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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ht.la 月牙泉跟鳴沙山作為敦煌最出名的風景區之一,在管理員的宿舍內,也安裝有一部電話。既方便隨時聽從上級指示,也能在有緊急情況發生的時候跟外部聯絡。

很快地馬秉孝就打完電話走出來,告訴白楊警察馬上就到。

白楊眼瞅他神情沮喪,想必這一次差點兒死在李乾刀下,對他的打擊非常之大。

白楊體會他此刻心情,遂誠懇說道:“姓李的就是靠着蠻力,其實刀法根本比不上你的劍法精妙!只是你跟人拚鬥的經驗太少,姓李的卻是身經百戰,你若非心中有點慌了,絕對不會敗在他刀下!”

這番話白楊固然是想安撫鼓勵馬秉孝,但也並非全是假話。

在他看來李乾的刀法是真的不怎麼樣,反而馬秉孝在他這幾日指點之下,劍法之精妙的確已不在李乾刀法之下。

只不過李乾身經百戰,兼且臂力過人,一柄刀揮舞起來呼呼作響令人驚怕。

馬秉孝正是被李乾猛惡的刀勢給嚇到了,這才心慌膽怯亂了陣腳。

否則就算勝不了李乾,馬秉孝也絕不會在短短十數招之內,便被李乾砸飛長劍,甚至於差點兒丟掉性命。

而今聽白楊細緻分析,馬秉孝自己回想方才情勢,好像真如白楊說的一個樣,沮喪之情漸漸消散,第一次與人決死拼殺的那種興奮感,卻漸漸涌了上來。

敦煌城區距離月牙泉也不過幾公里而已,所以沒過多久,警車就停靠在了景區外邊。

警員們進入景區,帶走了李乾等幾個倒斗人,馬秉孝腿上有傷,也跟着坐車進城。

到了第二天,來上班的幾個管理員聽說昨晚有賊進入,一個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又聽說白楊跟馬秉孝兩人,居然逮住了四個帶有兵器的惡賊,更是一個個讚嘆不已。本來心裡還對白楊有些不服氣的,這一下也覺得白楊這個副領導,還真是有幾分真本領。

趁着白天無事,白楊買了些水果去看望馬秉孝。

卻不料馬秉孝沒見着,倒是馬道顯走了出來,說道:“我大哥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將大兵關起來了!白同志應該知道我們馬家跟倒斗人素有來往,不能摻和進倒斗人之間的紛爭當中,日後白同志還是盡量少跟我們家大兵來往了吧!”

白楊聽他這話的意思,大概已經猜到他白楊的身份不僅僅是月牙泉管理員那麼簡單。

心想着如果馬家也對他產生防備、甚至是不滿之意,那他在敦煌這個地方的處境,可就更加困難了。

前後斟酌一番,白楊終於還是從頸脖里取出發丘地印,向著馬道顯亮了一亮,問道:“不知馬二老板認不認識這個東西!”

馬道顯一眼瞟過,頓時面色大變,趕忙請白楊坐下,又叫人獻上香茶,他自個兒進到屋裡。

不一會兒馬道成也走了出來,看來比馬道顯要溫和圓滑很多,進門就笑眯眯地說道:“我這幾日事忙,一直沒能跟白兄弟見上一面,真是怠慢了!”

一邊說,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他跟馬道顯兄弟二人陪着白楊,這才小心翼翼問白楊:“剛我二弟說他看到白兄弟手上有一枚發丘地印,不知能否請白兄弟拿給我看看?”

白楊也不出聲,直接將發丘地印遞了過去。

馬道成雙手接過細細一看,問道:“白兄弟......莫非是丁思誠丁恩人安排來的?”

白楊之前曾聽丁思誠提到馬道成欠他一個大人情,而今馬道成居然直接喚出“恩人”二字,只怕這個人情,還真是一件性命攸關的大事。

所以白楊點頭應“是”。

果然馬道成跟馬道顯面色大變一同起身,兄弟倆面對着白楊這個小年輕,身體卻彎成了將近九十度。

馬道成雙手捧着那枚發丘地印,連道:“白兄弟怎麼沒有早點出示這枚印符?倘若我馬家早知道白兄弟是恩人派來,絕不敢讓白兄弟受半點委屈!這下可好,恩人定要怪我兄弟倆忘恩負義了!”

“馬老闆快別這樣說!”白楊趕忙雙手扶着馬道成站直身體,“我知道馬家的難處,畢竟馬家以前也曾倒過斗,如今又是做的古玩生意,跟很多倒斗人都有聯繫。所以我不願讓馬家摻和進月牙泉的事情。偏偏馬公子昨晚上去我那兒切磋武功,又趕上李乾找我尋仇,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情。我出示這塊牌子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馬家置身事外,既不要跟其他倒斗人通風報信,也不用因為這塊牌子,而幫我做什麼事情!”

他這話一說,只把個馬道成嚇得連連作揖,說道:“白兄弟這麼說,那就是心裡有怪我馬家了!想當年若非丁恩人仗義相救,我兄弟二人根本就活不到現在,更別說掙下這一份家業來了!所以我兄弟二人曾經立誓,丁恩人但有所命,我馬家水裡火里絕不敢辭!今日白兄弟既然持有恩人信物,那就跟恩人親至沒有區別,所以白兄弟有什麼需要什麼差遣,儘管跟馬道成明說,千萬不要說怕我馬家為難的話了!”

白楊萬沒料到馬道成會說出這番話來,竟不知丁思誠究竟是給了他兄弟什麼天大的恩情。

但見馬道成馬道顯滿臉憂急誠惶誠恐,很明顯他兄弟二人對這份恩義,的的確確銘記於心不敢稍忘。

之前他曾經想過,怕他出示身份會令馬家人暗中跟倒斗人通風報信,如今看來,竟是他小人之心了。

但他這會兒真沒有什麼需要馬家做的,只能說道:“我跟兩位馬老闆雖然不熟,但看孝哥性情為人,也能知道兩位馬老闆都是講義氣重感情之人,但我暫時真的想不起來有什麼需要兩位老闆幫我做的,要不這樣,兩位老闆給我留個電話號碼,若我當真遇到緊急事故,再打電話向兩位老闆求助可好?”

馬道成跟馬道顯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才點頭說道:“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把家裡跟公司里的電話號碼都留給白兄弟,白兄弟倘若有事,一定要通知我們!要不然在敦煌這個地界,若讓白兄弟出了什麼差錯,我兄弟倆可真是百死莫贖了!”

他口裡說話,一邊恭恭敬敬將發丘地印還給白楊。

馬道顯則去找來紙筆,將兩個電話號碼記下遞給白楊,白楊也將月牙泉的電話號碼留給了馬家兄弟。

之後馬道成稍一考慮,又問白楊:“不知道丁恩人近段時間會不會來敦煌?”

“丁叔叔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只怕是很難會有時間過來,不過近兩日他女兒丁玲玲會過來與我匯合!”白楊實話回答。

在說到“與我匯合”四字的時候,白楊心裡不由得甜滋滋的。

馬道成稍微考慮一下,小心翼翼說道:“能不能這樣,等恩人的女兒到了之後,白兄弟通知我們一聲,到時候我們給恩人女兒接風洗塵?之前白兄弟過來,我們還欠白兄弟一頓接風酒,這一回恩人女兒來到,這頓酒絕不能免!”

白楊總覺得,他兄弟倆是有什麼話想跟丁思誠說,因為丁思誠不來,所以才想見丁玲玲。

當即點頭說道:“等丁玲玲到了以後,我會跟她提起這事兒,到時候喝不喝這頓酒,得由她決定!”

馬道成馬道顯趕忙點頭答應,本想留白楊吃飯,白楊只說事忙,馬家兄弟遂喚出馬秉孝,讓他騎摩托車送白楊回月牙泉。

到了月牙泉景區門口,白楊從摩托車上下來,馬秉孝說道:“真沒想到你竟是我們丁家的恩人安排來的,如今我爸我叔已經不反對我與你做兄弟,今晚我還是過來陪你吧!”

“千萬別!”白楊趕忙開口,“你腿上有傷,好好在家將養幾天,也免得你爸跟你叔擔心!你放心,倘若真有事情,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到你家裡求援!況且這一兩天丁叔叔的女兒就會過來,她武功不在我之下,有她跟我聯手,再厲害的敵手也不能將我們怎麼樣!”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馬秉孝點一點頭,忽而眨眼一笑,“這位丁同志既是我們馬家恩人的女兒,想必也是你的女朋友吧!”

白楊臉上一熱,不敢說是,也不肯說不是,只是嘿嘿嘿地笑起來。

當晚馬秉孝就沒再過來,一晚上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估計李乾被抓的消息已經在倒斗界傳開,短期內恐怕也不會有人再敢來輕捋虎鬚。

白楊自己算算時間,從來月牙泉的第一天算起,已經差不多有一個星期了,不知道丁玲玲是不是該來了。

因為他晚上不敢睡沉,到了白天難免要找時間打打瞌睡。

幸好他這個副領導不需要負責具體事務,白天老實說有大把時間睡覺。

誰知道這天剛躺在床上迷糊着,忽然有一個解說員推門進來,說道:“白同志,前邊來了幾個外賓,指名說要見你!”

白楊一下子跳起身來,第一個念頭就是:丁玲玲來了。

(請看第112章《愛國華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