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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節人品低,等級更低

“那麼,就算在同一墓穴內,可以出現兩種乃至多種的棺種。又有誰聽說過,在同一墓穴內,可以出現兩種不同的下葬方式呢?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兩個不同朝代的下葬方式呢?”

冉夕說出的疑慮,讓沈雨桃和狄銳大吃一驚。也許冉夕說的是實情,可是即使是這樣,又如何呢?本來他們來到這鬼地方,就不是能用常理來推敲的。如果不是有‘人’設圈套專門引誘他們的話。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天在跟他們開玩笑。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就算是老天也沒開玩笑,也沒人設局引誘。而且同一墓室里出現兩個朝代不同的下葬方法。

這又怎麼了么?

他們應該考慮的,不是哪個朝代的哪樽棺。而是如何脫離這該死的鬼地方。

————

陰風,穿透牆壁,成功的降落在石棺上。發出輕微的‘沙沙’的聲音。

這細微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墓室內,卻如同安裝了混響、迴音設備。一圈一圈慢慢的蕩漾着,久久未能平靜。

就算這會上天給他們空降一百來號科學家,對他們進行現場式的洗腦。也不可能抹去腦海中已經根深蒂固的恐懼。那就像大腦里的一朵毒花,瘋狂、肆逆而又頑強的綻放着。

空蕩蕩的墓室里靜極了。

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就是同伴時不時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一份令人壓抑的安靜,最終還是要有人站出來將其打破的。這裡只有他們三個,誰來打破這份死寂呢。不是狄銳,就是沈雨桃。不是沈雨桃,那就是冉夕。那不是冉夕,會不會就是——

“咯——吱——吱——”

突然,這死寂的墓室中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三個人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擠在了一起。這種聲音很刺耳,是一種尖銳的噪聲,可是又不是那種器械可以發出的。怎麼形容呢!!!

“咯——吱——吱——”

還未等他們揣測出其聲源,怪聲又再次響起了。像是在證明它的存在一般,比上一回更加的尖銳。如果上一次是幻聽,那麼這一次則是板上錠釘,鐵一般的事實了。

“誰——”

狄銳低聲喝掉。

猛然一聽,像是底氣十足,勇猛無比的樣子。可在這間空蕩蕩還自帶各種混響、迴音設備的墓室里,那一圈一圈細細的開來,聲音中夾雜着無法掩飾的顫抖和慌張。

“咯——吱——吱——”

“咯——吱——吱——”

狄銳的詢問猶如石沉大海,回應他的只有這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尖銳的噪聲。

“你們聽出來了么,這種聲音好像是,像是拿指甲划過地面的聲音——”

作為女孩兒的沈雨桃,對於這種聲音明顯要比男性敏感的多。此刻,她的聲音極小,但卻讓身邊的狄銳和冉夕聽的真真切切。

對,就是指甲發出的聲音。沈雨桃說的沒錯。

什麼指甲可以如此堅韌,這此起彼伏的聲音就如同將手指硬生生在水泥地上不停的撓啊撓,撓啊撓——

三個人一時間猶如掉進冰窟窿里一般,全身的那個寒涼啊,無法比擬。

“咯、吱、吱、”

“咯——吱——吱——”

聲音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恐慌而停止下來,反而更加猖獗的變着腔調傳了過來。

要說這聲音的源頭,那應該就是距離他們不足五米遠的大石棺中傳出的。這口石棺體積龐大,要比普通的棺材大出兩倍有餘。就像是一張雙人床,還是總統套的那種。此時此刻,正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三個人互相對視着,眼神中夾雜着各式各樣複雜的神情。像是在商議着什麼事情,也像是毫無頭緒。總之,他們非常的糾結。

突然,那此即彼伏、連綿不絕的尖銳聲音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就像是人變得焦躁不安,一分鐘都等不了了一般。

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臉上的表情,伴隨着肆意焦躁、越來越快的尖銳噪音,而扭曲着。

這種心情,好比是待宰的羔羊,在聆聽生命最後的倒計時。

突然,這聲音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一般的沉寂!!!

三個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未能落不下來。像是在等待着什麼,而深深吸入的一口不能吐出的氣。

在這個世界上,萬物都有着一種共同點。不論是生物還是非生物,它們都有一個承受和容忍的極限。這個極限也是一種結界,當大於這個極限,高於這個結界以後,則會膨脹。就好比水缸中的水,一旦盛滿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無庸置疑,那就是溢出來!!!

同理,當這個尖銳的噪聲,不停的提升速度,加快速度到達一個極限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是永遠的靜止了,還是,,,‘嘭’的一聲——

冉、狄、沈、三人此時止住了呼吸,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不遠處的巨大石棺,他們在等待的就是這靜止過後的‘嘭’!!!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

冷汗,從無到有、從有到無。

那狂躁不安的宣洩過後變成死一樣的寧靜。沒有預期的事情發生,沒有意料中的情節。然而,那又好比是一顆啞炮,是延遲還是空心?無人知曉。讓人忍不住想要過去看看,又害怕的不能自抑。

沈雨桃的臉蒼白極了,猶如久未見到陽光一般,慘白慘白的。她的嘴唇烏紫,因為恐懼而上下抖動着。

她是個有靈力的女孩兒,在遭遇異樣險境時,能夠做出強烈的反應。而她的陰陽眼,則是時靈時不靈,就像是老化的電器,動不動就接觸不良了。

她此時的狀況很明顯的表露出,她內心深深的不安,以及周圍隱藏着的某種異樣。

“大爺的,老子受不老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死個痛快。說不定,老子一旦爆發,潛力無限極呢——”

狄銳將沈雨桃的異樣,通通納入眼底。他可以看出,在這麼耗下去,沈雨桃的體力恐怕撐不住了。那還不如將危險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去研究對策呢。

要是在平時,冉夕一定會結果狄銳的話茬,來戲弄他幾句。比如“大爺?喊畢姥爺都沒用。”“你這人品低等級更低的貨,爆發幾率相當於十四億分支一”等等。可是今天,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壓抑的氣氛讓他緊張的透不過氣來。

狄銳說話的同時打開了‘強力手電’,led燈的光線將這間籃球場大小的墓室照的通亮。他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向那不遠處的石棺。

沈雨桃和冉夕也當即跟了上去。

————

這真是一個大傢伙。

總統套的床,在它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石棺上的棺蓋,完好如初。這讓三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說並沒有人到過此處嗎?還是——

強行推開?恐怕不行,這巨大的棺蓋少說也有百八十斤重。狄銳在石棺周圍來迴繞着圈,仔仔細細的察看每一寸角落。這架勢,勢必要將這口棺材打開來,看個明了。

他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找尋着所有有可能開啟棺蓋的線索。用他的道理則是,古代人民的智慧是無可限量的,連壁畫都能做出暗格,那棺材一定也有機關。不能說全自動的,少說也得是推拉收縮式的吧。

“fuck!!!雜沒有開啟的暗槽呢!!!”

可是怎料他如何的察看,都絲毫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平整的石棺連個凹凸點都沒有。他這會兒有些急躁了,一腦門子的汗,在手電的映襯下,顯得油光發亮。

他罵罵咧咧的嘟囔個沒完。隨即還覺得不解氣,猛然推了幾下棺蓋,卻連個邊都沒有挪動半分。惱羞成怒的照着石棺的側面就飛起一腳。

原本以為,這小子會抱着腳,痛到罵爹。

可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

奇怪。不是指的狄銳絲毫沒有痛感,也不是指的他那一腦門子的汗。而是,而是這棺材正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慢慢的打開了——

就在狄銳踢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菱形的細紋。細紋不大,要不是它突然的往內收縮,還真看不見那細小的紋路。

隨着“嘎吱、嘎吱”的巨響,這口體積龐大的棺材終於打開了。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要是擱在平時,狄銳早就牛皮吹上天了。而在此刻,棺材內泛出陣陣難聞的濁氣味,讓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此時跟苦瓜一般咗在一起。

————

他們三個深吸一口氣,慢慢的低下頭,朝着棺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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