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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節陶小沫的夢想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鬧鐘狂吠不止,唔!!!陶小沫打了個哈欠,掙扎着從睡夢中爬了起來。又是一夜的噩夢連連,最近的睡眠質量真的越來越差了,讓這小妮子渾身跟散了架一般酸疼難忍。無奈的關閉床頭那粉紅色的hellokitty鬧鐘,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洗漱。

陶小沫,女,xx年xx月生,現年十九歲。天生一副美人相,尤其是那雙眸子,如同吸附了天地所有的精華一般,充滿着靈氣。在燕京某校讀高中時,曾連續三年被譽為最受宅男喜愛的校花。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陶小沫第一天的大學生活即將開始。她就讀的大學,是燕京著名的某醫科大學。

沒有人會曉得陶小沫報考醫科大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近一步接近死屍。在她的腦海里,總是充滿着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當你和她認真談話的時候,她會突然直勾勾盯着你的背後,直到你後背發涼。然後幽幽的對你說一句,“剛才,有個好兄弟從你背後路過。順便還跟我打了個招呼呢——”

當你揮動着拳頭,想一拳就將其ko的時候。她卻呈現出一張乖巧惹人憐的面孔,那雙充滿靈氣的眸子,像是能委屈的滴出水來。讓你覺得剛才那句特不靠譜的話,絕對不是她陶小沫說出來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暴晒在陽光下的妖精,有一顆蠢蠢欲動的惡魔之心。

陶小沫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和靈異親密接觸,擁有一隻完全屬於自己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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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父母在陶小沫小時候就離異的緣故,她比一般同齡的孩子要早熟一些。當她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從計程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大群新生們的親友團。

唔!!!比起這些同學,自己要堅強的多,至少,不會在入校第一天,就當眾抹着眼淚哭爹喊娘。陶小沫撓了撓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隨着涌動的人群,走進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燕京第一醫科大學」。

“同學你好,需要幫忙嗎,我是xx界的寧培培。”一個宛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陶小沫此刻的模樣有些窘迫。行李實在是太多了,加上她的玩具“熊王——法拉利”。此時的狀態有些像是在打仗。

說起這隻毛絨玩具,那還真的是模範中的楷模。“三-陪”這個詞語在“法拉利”身上毫不誇張。陪吃陪喝還陪睡。高興了,蹂躪一會兒。傷心了,還要把鼻涕眼淚一古腦的蹭到它身上。陶小沫喝着,它看着。陶小沫吃着,它聞着。陶小沫睡着,它醒着。陶小沫醒着,它假寐——

“學姐好,我是大一新生,陶小沫——”陶小沫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哎呀,這算不算出門遇貴人呢。鼻子一酸,眼睛裡有些朦朧的東西。唔!!!定是那陽光太過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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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姐的幫助下,陶小沫順利的辦理了入學手續,來到了宿舍樓前。

這是一棟粉刷過的老樓了。從外觀來看,年代似乎也有些久遠。陶小沫有些喜出望外。「哎呀,聽說,越是年代久遠的老宿舍樓,越容易遇到好兄弟,哇咔咔,真是超正點的哦。」這個想法陶小沫是不會說出來的。當然,她也不敢說。這話要是說出口,保准沒人會願意跟她同寢室了。她還不想,入校第一天,就被眾人孤立——

學姐寧培培只是將陶小沫送到了七號宿舍樓門口,便不再往前走進一步了。

“小沫,我就在對面的宿舍樓,有空來找我玩。這個是我的電話,你收好。我就不上去了——”寧培培的表情有些古怪,探頭往宿舍樓里瞅了幾眼,便一溜煙的跑掉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陶小沫和一大堆行李。

如果陶小沫在仔細點的話,可以看見,她的愛寵熊王,剛才似乎眨巴了下眼睛。唔!!!只是,只是神經大條的陶小沫,當真沒有那麼細心。

好吧,只能靠自己了。一趟一趟的往樓上抗吧。

唔!!!走進這七號宿舍樓的大門,一股子常年不見天日的霉味撲面而來。陶小沫打了個哆嗦。雖說已經是九月份的天氣了,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與日俱增的。這宿舍樓里襲來的冷空氣,讓人有種找不到北的感覺。

“真,真涼快啊——”陶小沫縮了縮脖子,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

這棟宿舍樓有七層,陶小沫住在五層。沒有電梯,只能老老實實的把沉重的行李逐一抗上去。當她拖着疲憊的步伐,將愛寵“法拉利”扔到床上之後。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唔!!!這個秋天有點熱。”陶小沫歪倒在自己的床上,說著完全不着邊際的話。當然,如果熊王“法拉利”有頭腦和靈魂的話,那也是不會被她重傷的。因為已經習慣了,簡單點說,「習慣成自然,完全沒壓力」。

這是一間四個人的寢室。因為是第一個到來,所以陶小沫搶到了臨近窗口的床位。據說,大學裡的窗戶,都比較精彩。

或許是真的疲倦了,襲來的陣陣涼風讓陶小沫有些過於安逸。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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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胸口有點蒙。陶小沫艱難的翻了個身。將“法拉利”反壓在身下。兩隻眼睛眨巴了幾下,睜開了。

宿舍里好黑啊,幾乎看不見五指。陶小沫努力擠吧了幾下眼睛,讓眼睛慢慢適應這黑暗中的光線。窗戶里透進的月光也稍微有些凄涼了。一種說不上是什麼的感覺順着小腿傳遍全身。

陶小沫打了個激靈,迅速坐了起來。自己這一覺睡的也夠久的啊。不知不覺天都黑成這樣了。寢室里沒有來其他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若是在平時,陶小沫一定會誇張的奸笑道:“一人一間寢室,那是奧巴馬的待遇——”可今天,這種感覺蕩然無存。自己這是怎麼了。

黑暗中,陶小沫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摸床頭的夜燈。

“啪——”夜燈的開關發出清脆的響聲,久違的燈光並沒有如期而至。

“啪啪啪——”又使勁連按幾下,同上。屋子裡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寂靜的夜裡,這來回開開關關夜燈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響亮。帶着幾許回聲。遊盪在四周。

風,不且時機的颳起了窗帘。月光下,那潔白的窗帘飄飄蕩蕩。讓陶小沫的胸口如同被異物堵塞。

屋子裡的氣溫並不高,甚至有些過低了。在看看床上的陶小沫,已經是滿頭滿臉的大汗。後背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打濕,無力的粘連在身上。涼風襲來,又是一個哆嗦。自己着到底是熱呢還是冷呢。

“真是見鬼。”陶小沫低聲喃昵了一句。可傳入到耳中的回聲,讓她有種想跳起來抽自己兩巴掌的慾望。

那還是自己的聲音么,沙啞,尖銳,像是鐵與鐵的摩擦。總之,幽怨中還帶着幾許陰冷。

此刻,陶小沫的耳朵有些嗡鳴。牙齒已經有些不聽使喚的上下打着架。儘管她盡量的壓制住自己的身體,可還是無法停止周身的麻木和顫抖。

別看她平日里叫囂的厲害,可畢竟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如果你要問陶小沫現在的感受。她依舊會說,“唔!我不怕。”只是我不怕三個字中的“不”,已經沒有原先的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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