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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鑫與黑臉少年小四之間的戰團依舊在小四的沉默與郝鑫的驚疑中波瀾不驚的進行着。

漸漸地,郝鑫竟然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對面的敵人雖然招式凌厲,變化多端,但是卻彷彿力道不足一般。

不!不是力道不足,而是對方壓根就沒有使出全力!甚至於郝鑫自己分明察覺到對戰中自己曾經有過幾次失誤,由於跟不上對方動作而出現的反應遲緩,但是奇怪的是對方居然沒有抓住時機反擊。

郝鑫可不認為對方是因為沒有這個能力而抓不住時機,那對方這麼做又有何目的呢?

“算了!這種事還是留給四哥去考慮吧!”想了許久依舊毫無收穫的郝鑫心中如是想到。

而此刻在何雲的鐵甲船上,一雙銅錘與一柄大刀正在不斷交擊着,伴隨着“呯”“呯”的鋼鐵撞擊聲,夜空中不時地飛濺起幾點火光,兩道身影不斷地在鐵甲船上跳躍着。

而在周康的船上,當柴七飛身躍上甲板之時,看見在少年們的三才陣中從容不迫的青衫道士,柴七竟一時間猶豫不決起來。

因為柴七在近距離觀察這個道士的身形步法,招式套路之後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當孔軻轉過身來,柴七看清對方相貌之後,竟不由自主地低聲驚呼道:“逍遙子!孔軻!”

聽見聲音的孔軻忽然間停下來,站在甲板之上,靜靜地看着剛到的柴七,忽而笑道:“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人記得在下的舊號。”

“前輩威名顯赫,江湖之上誰人不知!”柴七竟對着孔軻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

“呵呵,我有見過你嗎?”孔軻笑了笑,淡淡的問道。

“十餘年前,晚輩有幸與家師一起,見識過前輩的風采!”柴七依舊恭敬的回答道。

“十幾年前啊!已經很久了啊……”孔軻雙眼微微上揚,望着星空竟略帶蕭索的說道:“那些年見過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說完之後,便用一雙滄桑卻依舊銳利的眼睛靜靜地望着柴七。

眼見對方如此架勢,柴七也明白這是交談已經結束的意思,遂最後朝着孔軻抱拳行了一禮,猶如一個向長輩請求指點的晚輩一般,擺開架勢後便朝着孔軻飛撲而去。

只見柴七揮了揮衣袖,一柄軟劍便出現在其右手之中,伏低身體朝着孔軻正面沖了上去。

孔軻卻依舊站立在原地,也不見其擺出什麼架勢,只是在柴七將軟劍刺來之時輕輕地拂動了一下寬闊的衣袖。

柴七便覺手中軟劍像是迎上了一道堅硬的鋼板,軟劍的劍身隨即便彎曲起來,所幸軟劍柔韌性好,並未被折斷,只是當柴七試圖抽回軟劍之時,那衣袖卻又柔軟了起來,彷彿一個泥沼般牢牢的吸住了柴七的軟劍。

柴七見狀,右手依舊緊緊握着劍,使出渾身氣力向外拉扯着,左手卻突然如靈蛇出洞般朝着孔軻一側的太陽穴猛擊而去!而在其食指和中指之間竟然還閃着點點星光,竟是柴七在手上夾了一根通體漆黑的短釘,釘頭傳來的異芒似乎也告訴着旁人上面沾染着的劇毒,直如毒蛇吐出的信子!

柴七的這招似乎也沒有出乎孔軻的預料,孔軻只是將頭顱稍稍前傾,便避開柴七的一擊,而隨後孔軻竟然側着身用頭對着柴七來了個街頭上潑皮混混們常用的招數,俗稱“千斤頂”。

招式的威力在於使用它的人,雖是街頭混混鬥毆時才用的招式,但是用在孔軻這般身手的人手中,最平凡的招式反而會爆發出最驚人的威力!

這樣的道理柴七不可能不懂,但是面對着孔軻威力驚人的一招,柴七竟然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忽然,孔軻感到雙手一輕,對方施加在軟劍上的巨力竟然憑空間消失了!

“不好!”空心中暗道。

隨即,放開手中軟劍的柴七轉動了下手腕,三道烏芒便從柴七的袖子中飛出,朝着孔軻的面門直撲而去!

此刻,孔軻顯示出熟練的對戰技巧,雙手揮動巨大的衣袖,身體不退反進,“千斤頂”依舊朝前攻去,只是力量和速度再次增加了不少,隨後只聽“呯”的一聲,孔軻的腦袋竟像是撞擊到了鐵板一般發出響亮的聲音來。

隨後,遭受重擊的柴七竟如沙袋般,一擊飛出去老遠!

孔軻抖了抖衣袖,手中便多出了三支烏黑的短箭,他竟再次用衣袖攔下了柴七的攻擊。

“夠果斷!也夠大膽!只是這手段未免下作了點!”孔軻淡淡的評價道。

“呵呵,前輩是絕世高人,自然看不上在下這點下三濫的功夫,只是對於在下來說,只要能殺人,能保命的功夫便是好功夫!”

柴七隨後伸手從胸口的衣袖中摸出一塊已經被撞擊的變形的厚厚鋼板,隨手丟棄在甲板之上。

柴七其實從一開始便沒有和孔軻正面交手的意思,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年他還是孩童之時,師傅便曾經說過,如果自己和對方交手,勝算絕不會超過五成!

而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對方沒有突破到宗師境界,其一身武藝也絕不是自己這個後輩小子能夠比得上的!

而柴七之所以選擇單獨和對方交手,而不是匯合少年們之後藉助少年們戰陣之力從旁偷襲,為的便是想要稱量一下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如今看來,結果已經十分明顯了!

孔軻看了看鋼板,又看了看依舊癱坐在地的柴七,一時間竟沒有出聲再說什麼。

而少年們早在柴七被擊飛之時,便迅速的將陣型擺在了柴七和孔軻之間,將柴七護在身後。

孔軻最後再看了看嚴陣以待的少年們,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來,朝着船舷走去。

“小四,我們走!”說完之後便縱身沿着來時的路飛去。

黑臉少年小四聞言,也停了手,也不去理會郝鑫滿臉的疑惑,身形一個晃動,便猶如鬼魅般再次的消失了。

“噗嗤”一聲,柴七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柴大哥,你沒事吧?”周康關切的問道。

“無妨!只是一口淤血,吐出來就好了!”柴七擦了擦嘴角,平靜地說道。

“那就好!”聞言,周康他們也鬆了口氣……

“糟了!張立!快!快去救張立他們!”直到此刻神經放鬆下來的周康才想起了剛才墜水的兩個少年來。

正當船上的人準備縱身跳下水中前去搜救之時,離大船不遠處的水面上忽然冒出兩個腦袋來,卻是張立和另外一個少年……

“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不等張立在甲板上站穩,周康連忙出聲問道。

“四哥,放心!身上都穿着鎧甲呢!就是受了些燙傷,不礙事的!嘿嘿,還好反應快用手擋了一下,不然可就真要破相了!”張立玩笑道。

周康拉過張立仔細地再查看了一遍,發現除了手上和脖子上被火焰直接灼燒受了些燒傷外,其餘的身上只是些被燒紅的鐵甲燙出來的燙傷,有柴七的葯在,這些皮外傷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