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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沒,人家李宇的口氣都聽上去沒把握,你為什麼就非要冒這個險,想其他的辦法,仇是一樣可以報的。”

老頭對沈繼文攤開雙手道。

沈繼文搖搖頭,眼中射出一道仇恨的火焰,道:“話雖如此,但是我要做的是,不報仇則以,一旦決定報仇就要給這幫砸碎以雷霆般的打擊,讓他們永遠都翻不過身來。”

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真是跟你的父親一樣,脾氣都是這樣的倔,算我老頭子命不好,怎麼會收了你這麼個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有沒有神來救救我啊!”

老頭髮出一陣哀嚎。

沈繼文鄙夷地瞪了對方一眼,道:“神說了,如果你不幫我的話,神是會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老頭哼了一聲,道:“神在哪兒呢,我怎麼沒有看見!”

沈繼文挺了挺胸脯,乾咳一聲,道:“這不是在你面前站着么。”

“媽的,你小子找抽是不是啊——”

老頭脫下鞋子來就朝着沈繼文的屁股上打去,就像小時候一樣。

沈繼文早就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凌晨時分,沈繼文跟老頭在李宇的安排下來到碼頭上的一艘大型貨輪,藏身在甲板下面的地下室裡面,四周是漆黑的一片。

按照計劃,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們會在兩個小時之後到達加菲賓綠尼奧城市的碼頭上。

沈繼文跟老頭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室裡面,感覺船身在海上停了一段時間,在這之間還聽到了甲板上所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

過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些雜亂的腳步聲才慢慢地消失,船又開始航行起來,明白是檢查的走了。

在凌晨五點半的時候,沈繼文跟老頭登陸加菲賓綠尼奧城市這座島嶼城市的碼頭。

因為此時正值寒冬,所以他跟老頭都是戴着大大的口罩,頭上還帶着一頂鴨舌帽子,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

兩人一踏上碼頭,就感覺這裡的氣氛很緊張,一隊隊巡邏士兵全副武裝在碼頭上巡邏,幸虧兩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否則的話,早就被對方發覺了,畢竟華夏人的長相跟加菲賓人還有有一點區別的。

加菲賓人通常是眼窩深陷,鼻樑高聳,皮膚要比華夏人黑一些。

在來之前,李宇已經塞給了沈繼文一張關於綠尼奧城市的地圖,還有一些加菲賓的貨幣,叫做加菲幣。

有了這些加菲幣,沈繼文和老頭便在碼頭附近非常偏僻的貧民窟里找到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館。

因為只有這樣的小旅館才不會憑藉什麼身份證登記入住,因為黃岩群沙島跟綠尼奧城市距離非常近,所以,這裡的語言跟華夏也是一樣的。

兩人在櫃檯上寫了兩個假名字之後,便被帶到了一個大房間裡面,只有簡單的兩張雙人床,其餘的就是電視機還有一張桌子。

老闆在走之前,曾經隱晦地問道兩人需不需要特舒服務。

老頭一聽這個,眼睛就開始放亮光,剛要跟老闆說叫兩個小姐上來,卻被沈繼文給搶先一步打斷了,道:“他上了年紀了,那兒已經不行了,萬一折騰出什麼亂子來,你們麻煩可就大了。”

那老闆一聽也對,便將詢問的目光看着沈繼文,後者擺擺手道:“我更是沒有興趣。”

“他不是沒有興趣,他是從宮裡面出來的太監。(最穩定,”

老頭也不甘示弱地道。

老闆看看兩人,失望地走了。

“媽的,有你這麼說話的么。”老闆剛剛走,老頭就對沈繼文吹鬍子瞪眼。

沈繼文是懶得跟對方計較,打了一個哈欠,道:“你不是也說我太監么。我們兩個算是扯平了,趕緊睡覺吧,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等晚上我們在出去尋找倫敦街185號。

中午的時候,兩人只是讓前台的老闆給煮了一點麵條,湊合著吃了一點,然後晚上的時候,兩人將房門從裡面反鎖,然後打開窗戶縱身跳了出去,後面是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再加上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所以並沒有行人。

沈繼文跟老頭兩人來到街道上,沿着這條街道一直往前走,掏出懷中的地圖,按照地圖上所標註的倫敦街的位置走了過去。

大約估摸了一下,從這裡要走到倫敦街的話,需要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約有十里路。

一路之上遇見了好幾撥巡邏的警察,看得出綠尼奧城市治安還是挺嚴的。

就在兩人拐進一個胡同的時候,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叫道。

“前面的兩個人給我站住接受檢查。”

然後,一輛警車從兩人的後面行駛過來。

沈繼文對老頭低聲道:“這下可有了代步工具了。”

老頭聳聳肩膀,道:“加菲賓的警察朋友就是這麼的善解人意。”

說完,兩人非常配合地停住腳步。

嘎地一聲響,車在老頭身邊停下,從車上跳下三個手持警棍的警察,其中一人用警棍指着沈繼文二人厲聲道:“把口罩給我摘下來,還有拿出你們的身份證。”

“好的,好的,我這就拿。”

沈繼文說完,裝模作樣的開始翻起口袋來。

就在這個時侯,只見老頭出手如電,眨眼間的功夫將兩人給打倒在地上,而剩下那個用電棍指着沈繼文的警察忽然感到不對勁,剛要轉過身來,下半身傳來一陣劇痛,剛要慘叫,腦袋遭遇一下重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沈繼文與老頭選了其中身形跟他們相符的兩人的衣服給拔了下來,然後穿在身上,在將三人仍在旁邊的一個陰暗的胡同裡面,然後開車朝着倫敦街的方向駛去。

一路之上雖然也遇見了好幾輛警車,但是在也沒有警察盤查自己,相反馬路上的私家車見了這警車之後,都是繞道走,看得出,加菲賓的警察在市民心目當中的形象可想而知。

開車只用了十分鐘,兩人就來到了倫敦街,但是仔細一看,這只是一條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街道而已,兩旁都是門頭房,有賣服裝的,襪子店,甚至還有好幾家亮着紅燈的洗頭房。

車子在路過洗頭房的時候,老頭的脖子伸得跟長頸鹿一樣,恨不得現在就跳進去。

而沈繼文正在尋找185號,但是從街頭走到結尾,根本就沒有找到185號。

他以為自己想錯了,又掏出惠澤博士的手機來看,沒錯上面寫的正是185號,真是奇怪。

沈繼文心中暗道,又從頭找了一遍,但是仍舊沒有發現185號,不過,他這次卻是在街道中間的位置,發現了幾處沒有門牌號的房子,黑漆漆的一片。

如果,對方的確是被關押在倫敦街的話,那麼應該在這幾處房子裡面。

老頭看着那幾處房子,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顯然他也認為這房子是有問題的,否則,為什麼會沒有門牌號。

兩人將車子停靠在路邊,左右看看無人,輕身飛上房頂,眨眼間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兩人就已經出來來,臉上都掛着失望的神色,剛才他們進去的幾家,都是住宅戶,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

就在兩人剛剛坐上車的時候,發現從前面的一家洗頭房裡面,走出幾個當兵的來,勾肩搭背的,手裡還各自提着一個酒瓶子。

沈繼文便開車遠遠地跟着後面,這附近都是居民,冷不丁地冒出這些個當兵的來,想想就讓人覺得可疑。

只見那幾個當兵的走到倫敦街的盡頭便迅速地拐進旁邊的一個小胡同裡面,沈繼文在靠近那胡同的時候,就將車給靠邊停下來了,然後跟着對方走進了那條小胡同。

這條小小胡同相當的隱蔽,剛才兩人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拐進胡同之後,遠遠地看到前面的那影影綽綽,只聽吱呀一聲刺耳的開門聲響,那幾條人影已經閃身進了胡同最裡頭的一個院落裡面。

沈繼文還有老頭便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在那院落外面的時候,腳尖輕輕點地,悄無聲息地飛上牆頭,就像是兩個暗夜裡面的幽靈一樣。

看看院落裡面並沒有人,只是在靠近牆頭的一個房間裡面開着燈,從裡面隱隱傳來一些男人喝酒的吵鬧聲。

沈繼文正要下去,卻發現在黑暗的角落裡面趴着一隻體型跟小牛犢子差不多大小的巴西獒犬。

這巴西獒犬體型比那頭被吳鐵成的戰友打死的那隻藏獒犬龐大了不少,而且四肢健壯,以前巴西的莊園主人曾用它們來追捕逃跑的奴隸,經常有奴隸被它給活活的咬死,狀況慘不忍睹,它的兇殘在世界猛犬排行榜上也是數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