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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慕雨柔扶着雲澈,口中輕喃,眼神朦朧間,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啊!”看到母親忽然流淚,雲蕭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娘,你怎麼了?這可是大喜事,你怎麼忽然哭了?”

普通醫者在針刺穴位時,不但必須脫衣來確認穴位位置,而且必須一根一根,無比小心翼翼的刺入,而雲澈卻是隔衣隔空,一次十針,位置,更是絲毫不差......這只能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雲澈不斷的變幻位置,右手五指在舞動間已成一片虛影,短短几息之間,百根銀針便全部刺入到了慕雨柔的身上,整個過程,她不但沒聽到任何聲音,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慕雨柔和雲輕鴻身上的寒毒都入體太深,斷然不能直接以天毒珠凈化,而是以玄氣為引,以銀針為載體,將寒毒從其身上各個部位引出,然後再以天毒珠快速凈化。這個說似簡單,但過程卻是無比的艱難和緩慢。

刺完銀針,雲澈在慕雨柔身後坐下,手掌抵在她的後心,玄力緩慢的湧入。

雲輕鴻沒有離開,他目睹着雲澈的每一個動作,和慕雨柔的每一個變化,他想要看看,雲澈究竟怎樣去祛除這種在各大神醫眼中根本無葯可解的寒毒。

在沉寂了整整兩個時辰後,一百零九根銀針之上,全部緩緩浮現出一抹幽藍色......幽藍色很淡,但目光碰觸,全身卻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可怕感覺。雲輕鴻目光定格,不由自主的低吟:“難道,這些就是......”

自言自語幾個字,他又立即收聲,以免打擾到雲澈。而雲澈卻在這時睜開眼睛,出聲道:“沒錯,這些,就是娘體內的寒毒。”

說完,雲澈的手掌也從慕雨柔身上移開,在移開前的那一剎那,他掌心綠光一閃,頓時,銀針上的所有幽藍色一下子全部消失,被凈化的毫無殘留。而反觀慕雨柔,她的眼睛依然閉合,已經昏睡了過去。

“這麼說,已經成功了?”雲輕鴻強忍着激動道。

雲澈搖頭:“還沒有。剛才引出來的寒毒,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寒毒在娘的體內已經二十多年,侵入的實在太深,所以絕不能貪功冒進,雖然只引出了一小部分,但依然不可避免的帶走了部分元氣,娘在元氣缺失,疲累之下,也就睡過去了。不過爹請放心,這點元氣損失並不重,只要放緩進度,絕不會對娘的身體造成實質的傷害,很快就可以補回來。”

身患寒毒二十多年,他們兩人對那種可怕的寒氣早已是熟入骨髓。而此時,雲輕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慕雨柔身上的陰寒氣息至少減弱了兩成,頓時,他最後的懷疑也煙消雲散,剩下的,唯有滿腔的驚喜和希冀,對於雲澈,他已驚嘆和感激的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有重重的點頭,眼眶之中隱現水霧。

“爹,先讓孩兒調息片刻,然後便開始為爹祛除寒毒。”雲澈一臉輕鬆的道。

“我不用急,你也不要因為我們,而過分勞累自己。”雲輕鴻輕聲道,雖然,他無限的疑惑着雲澈為什麼會對他們一家三口如此之好,但云澈的真誠,還有對他們的關切之情卻是讓他感覺不到半點的虛假。

安靜了小會兒,雲澈的精神算是恢復了大半,他再次睜開眼睛,忽然道:“爹,我感覺到娘的心中,似乎存在着很大的鬱結,她的傷和毒,都沒有爹深,但身體狀態卻比爹惡劣的多,這也是原因之一......娘所憂鬱的事......是什麼?孩兒想知道有沒有辦法可以......可以分擔。”

“唉。”雲輕鴻長長一嘆:“這件事,說來話長。她的確心有鬱結,這二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一次真心的笑過。”

雲輕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雲澈不自覺的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聲音緩慢的道:“我雖然剛到妖皇城,但是,卻也聽到傳聞,說雲蕭並不是你和娘的親生兒子,這是......真的嗎?孩兒只是好奇,和為雲蕭不忿,如果問的不妥,還請爹不要見怪。”

雲輕鴻搖頭,淡淡而笑:“這件事,整個幻妖界都已知道,說出來又有什麼不妥的。”他頓了一頓,他在短暫的猶豫後,做了一個決定,悵然道:“或許這件事,我該找一個傾訴的人了。蕭兒已經大了,有些事,我們雖然一直瞞着,但這是他的人生和身世,他應該知道,只是我們一直找不到一個和他訴說的時機......你和蕭兒義結金蘭,你將來也註定會幫到蕭兒很多,或許這件事先告訴你,對蕭兒會更好一些。”

雲澈抬頭:“爹所說的事,是......”

雲輕鴻緩緩的道:“就如傳說所言,蕭兒他......的確不是我的你娘的親生兒子。”

雲澈:“......”

“我想,你也聽到了傳言說他其實是天玄大陸的人......這件事,也是真的。”雲輕鴻側目看着雲澈的反應,他會告訴雲澈這些,絕不是衝動。幻妖界的人對天玄大陸的人有着極深的惡感,雲蕭是天玄大陸之人的事,也終有一天要大白於天下......何況現在也早已被一些人坐實,只剩一層被他們死死護住的窗戶紙而已。雲澈和雲澈義結金蘭,如果他也對天玄大陸的人有着惡感,那麼這件事,讓雲澈現在知道,要遠遠的好過他後來知道。

但他馬上發現,雲澈卻似乎全然不在意這一點,他直接問道:“難道雲蕭是你們在天玄大陸收養的孩子?”

雲輕鴻搖頭,他目光轉向窗外,目光變得迷濛而深邃,記憶,回到了那段銘心刻骨的時間:“二十五年前,我們夫妻為了救出在天玄大陸下落不明的父親,啟用雲家秘器,孤注一擲的前往天玄大陸。”

“在天玄大陸,我們嘗試潛入一個叫天威劍域的地方,但被對方發覺,我們夫妻勢單力薄,唯有逃亡,但在逃亡途中,我通過玄罡侵魂,從一個天威劍域的人那裡得到了父親沒有亡去,而是被秘密關押在了位於天玄大陸七國之一的蒼風國,一個叫天劍山莊的地方,於是我們擺脫天威劍域追殺,輾轉萬里,去到了那個蒼風國。”

“在初到蒼風國時,我認識了一個......我今生最好的兄弟。”

雲澈:“......”

“......那是蒼風國東境,距離一個叫流雲的小城不遠的地方。”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但“流雲城”這個天玄大陸都沒多少人知道的名字,他卻是牢牢記在心中:“我和他的相識,是一個偶然。當時,他似乎是外出歷練,遇到了一夥惡人在欺凌一個女子,他毫不猶豫的仗義出手,但他的玄力修為並不高,再加上以少對多,很快被對方的賊人擊敗......我們夫妻在天玄大陸步步小心,從不多事,但我卻被他落敗後在賊人刀下所表現出的剛烈與傲骨所折服,忍不住出手,擊潰了那些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