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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老傢伙。*”

這個時侯,從井上舞木旁邊站出一個身材健壯,眼神陰鬱的大漢來。井上舞木搖了搖頭,鏘地一聲從腰間拔出太刀,朝着掃地僧劈了過去,那太刀在空中划過一道雪亮的軌跡,似乎要將這裡的空間給劈開一道縫隙。

井上舞木之所以沒有讓身後的那個小弟出手,實在是他感覺這這掃地僧太過於讓人捉摸不透,他是個謹慎沉穩的人,不想在陰溝裡面翻船。

所以,這一刀下去,他用上了八分的力道,即便是這樣,如果換做方丈的話,招架起來也是相當的吃力。

那刀像是閃電一樣,轉眼已經劈到了掃地僧人的脖子上,眼見對方就要人頭落地,但是那掃地僧人仍舊認真專註地掃着地,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覺,好像,那井上舞木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全場響起一片驚呼聲,大多數人認為這掃地僧下一刻就要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井上舞木見長刀就要斬向對方的脖子,但是這掃地僧仍舊是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他的心中就越發地狐疑與忐忑,越發地覺得面前的這掃地僧人更加可怕與深不可測。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危險,一股從未有過的強烈的危險,甚至有種想要收回刀的想法。

但現實情況告訴他,已經晚了,就在他那刀距離掃地僧人不到三指距離的時候,對方的身形發生了一陣詭異的變化,眼看就要將他的腦袋給砍下來的刀居然莫名其妙地擦着他的身子滑了過去。

與此同時,井上舞木的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是被某種鈍器猛然擊中內臟一般,劇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向他的全身四肢百骸。

鏘!

井上舞木的手中的長刀一下子跌落在地上,雙手捂住小腹位置,痛的彎下腰去,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刺入骨髓一般的疼痛讓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而那掃地僧人仍舊在認真專註地握着掃帚掃着地,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場所有的人都震驚無比,一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將內心的驚詫還有困惑一覽無餘地展露了出來。

沒有人看到掃地僧人是如何出手的,甚至在場很多人都認為是井上舞木的身體突然發生了什麼狀況。

當然,這裡面的高手是有所察覺的,像方丈師兄弟三人,就看到了妄語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然後,井上舞木手中的刀就已經掉落在地,雙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彎下了腰去。

但是,他們並沒有看清楚妄語是如何出招的,三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內心的驚駭。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原來在他們身邊一直隱藏着一位絕世高手。

如果不是在這寺院生死存亡之際,不知道這妄語會隱藏到什麼時候。(最穩定,

“哈哈,井上舞木你現在已經輸了,留下那錢修繕寺院,然後帶着你的人速速離去。”

悟貪站出來,指着已經被攙扶起來的井上舞木道。

井上舞木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他並沒有理會悟貪,只是看着妄語那佝僂的背影,此時,他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恐懼,甚至對方體內的每條神經都能殺人一樣。

“我們走。”

井上舞木帶着一群手下,狼狽離去,當然,在臨走之前,將那整整四個皮箱的錢都給留下了,既然已經輸了,面子還是不能丟的。

見到井上舞木離去之後,眾人歡呼雀躍,看着妄語的目光像是看待神靈一樣,疑惑當中充滿了一絲絲的忌憚。

田也寺廟的一場災難,就這樣被掃地僧人妄語給輕鬆地化解了。

方丈跟妄貪還有妄語一起走進禪房,然後關上門,不知道在裡面談論什麼。

而悟貪則留下來,說什麼讓沈繼文四人吃了中午飯在走。

至於那筆錢,方丈早已經派貼心的弟子將其收了起來,準備修繕寺院之用。

沈繼文心中對於那個神秘的妄語也是很感興趣,便答應了悟貪,留下來吃完午飯在走。

剛才,妄語跟井上舞木較量的時候,全場當中恐怕只有他一人看清楚了前者是如何出手的,就在後者的刀眼看要砍掉妄語頭顱的時候,妄語的身體迅速側滑,在避開對方攻擊的同時,手中的笤帚把已經狠狠地頂在了井上舞木的小腹上。

確切地說,井上舞木只是被對方用一把笤帚給打敗了,不知道後者自己有沒有看清楚,如果連這個都沒有看清楚的話,這人算是丟到家了。

沈繼文被悟貪熱情地邀請進另外一間禪房裡面,陪着他們一起的還有戒嗔。

這戒嗔是悟貪的弟子,剛一進禪房,戒嗔先是給雙方相互介紹了一下。

“施主,今天幸虧你及時出手,否則的話貧僧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悟貪鄭重地朝着沈繼文施了一禮,眼中充滿着感激的神色。

“徒弟,去把為師珍藏的茶葉拿出來,好好讓恩人品嘗品嘗。”

悟貪對着戒嗔揮了揮手道。

戒嗔聽了之後,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對沈繼文道。

“這下施主可有口福了,我師父的這茶葉平日里就連方丈都不給喝。”

說完,戒嗔轉身走出禪房。

沈繼文心想,這戒嗔對於那妄語不是很了解,說不定他師父對此人了解會更多,於是忍不住地問道。

“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大師不必如此客氣,還是叫我繼文吧。”

然後,沈繼文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問道。

“哦,對了,那妄語師父,真是厲害竟然將井上舞木都給打敗了,不過我看你們那驚詫的神情,顯然對此也感到非常的意外,難道這妄語師父平時不跟你們一起修鍊么?”

沈繼文好奇地問道。

悟貪眉頭緊皺,眼中的疑惑跟沈繼文一樣,到現在也沒有消除道。

“不要說你,就連我也感到很意外,簡直是太意外了。這妄語平日里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掃地僧人了,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到他修鍊過什麼功法。整天就是掃地,今天居然能大顯神威,幫寺院渡過這一劫難。可惜的是,我連他如何出招的都沒有看清楚。說來真是慚愧!”

悟貪一臉喟然之色地搖了搖頭。

沈繼文安慰道:“不僅是你,我估計連方丈也不一定能看清楚。主要是大家都沒有想到妄語會贏,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聽了沈繼文的話,悟貪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那麼妄語在出家之前是做什麼的?”

沈繼文問道。

悟貪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後來無意當中聽方丈說過,此人大有來歷,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他的勢力居然如此高。”

這麼說,方丈應該知道妄語的來歷了。

就在沈繼文心中這般想着的時候,禪房的門被打開了,戒嗔端着一個紅木托盤,那托盤的上面放着一個鐵制的小盒子,不用說,那裡面裝的是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