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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節千萬不要上七樓

和煦的陽光灑落下來,將陶小沫全身包裹着。猶如鍍上了一層金邊,很是好看。甜甜的衝著寧培培一笑,眼睛彎彎的,可愛極了。

“小沫,你昨晚,唔!!!睡得還好嗎?”寧培培的表情有些尷尬,說話也是吞吞吐吐的,話裡有話的樣子。

陶小沫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寧培培昨天在寢室樓下的反應,就已經讓自己有些摸不到頭腦。此時在這麼一說。自己也大概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只是,這樣看來,那棟樓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想到這裡,陶小沫的小臉慢慢僵硬了下來。昨天的噩夢,又一次清清楚楚的在腦海里來回重播着——就這麼皮笑肉不笑的的杵在那裡,沿着頭皮開始冒出陣陣的冷汗。

“我昨晚,唔!!!我睡的不好......”讓陶小沫承認自己害怕,那比殺了她還難。可是,可是如若不然又能怎樣呢?難道告訴別人,自己很可能遇見好兄弟了?在說,自己也確實沒有遇到,只是,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堂堂陶小沫,怎可能因為一個噩夢,而被嚇破了膽呢。

“不過沒事,我可能是換地方不習慣。我只是有些認床而已,真的。”陶小沫詞窮的為自己辯解着。只是此時她那張慘白的小臉和陣陣冷汗已經將她完全出賣了。

“沒事就好。”寧培培話到嘴邊,又生吞了下去。有些無奈的燦笑了下,轉身準備離開。

怎麼辦,怎麼辦。陶小沫咬住嘴唇,思想劇烈的鬥爭着。要不要告訴學姐自己遇到的事情。如果要告訴,該怎麼去說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的人影從面前走了過去。不,此時,用飄似乎更加恰到好處。

“室友——白茹。”

面前經過的那個人影確實是白茹。步伐輕而快,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鬼片兒里的橋段。還有那一襲白衣,慘白的小臉,黝黑的頭髮——

這,這還好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估計陶小沫能被她嚇死。也不知道為什麼,陶小沫對於自己的這個新室友非常的抵觸。不過,多半的因素,應該還是那個該死的噩夢。

白茹若有若無的轉頭看了眼陶小沫。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陶小沫就如同生吞了只蒼蠅一樣,難過不已。全身幾乎每一個毛孔,此時都散發著陣陣的寒氣。

“學姐,等等我——”

陶小沫打了個哆嗦,大白天的,居然這麼冷。緊走兩步,追上了學姐寧培培。

“怎麼了,小沫——”這典型的兩人心裡都有鬼。陶小沫是小臉煞白,寧培培則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被陶小沫從後面突然的追上來,又是吃了一驚。說話的時候,差點咬着舌頭。

“沒,沒什麼,就是碰到個室友。我,我不是很喜歡她——”說到這裡,陶小沫突然臉紅了。誒,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從小就是孩子王的她,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的人緣關係。什麼樣性格脾氣的人,陶小沫都能將其拿下。這一次——

“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呀——”寧培培的一句漫不經心的話語,卻將陶小沫徹底的驚着了。

什麼,沒看見。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麼一大的一個人,怎麼會沒看見呢。就這麼想着,陶小沫轉過頭朝後望去。

天吶,果然沒有白茹的影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解剖樓的大門已經是從外鎖住的了。別說沒有白茹的影子,四周百十米內都沒有半個人影。此時早已是人去樓空。

陶小沫的臉色有些難看,只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傳來陣陣的嗡鳴聲。剛才,白茹明明是和學姐寧培培面對面走過來的。為什麼學姐會沒有看見她。而且,還在這麼快的時間內,消失到無影無蹤。

好半天的功夫,陶小沫都緩不過勁來。晃了晃有些麻木的小腦袋,才發現學姐寧培培此時正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等待回答。

“可能是我看錯了,昨天晚上沒睡好。”陶小沫小聲回答着,強擠出來的那一絲微笑別提有多醜了。

————

這一路,陶小沫和寧培培就這麼並肩走着。誰也沒有在去說一句話。好幾次,陶小沫都想打破僵局,問問學姐寧培培,七號寢室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看到寧培培那慌亂的眼神,和強裝鎮定的小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自己如此神經大條的人都能被這種詭異的氣氛嚇着。更何況是這種人見尤憐,楚楚動人的寧培培呢。

快要走到寢室樓下的時候,寧培培突然站住了腳步。

“小沫,唔!!!那個,你要是沒事,就不要上樓頂去。恩,千萬不要上七樓去。”寧培培突然說道,還刻意叮囑了陶小沫幾句。然後如同昨天一夜,一溜煙的離開了。

留下陶小沫目瞪口呆的望着她的背景。

學姐為什麼要這麼說,看來,這七號寢室樓確實有古怪。七樓,七樓到底是什麼地方。陶小沫記得昨天報道時,管理這棟寢室樓的老師專門說過,“六樓和七樓是雜物室。希望同學們,沒事的話,就不要上去了。”

當時聽到這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可如今,連學姐寧培培也這麼說,這裡面,定有古怪。

懷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陶小沫無可奈何的走進了寢室樓。

一陣涼風夾雜着各種霉味傳入鼻中。陶小沫打了個哆嗦。不知道為何,每每進入寢室樓,就有一種異樣感傳遍全身。就好像,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某個地方,悄悄的窺視着自己。

因為是剛開學不久,好多寢室的同學都還沒有入住,偌大的一棟樓,此時空無幾人,連走路,都能傳來清晰的回聲。就這樣,戰戰兢兢的走到五樓。陶小沫的後背被汗水完全的打濕了。

來到寢室門口,陶小沫喘着粗氣。自嘲的笑了笑,輕輕擦拭了下鼻尖的汗水,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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