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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浩慢慢蹲下身子,在門口,有一條玻璃絲一般的細線,郭浩小心地跨過去,他順着細線找過去,發現了兩顆捆綁在門後的手雷。

又是這一招,比起蟲子的殘暴,人類的陰險帶來危險絲毫不落下風。

如果被手雷給炸一下,即使他郭浩是金剛轉世,也會在轟隆一聲中灰飛煙滅。

郭浩雖然是能力越來越強了,但是這一次的發現讓他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忘記有一顆謹慎之心。如履薄冰的生活方式雖然會讓人勞心,但是卻能讓你比別人多一份活着的機會。

他往樓上走去,步子輕盈,幾乎就跟靈貓一般。

此時他全身灌注兩種能量,聽力、視力、觸覺都處於一種完美境界,哪怕是空氣中有一絲異樣的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感官。

在二樓的樓道里,被人為地裝上了一道鋼鐵柵欄,鑲嵌着厚實的鋼板,足有兩寸厚,即使是巨螂過來,恐怕也會被擋在外面。

郭浩看那鋼板上有很深的劃痕,巨螂也是曾經攻擊過這個地方的。看來這些狩獵者,跟巨螂也是有過數次拉鋸戰的。

他們之所以在樓道口裝鋼門,那是因為此地狹窄,工程相對小一些。而在一樓大門外裝上全鋼的大門,就目前施工條件而言,那幾乎是一個無法完成的浩大工程了。

郭浩拔出了砍刀,貫注墟能,快速地砍了四刀,一個方框被劃在了鋼門之上。

他不擔心這裡有埋炸藥,因為躲在鋼門後面可以確保不受傷害。

雖然在鋼門上勾畫出了一個方框,但是門仍未破。郭浩稍微收斂一下情緒,讓心變得平和,讓呼吸變得深長,靠近了那道鋼門,突然一個有力地正踹,踢在那鋼門中間的方框上,那大約三尺見方的鋼塊凌空飛了出去,鏘然砸對面的樓梯口上,由下往上滑行了好遠!

然後郭浩躲在那鋼門後面,聽到激烈的槍聲響起,數道火線從缺口處射出,同時還有巨大的手雷爆炸之聲。

這逃回來的兩個首領,果然就躲在樓道的拐角處等着郭浩呢。

郭浩的屏息,他在心裡默數着對方的子彈和射擊的節奏。

大約射了一梭子子彈,其中一人的槍聲突然停了,然後一顆手雷從缺口處丟了出來!

郭浩早有準備,使了一招倒掛金鉤,那還是在少年足球隊常練習的招數,手雷被踢了回去!

轟隆一聲巨響,就是現在!郭浩就像飛鳥投林一般地躍入,肩部一聳,身子拔地而起,頓時躍過了六級階梯!

兩名狩獵者雖然被手雷給反炸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受傷,這兩人的反應也是夠快的,後面的一名狩獵者正在換彈匣,見他過來,立刻果斷地丟棄手中的步槍,快速地閃進了一間訓練館裡去了。

而前面那名狩獵者正好掏出了一個手雷,可是他手雷還沒投擲出去,就被郭浩抬手一槍擊中了手腕。

那手雷掉到了他的腳下,咕嚕嚕往前滾去,他想用腳踢向郭浩,但郭浩又是一槍擊中了他的大腿,然後他驀然閃到了樓道的拐角處,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人將自己給炸上了天!

這一切不過是在瞬間發生,這些超能戰士之間的戰鬥,快到了極致。

樓廊上瀰漫著一股硝煙和血腥混雜的怪味,牆壁上還黏着許多新鮮的肉沫。

郭浩跨過那人殘碎的屍體,繼續往前走去。還有一人,斬草要除根,不然就會春風吹又生。郭浩的眼很毒,手很辣,經過了數次生死之戰,在戰場上,他已經像王宇琦那樣,習慣用行動來說話。

但是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此時他的腳離地下那個面目全非的死人腦袋只有一寸不到,他之所以停了下來,自然不是對這個死人腦袋產生了興趣,而是在他的耳朵里,聽到了訓練館裡有許多人類的呼吸,那呼吸如此之龐雜,那人數,粗略估算應該超過30人!

他雖然沒有王宇琦那樣異乎尋常的超聽力,但比起普通人,他的聽力就要高不止一個等級了。

更何況,這些普通人那粗濁不加掩護的淺層呼吸,根本就不需要太好的聽力。

這裡的房間跟一般賓館是一樣的,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間,走窗口的那種想法是不現實的。

即使走不了窗戶,郭浩也不會走正門的,這些傢伙一定在門口放置了許多的機關等着他去闖呢。

他想了想,慢慢走到訓練館的中間位置,以兩種能量貫注雙腳,突然對準那牆壁凌空連續飛踹!

“轟!轟!轟!嘩啦——”

牆壁被他踹出了一個大洞來,他團身沖了進去,這一切幾乎就在2秒鐘內完成!

“別過來!”

隨着尖叫聲,一人厲聲吼道!那人聲音極其響亮,一聲吼叫,似乎是晴天響了一個炸雷,頓時鎮住了那些混亂中的人群!

郭浩循聲望去,看到一名狩獵者左胳膊肘鉗住了一名中年男子的脖子,而在他的左手上,還握着一顆黑丸子——手雷。

他的右手端着一支微沖,槍口正對準着郭浩。不過他沒有開槍,因為他開始相信,即使自己開槍,那也絕對殺不了對方。他是三個頭目之一,雖然一直很自負,但是今天他非常清楚,眼前這個人,是惡魔中的惡魔,根本不是他對付得了的。

郭浩看着這裡面30多名男男女女,他們顯然是寧城的市民,從服裝來看,都是普通的市民。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似乎並沒有因為郭浩的到來而有一種被拯救的喜悅。

郭浩抬眼看着前面的那名狩獵者,他有一張凶煞的臉,濃眉大眼,滿臉鬍鬚,看着有些黑旋風的感覺。他持槍的右手一直對着郭浩,雖然被逼到了絕路上,但是他握槍的右手不動不搖,看得出來,是殘酷的戰鬥鍛煉了他的意志,令他面對任何危險都能保持一顆鎮定的心。

當然,郭浩最欣賞的不是他的鎮定,而是他穿着一件銀灰色的皮風衣,在黃石,他錯過了一件皮衣,今天,他總算是可以如願以償了。他身上那件風衣散發出來的怪味,已經熏得他自己都失去“平常心”了。

而被他挾為人質的中年男子,方面大耳,一臉富貴。

那名狩獵者大聲道:“知道這人是誰嗎?他是麗水區的區委書記,我知道你是來救他的,如果你再敢過來半步,我就殺了他!然後一顆手雷將這裡的人全部炸為灰燼,你也逃不掉!”

說完他還撩開了自己的皮衣,那裡面還掛着五六顆手雷,琳琅滿目,他顯然是有準備而來的。

“你要怎樣?”郭浩計算着他與對手的距離,現在有11米,這個距離應該很難在他拉爆手雷之前制住他。於是他如此問着,又裝着不經意地往前走了一步。

“站住!不然我要他的命!大夥全玩完!”狩獵者就像被踩了腳的野狗那樣狂吠起來。

同時那區委書記也被他卡緊了喉嚨,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郭浩舉起雙手來:“我問你要怎麼樣?”

那區委書記顫抖着說話了:“這位小兄弟,你還是聽這位先生的話吧。我真的是區委呂書記,他們可以作證。”

說著他指了指那些市民,然後對郭浩說:“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這位先生的。”好嘛,區委書記又開始發號施令了。

郭浩對這個怕死的傢伙一毛錢好感都沒有,但是他現在卻不妨裝作是來救他的了。

“我說,你可別傷害區委書記,這一屋人你都可以殺,但是如果傷了區委書記一根毫毛,我保證,我要打出你的卵黃來!”當郭浩說出這種厚顏無恥的話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臉龐像金色的菊花一般可愛,心中對自己這違心的話已經先行唾棄了一萬遍。

這馬屁拍得有境界啊,區委呂書記激動得眼眶都紅了,他在心裡說:“感謝黨啊,黨沒有忘記我,黨是我的再生父母,黨派人來救他的兒子了。”

但狩獵者因為郭浩的這一句話,將這可憐的區委書記就抓得更緊了,那手雷壓在他的喉尖上,狠聲道:“你想讓他活命,那就要全聽我的!”

“兄弟,你啥話你吩咐就是,只要你別傷害呂書記。”說著郭浩又往前走了一步。

那狩獵者差點被他逼瘋了,立刻嚎叫起來:“站住!再往前走我立馬要了他的命!”

他的手上一使勁,區委書記被鎖喉了,那富態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郭浩舉起手來:“別激動嘛,我站住了,我沒動。”

區委書記喘過氣來,怒道:“你這個年輕人!怎麼不聽話?我命令你,別再往前咯,一切聽這位先生的吩咐!”

“你現在,把槍放下!”狩獵者說。

“好。”郭浩將槍放下。

“刀放下。”

“好,如你所願。”

“衣服脫下!”

郭浩這次不配合了:“脫衣服幹嗎?我是處男,害羞。”

“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他!”狩獵者讓他脫衣服自然是懷疑他身上藏有其它的武器。

狩獵者再次虐待起區委書記來,郭浩心中一陣樂,他果然脫下了衣服,但是突然旋身將風衣向他兜頭拋去,嘴裡吆喝了一聲:“給你!拿着!”

狩獵者驀然醒悟了過來,既然對方發動了攻擊,他絕望了,立刻拉開了手環,準備引爆手雷,跟大家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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