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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蓮星劍教主面對閆冬河這全力一擊,也難以抵擋下來。路這一刻的閆冬河已是將渾身的玄氣全部灌注於手中的這把劍。

它的力量、速度,已經超越了普通靈修者的認知!

如果站在靈玄天一品修為的角度上來看,這一劍是決然無法反應的,就更不要說是抵擋了。

只是

就在眾人皆以為蘇雲要被這一劍轟了個身軀炸裂,魂飛魄散之時,一圈灰光在這剎那毫無徵兆的包圍了蘇雲的身軀

鐺!!!!

彷彿山被震動般的劇烈響聲傳遍了整個蓮星劍派。

人們瞪大雙眼,熠熠而望那聲音響盪的地方。

閆冬河的劍轟了過來,打在灰色光屏上,足足將那光屏轟凹進去,劍帶着光屏刺進了蘇雲的胸口,胸口處龜裂開來,皮開肉綻,鮮血溢出,只是光屏依舊沒有破損,依舊死死的抵擋着這把劍。

當劍連着光屏震碎蘇雲胸口時,已經是到達了極限,再也難以前進半分

“這不可能”閆冬河瞧見這未被擊破的屏障,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但在下一秒,一把漆黑的長劍倏然貫穿了他的胸膛,並在這剎那兇猛的切開他的胸口,一直從右肩劈出

閆冬河整個身軀被斜切開來,鮮血瘋狂湧出,體內主氣脈全部破碎,靈眼暴露,玄氣亂飛,人顫抖了幾下,便倒在了地上,瘋狂的抽搐

嘩!

突然間的異變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怎麼會這樣”

黑服女子盯着蘇雲,呢喃道。

只看蘇雲左手握着一根細長的旗幟,右手扣着那把漆黑詭異的長劍,雙目血紅,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閆冬河,嘴角還溢着鮮血,但此刻的他,卻是渾然不顧,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慌張感、無力感,此時的他,有的是滿滿的戾氣,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狠勁兒。

閆冬河徹底失去了戰力,雙臂皆廢,即便他現在沒死,也已經不可能再站起來與蘇雲搏殺了,他竭力的呼吸着,右手握着的劍也輕輕的從他指尖滑落,他頂着蒼白的臉,看着走過來的蘇雲。

“那難道是御器?”他劇烈的喘着氣,蘇雲的那一劍似乎連他的呼吸道也傷到了。

“不錯。”蘇雲點了點頭。

“如此如此強大的防禦御器,你為何不一開始就使出?”閆冬河有些大聲的質問。鮮血已經將他身下大地染紅。

“我若一開始便使出,必會讓你小心謹慎,你又怎會如此不顧一切的攻擊我?我又怎麼有機會反擊?”蘇雲淡道。

“不顧一切的攻擊反擊?”閆冬河突然雙目瞪大,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愕的看着蘇云:“難道說,你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表現出來的惶恐與失措都是假的?”

想着之前蘇雲的神情,再看他現在的神情,變化如此之大,如此詭異,豈能讓人不起疑?

“當然。”蘇雲沒有隱瞞,淡道:“你的速度的確很快,比我見過的任何一位靈修者都要快,若我不全神貫注,只怕都難以跟上你的速度,不過你的快還沒有快到讓我眼花繚亂的地步,我要躲閃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光是躲閃還不夠,我還要激怒你,消耗你的玄力,讓你放棄防守,全力朝我攻擊,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擊敗你,情況很順利,我每一次有驚無險的閃避都成功的激怒了你,而這一次,你沒有半點防守,全力朝我發動了這一擊,當那把劍上的恐怖氣息傳開時我就知道,只要接下了這一擊,我就有機會反擊,勝負也將分出,御器在這個時候發動是最好不過的了。”

閆冬河一聽,憤怒的雙目立刻暗淡下來。

原來整場戰鬥都在蘇雲的算計之中。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防守反擊戰吧。

他輸的不是修為,而是智商如此看來,閆冬河也挺冤的。

“你為何那般相信你能夠激怒我?”不知過了多久,閆冬河問出了他最後一個疑惑。

“因為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修為比你低。”蘇雲淡道:“從你一上場,你眼裡充斥着的不屑與傲慢就已經告訴了我,雖然我佩戴了屏蔽法寶,但似乎對你沒效果,而我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確定了這個想法,先示敵以弱,再伺機反擊。”

閆冬河一聽,雙目睜的巨大,久久不能言語,終於,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我閆冬河竟如個白痴一般,被一個修為比我低了足足四品的傢伙玩弄於鼓掌之中,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

蒼涼的笑聲響徹四方。

“閆冬河居然這麼無能,被一個初入靈玄天修為的人擊敗,這要是傳出去,我黑鷹教的臉面該往哪擱?可惡!這個廢物!!”

黑服女子此刻已是氣的不成樣子了,那張還算姣好的臉青一陣紫一陣,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切。

而蓮星劍派人更是猶如石化般看着中央處那兩人。

看着那屹立於閆冬河面前的蘇雲,蓮星劍門人的每張臉上都布滿了難以置信,一張張嘴彷彿能吞下雞蛋,獃獃的望着那頭。

“這是真的嗎??”

步名此刻還心如恍惚,錯愕至極的看着蘇雲。

而蓮星劍教主更是不住的點頭,眼裡滲着精光,囁嚅着唇,卻不知說了什麼。

現場寂靜了約莫三秒,而後,蓮星劍派那頭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贏了!!!!!!!”

撕心裂肺般的吶喊震徹蒼穹,激動的淚水順着一些人的眼中溢了出來。

這樣的結果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很多人都認為靈修者修為越高,感情便越少,其實不然,不是他們的感情變了,而是經歷的事情多了,情感已經不會那麼容易流露出來了。

今日不同,門派生死攸關,很多人都以為蓮星劍派今日是在劫難逃,但誰都意料不到,在這危急存亡之際,會突然殺出蘇雲這麼個人來。

人們歡呼着,激動的相擁着,一些新入門的門人更是跪在地上大聲痛哭。

“清護法,您可以瞑目了。”

哀聲與喚聲交織於一起。

按照山規,一個門派遭受挑戰,十年內是不能再受其他門派的挑戰。這是那些大宗門聯合所有小宗門立下的規矩,大宗門雖然強大,卻時常擔心蟻多咬死象的情況發生,因此才制定了這麼一個緩衝期,誰若違反山規,便會遭受玲瓏山上下所有門派的圍攻,毫不留情。

蘇雲掃了眼蓮星劍派的人,隨後扭過頭盯着地上苟延殘喘的閆冬河,沉問:“你的決定呢,是死還是放棄?”

“放棄了,放棄了”

不待閆冬河開口,那頭的黑服女子便無奈的喊了開來。

閆冬河一聽,咬了咬牙,道:“我遵守契約,放棄了”

聲音落下,陣印綻放光芒,那把插於陣印之中,代表着閆冬河的光劍立刻消失不見,不過陣印並未消失,而是浮現出一柄巨大無比的金色長劍,這把劍代表着決意。金色長劍出現後,立刻飛向空中,炸裂開來,猶如煙火一般,飛梭四方,傳遍了整個玲瓏山。

這是通訊,告知玲瓏山所有人蓮星劍派一役的結果。

看到空中的跡象,黑鷹教人個個心有憤慨,極為不甘,不過事已至此,他們已無對策,連最強的劍使都敗了,他們可無人能戰了,至少已經沒有誰能夠斗的過蓮星劍派的教主。

“把這個廢物抬走!”

黑服女子衝著身旁的人低喝,隨後哼了一聲,踏步走出山門。

“黑鷹教的人,下次若再來挑戰,還請把你們的教主叫上。”

步名笑着高呼。

聲音落下,哄堂大笑聲不絕於耳。

黑服女子扭頭怒視眾人,咬牙道:“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

說罷,加快了步伐。

黑鷹教人稀稀落落的離開,只留下一地的碎屍與凌亂的屋瓦。

當然,還有一群激動不已的人。

眾人相擁了一陣,步名對着身旁的弟子道:“趕緊派人收拾下吧,另外,清點一下傷亡。”

說完,他走到老教主前,抱拳道:“教主,經此一役,我教派元氣大傷,只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恢復,我們應當養精蓄銳,想辦法擴充門派規模,否則十年之後,恐怕還有人會來搶奪我們的鎮教之寶啊。”

“現在不要急着說這個,你先去為清護法他們安排後事吧,另外吩咐下去,將我教中所有人,全部集中到蓮星殿來,我有要事宣布。”

說完,老教主轉過身,朝派內行去。

步名看的滿頭霧水,但沒詢問,抱拳應是,又衝著那邊走來的蘇雲抱了抱拳,這便快步離開了。

“對了,蘇雲,你也隨他們來蓮星殿吧。”

這時,還未走遠的老教主回過身來,對着蘇雲道。

“有事?”

蘇雲微愕。

老教主卻不言語,徑直離開。

蘇雲看的雲里霧裡,不過這時,蓮星劍派的弟子們卻是一窩蜂的擁了過來,將他架起,朝蓮星劍派走去。

歡呼聲、笑聲不絕於耳,整個教派上下只響盪着一個名字。

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