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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蘇銳脫衣,蔣青鳶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他不會想對ziji做什麼吧?

不過半秒鐘後,她便推翻了這種想法。

兩個人獨處幾天,如果蘇銳想要做什麼,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當蔣青鳶聽到對方是要ziji幫忙上藥的時候,臉上便湧出了擔心。

在下一秒,她臉上的擔心便化成了尷尬。

蘇銳後背肩膀處纏着紗布,如今白色的紗布已經被汗水濕透,中間有大約拳頭大的血痕。

很明顯,這血跡是新鮮的。

“這是……我打傷的?”蔣青鳶語帶艱難的說道。

在蘇銳強攻蔣家大院的時候,蔣青鳶曾經打了他一槍。

用蘇銳的話說,他割了她一刀,她打了他一槍,兩人算是扯平了。

可是,蔣青鳶知道,這又如何能夠扯的平,蘇銳的一刀只是輕輕劃開了她的皮膚表層而已,而她的這一槍卻差點擊中蘇銳的心臟!

想到這一點,再看着眼前的傷口,蔣青鳶的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

“別耽誤時間了,把你的醫藥包拿出來,用酒精給傷口消毒,抹點消炎藥,再纏上紗布,會嗎?”

看到蔣青鳶在走神,蘇銳沒好氣的說道。

“會。”

這些都是野外急救的常識,身為行走俱樂部的成員,蔣青鳶自然懂得這些基本技能。

不過,當她解開紗布,看到觸目驚心的槍傷之時,不禁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是的,傷口外翻,血痂已經崩開,不斷有鮮血滲出來。蔣青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自然有些接受不能。

她用棉簽沾了沾酒精,但是手卻有些發顫。

這樣讓酒精棉簽直接接觸傷口,那得多疼啊?

“快點,不要耽誤時間。”蘇銳還在催促。

“嗯。”

蔣青鳶也知道現在的時間實在是太寶貴,一刻也不敢多耽誤,咬了咬牙,便用棉簽把傷口的里里外外都小心翼翼的給沾了一遍。

“疼嗎?”

蔣青鳶輕聲的問道。

蘇銳並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把消炎藥撒上去,如果有噴霧更好。”

“好的,馬上。”

蔣青鳶咬了咬牙,她知道,和ziji所造成的槍傷相比,這種程度的疼痛對於蘇銳來說確實算不得什麼,但也正因為這個緣故,她心中的歉意越發的深了。

鼓起勇氣上好葯,給蘇銳纏上繃帶,蔣青鳶的眸子間已經滿是複雜。

她真的很難想象,蘇銳帶着這樣的傷勢,還和那些國際傭兵周旋了好幾個小時,並且殺了三十幾人!

他要忍受多少痛苦?

女人看問題的出發點和男人總是不一樣,看到蘇銳重又穿上沾滿血跡的衝鋒衣,蔣青鳶飽含歉意的說道:“蘇銳,對不起。”

蘇銳拉好拉鏈,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忽然伸出手,勾住了蔣青鳶的下巴。

後者猝不及防,被蘇銳這個動作搞得渾身驟然僵硬!

“我們之前是不是打過一場賭?”蘇銳冷冷一笑:“這賭注是不是到現在還沒有兌現?”

蔣青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們確實有打過賭——在蘇銳殺上蔣家的那天晚上,他曾對她說道,如果蔣毅剛死了,那麼蔣青鳶就要陪他睡一覺。

當然,那個時候的蘇銳只是說句無聊的狠話而已,蔣青鳶雖然很piaoliàng很有味道,但蘇銳見過的piaoliàng女人不少,兩人立場對立,更是提不起興趣了。

看到蔣青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蘇銳放下手:“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每個女人都是虛榮的,每個女人都是希望異性可以誇ziji,雖然蔣青鳶一貫高冷,並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蘇銳這樣說,還是讓她有點其他想法。

貌似從小到大,能夠抵抗住ziji的魅力、不對ziji產生好感的異性可是少之又少的,蔣青鳶甚至知道,ziji家中的某些親戚也會偷偷用那種眼神打量ziji。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蘇銳確實是個異類了。

“接下來怎麼辦?我繼續呆在帳篷里嗎?”蔣青鳶收拾好醫藥箱,轉移了話題。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們要迅速離開這裡。”

蘇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禁想起了那被ziji破壞的幾十個針孔攝像機。

那麼多的數量,還布置的如此隱蔽,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本來蘇銳是想着要在此地一戰立威,讓華夏國內那些膽敢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家族們被震懾一下,可是,現在越來越多的國際傭兵加入了這場戰鬥,讓蘇銳開始意識到此事並不如ziji想象的那麼簡單。

難道說,國內有漢奸人物,勾結國外黑暗勢力一起,妄圖在西藏把ziji置於死地?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蘇銳自然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躲而不戰並不是蘇銳的風格,但是在特定的qingkuàng下必須要改變策略,否則可就變成了找死的愣頭青了。

正當他準備邁出帳篷的時候,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哈帝斯已經與張不凡交手,我帶人回西方收拾冥王殿。”

這敘述的語氣一看就是出自軍師之手。

短短的兩句話,已經透露出很多關鍵性的信息!

哈帝斯果然來了華夏!

蘇銳知道,這位十二天神之一對於三矬氨侖一直可都是賊心不死,妄圖得到之後控制“x-one”的壟斷權。他為了此事親自來到華夏,蘇銳並不意外。

只是,讓蘇銳感到意外的是,張不凡竟然和哈帝斯交上手了,這一定是軍師的手筆!

除了他,沒有人能把仇恨拉的如此徹底!

想着哈帝斯這位黑暗世界的大佬在翠松山狠狠的吃一場大虧,蘇銳的心情忽然變得無限好了起來!

看到蘇銳忽然露出笑容,蔣青鳶滿臉的愕然之色,她完全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走吧。”

說罷,蘇銳一把拉着蔣青鳶的胳膊,將其拽出了帳篷。

被蘇銳這樣拉着,蔣青鳶的心裡有些異樣,她轉臉看了看蘇銳,判斷對方應該是無心之舉,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我來收拾帳篷。”蔣青鳶說道。

“不用浪費時間。”

蘇銳道:“把你的背囊也丟掉,明天就能到墨脫,帶着這些東西只會消耗ziji的體力。”

“我明白,輕裝前進。”蔣青鳶點點頭,蹲下身子,把運動鞋的鞋帶又系的更緊。

“走,離開這裡!”

蘇銳也沒有帶多餘的行李,渾身上下除了刀就是槍!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他反手從腰間摸出了幾樣東西,然後打開了蔣青鳶的背囊,蹲在地上簡單的布置了一下。

蔣青鳶看着蘇銳的動作,眸子間的複雜神色更加濃郁,臉龐也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