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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節我吐你一臉口水

世事喧囂,人生寂寞。

夜晚,是屬於年輕人的領域。喜歡空氣稀薄的夜色,只是為狂歡氣氛刺激了荷爾蒙。在瀰漫了激情與曖昧氛圍的夜店中,肆意狂歡着,無拘無束的釋放着身上沒一丁點的熱能量。

獵艷,曖昧,甚至一夜的激情。

現在是夜裡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這是秦曼曼初到燕京走進的第一家夜店。

這間酒吧里的人很多,在舞池中間形形色色的嫵媚少女真隨着震耳的嗨樂,瘋狂的晃動着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稀薄的空氣中瀰漫著煙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將人的心臟震出來。

秦曼曼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這不是她喜歡的氛圍。

秦曼曼是個愛逛夜店的女孩。在她就讀大學的城市裡,只要一有機會,總會和同學三三兩兩的結伴前往夜店。可是她卻很少去那種極為吵鬧喧嘩的地方。

有人不解,去夜店,圖的是放鬆,找的是氣氛。那不喧嘩不吵鬧,那就沒有感覺。

非也。

秦曼曼心儀的夜店,是另外一種滋味。燈光可以耀眼,卻沒有這般喧鬧。音樂可以勁爆,卻是如瀑布般讓人暢爽。紅酒雖嫵媚,卻也是那般的誘人。秀氣的服務生,帥氣的調酒師連成一片美麗的風景線。

昏暗的燈光下,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全無方寸。

有些自嘲的揚了揚眉,秦曼曼轉過身準備離去。也許是夜店的光線過於暗淡,她在慌亂中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唔。很好聞的煙草香味,是男人獨具魅格的專屬味道。

明暗不定的空氣里充斥着曖昧的味道。秦曼曼抬起頭,圓目怒睜的望向與自己撞成一團的那個人。

一雙褐色的長眼深邃且迷離,高挺的鼻翼,菱角分明的臉頰。特別是那雙眉毛,濃密有型,就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墨所渲染過一般。

這個人好面熟啊。是誰呢。出門遇貴人,異地見老鄉。豈不是一樁美事。

誒,都怪自己平日里帥哥看的太多。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面熟,可終究還是想不起來。秦曼曼努力的將自己的面孔暴露給對方。是想要希望對方能將自己認出,給自己多一點在多一點的提示。

這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或者可以稱為正值壯年的標緻型男。這時他正左擁右抱的隨着人群從外面進來。絢麗的燈光繞在他肆意凌亂的頭髮上,嘴角有壞笑,褐色的長眼呈迷離狀態。

越看越眼熟。

秦曼曼啊秦曼曼,是不是稍微有些姿色的男人在你看來,都是眼熟的。

啊,想起來了。秦曼曼吃驚的張開嫩唇。她一動不動的指着面前這個男人。絲毫不理會男人懷裡的兩個畫著濃妝,正一臉殺氣望着她的‘妖魔鬼怪’。

“是你——”秦曼曼開口道。

“呃,你認錯人了——”男人的臉上有一絲閃躲。他想繞過秦曼曼,快速離開。

怎奈,秦曼曼卻執着的沒有眼力勁兒的擋住了人家的去路。一副抓姦在床的模樣,惹來無數側目。

“居然是你啊,你不認識我了——”不可能啊,世上怎麼會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人,除了髮型,服飾之外,幾乎沒有差異。如果非要找出一些bug。那可能就是神情的落差了。

“不認識——”男人眼帘下垂,找尋着任何一個可以突圍的突破口。

“你不就是內個關帝廟的——”

“呃,呃,表妹啊,好巧,你怎麼在這呢。哎喲,你看我這記性,來來來,好久不見了,借一步說話——”

男人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他趕忙走上前,一個熊抱堵住了秦曼曼還沒來得及說完的話語。

唔。本尊可不是這麼輕浮的一個人。可是這個男人身上卻有着一股讓她無法抗拒的氣味。好吧,抱就抱一下吧,又死不了人。

“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就在秦曼曼沉浸在這一刻溫暖的懷抱中,有些暈暈乎乎,不知雲霧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刻意壓低嗓門且渾厚的男中音。

shit!!!

秦曼曼是誰啊,那可是妖精秦優優的妹妹啊。她怎能允許別人這般威脅自己,一時間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她的表情在快速變化着。完了,完了,要爆發了。雖然多少次都告誡自己,在人前,能裝就裝,絕不能輕易表露出自己的不良本質。

“你大爺的——”

這是一聲震天響的吼叫聲,毫無破債的穿透了喧嘩夜店。隨着叫罵聲的響起,一個男人如同隕石降落的速度,飛了出去。

這是秦曼曼賞給面前這位小爺的一記重腳。跆拳道黑帶九段可不是空把式。

“哎喲喂——”

男人摔了個四仰八叉,屁屁上傳來的陣陣生疼,讓他忍不住誇張的叫了起來。

有沒有啊。難道自己的腳力又長進了?剛才怕傷了他,明明只用了三成的力量,為何他會如此的吃痛呢。

“你,你怎麼打人呢——”

“誰家的丫頭,這麼沒有教養,老娘跟你拼了——”

原本在男人懷中的兩個女人,此刻看見男人摔了出去,不由的感到氣憤,但是看到秦曼曼像是有些招式的樣子,卻一時半會兒不敢真衝上來動手。

“怎麼滴,我打的就是他。不滿意啊,過來賜教。”

原本秦曼曼覺得自己過分了些,準備過去將其扶起的。可是這會兒衝上來兩個一說話掉一地粉渣兒的女人,便氣不打一處來了。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可我卻用它來翻白眼。

秦曼曼一記白眼飄過,惹來對面兩個嗨妹渾身一顫。這年頭,沒兩把刷子姐姐我敢來夜店嗎。

地上躺着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關帝廟那個衣冠楚楚的長袍道士。

“連阿奴都不知道,你丫的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道術,我吐你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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