,此番神昭鎮南王前來,怕是想帶回北宮琉,一旦沒了制衡鎮南王的東西,朕擔心……”

乾帝沒說完的話,下文的意思很明顯。

雖然不想承認,但天鳳的將士,就是不敵鎮南王的鐵騎軍驍勇。

當年若非白子墨,能與之匹敵,只怕戰火不知道要蔓延多少年。

而乾帝,最不想承認的,就是自己不敵鎮南王,不想承認自己要仰仗白子墨。

當然,更不想再次仰仗白子墨和神昭制衡。

當年,簽下休戰協議,便是白子墨與鎮南王簽的。

不與他這個皇帝簽,卻與白子墨簽,可見鎮南王就沒將他這個陛下放在眼裡。

現下若是沒了北宮琉,沒了制衡鎮南王的東西,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肆無忌憚呢?!

“陛下大可不必憂慮,只要今日這事成了,到時候自然能牽制北宮琉。”太后寬慰道。

“母后說的是。”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乾帝還是覺得不放心,總覺得會出什麼岔子一樣。

又或許,乾帝會覺得不安,是因為自己利用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吧?

都說君心難測,誰又能知道呢?

給親生女兒下藥,送到男人床上,這樣的皇帝,這樣的父親,他怕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