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肉男講述過程中,自我感動的聲淚俱下。
錦離特別費解,都不知道他在感動些什麼。
大家的三觀震得稀逑碎。
尤其白浩然,無法代入他的世界。
太扭曲,太灰暗了...…
正常人無法理解。
白浩然沉聲問:“你怎麼混上船的?”
私家游輪卻混入了兇惡之徒。
橫肉男:“花錢。”
白浩然眉心一沉,皺眉深思。
杜芯蕾慍怒,眉宇間鬱氣滿滿,狠狠怒罵橫肉男。
當場氣得渾身發抖,被一個毀三觀,骯髒不堪,泥濘一般的人惦記,讓她感覺很掉價,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之前任何人的責罵橫肉男都滿不在乎的吊樣,當杜心蕾開口的那一刻,橫肉男精氣神霎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頓了下去,神色分外黯然。
彷彿一瞬間失去了一切。
生無可戀。
錦離嘖嘖暗嘆,都想幫他唱一首肖邦夜曲,祭奠他那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的卑微愛情。
“范雪晴,現在證實此事與我無關,是不是可以把我放開了。”杜芯蕾眼底藏着隱隱的怨恨。
錦離揭開真相,間接損毀了她的形象。
謊言,怯懦,不堪...…這些負面詞與她掛上了鉤。
要知道樹立一個好的形象需要經營很長的時間。
數年之美,毀於一息。
錦離正想開口diss丫的,豁然,心底深處一股憤然不甘的情緒如海嘯掀起波浪,腦子裡快速掠過一幀幀畫面。
無聲畫面里,橫肉男敲暈蕭婷,范雪晴無意中回頭看見了那一幕,瞳孔充斥恐懼,橫肉男氣急敗壞手持刀尖刺向范雪晴,樂雙奮不顧身擋刀,躺在血泊中。
橫肉男挾持杜芯蕾。
范雪晴屁滾尿流爬起來往樹林外跑,杜芯蕾拚命掙扎,朝着范雪晴的方向嘴一張一合,范雪晴回頭猶疑,掙扎,觀望幾秒,抄着地上的木棍沖了過去。
最後一幕,范雪晴身中數刀倒地,橫肉男拖着杜芯蕾進入岩縫,消失在夜色里。
畫面終止。
錦離心裡有了結論,與之前的猜測基本吻合。
不過,范雪晴危及時刻選擇勇敢去救杜芯蕾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范雪晴心裡清楚,一旦她離開,杜芯蕾差不多算是失去了被救援的機會。
儘管小樹林離過夜地僅僅50米的距離,可在無照明漆黑一團的情況下,一來一回起碼3--5分鐘。
山林幽黑地形複雜,幾分鐘足夠兇手隱匿,無蹤跡可尋。
所以,杜芯蕾所謂的喊人救援看似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拋棄。
這一點,委託人讓錦離刮目相看,日常作天作地的小姑涼心底終究是善良義氣的。
平常蕭婷總是嘲笑委託人膽小,崇拜杜芯蕾在野外所表現出來的無畏果敢。
然而,事發臨頭,同一場景,兩人作的選擇卻是顛覆性的。
平息委託人滔天怒氣,錦離漠然道:“明早再說。”
杜芯蕾抑揚頓挫指責道:“范雪晴,你不要得理不饒人,這事完全賴他,何況你也沒什麼大事,你沒必要遷怒我,我也是受害者。”
錦離險些被她的無恥言論逗笑。
內心瘋狂吐槽,沒什麼大事???非得再死一回才叫大事???
遷怒?惡事件根源來自你,用得着遷怒嗎!
死一回不算大事?
那你也去死一死吧。
付出一半魂力,委託人透支的是下一世的福氣,甚至有可能連做人都已然成奢望。
論受害者,前一次時間線你倒確實算受害者。
這個時間線你是一丁點損傷都沒有好嗎,肉疼的是我,流血拚命的也是我。
災禍全由我幫你擋了,要不是我,你這會已是一枚山野壓寨夫人。
如果可以錦離都想問她索取靈魂力。
狗東西,便宜死你了...…
真心覺得虧了血本,錦離半個字都懶得多說,直接吩咐昆傑將三人堵嘴,搬去自己住的樹棚,看守起來。
第二天清晨,昆傑在岩縫裡找到一大包東西,裡面小型農用工具,種子,稻穀小麥...…一應俱全。
籌辦的挺齊全的。
解開杜芯蕾,錦離踢踢腳下散落一地的種子促狹道:“採菊東籬下,悠然田園生活其實不錯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杜芯蕾滿臉屈辱之色,陰沉着臉,揉着胳膊一言不發走開。
大家沉默吃過早飯,準備出發。
白浩然瞥一眼橫肉男,問錦離:“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錦離眼角餘光不着痕迹地掃過火堆:“綁着,扔這裡。”
不出意外,半小時,野獸侵襲,蜂擁而至。
惡性腫瘤必須割掉。
杜芯蕾埋頭整理背包,凜然正氣道:“他雖然犯了罪,但你無權剝奪他的人身自由,更不能私自定罪審判他,出於人權考量,我們應該治好他的傷,帶回去交由司法機關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一番義正言辭的言論鏗鏘落地,錦離忍俊不禁,呵呵嗤笑:“你想帶他走?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嗎?即便你保證,我又憑什麼信你?憑你危機來臨跑的快嗎?”
本來留了一分面子,你卻得步進步,那我只能不留情面徹底撕破。
“你...”尖銳刺破偽善面具,杜芯蕾登時掛不住臉,面紅耳赤,閃爍其詞道:“哪怕不帶他走,至少解開捆綁,檢查傷口上藥...…”
“閉嘴!”錦離冷冷喝停後續長篇大論,寒冰刺骨道:“你有何資格和立場要求我救他,我差點死他手裡。傷害不至你,你倒是可以雲淡風輕擱這兒裝聖母。”
“我沒有半點義務救他,麻煩你認清事實,他是追着你而來,為了跟你退隱歸林長相廝守,卻害我被你牽累,險些丟掉小命,你憑什麼要求我,憑你臉大,長了張假聖母臉?”
去你ma的吧,荒郊野嶺,無人島你跟我談法制社會,人權,你怕不是在搞笑哦。
保障了兇手的人權,誰來保障這群無辜人的人權以及他們的生命安全。
錦離頓了頓,突然笑眯眯起來:“我有一個提議,要是你願意跟他離開,陪他日月同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定居密密西島,我同意救,你選吧。”
“你跟他離開,我們就安全了,我如此善良必須成全你啊!”
玩策略,文字遊戲,誰不會啊…
姐姐玩溜這些小把戲的時候你丫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你不是自詡聖母嗎,麻煩你奉獻自己,犧牲自我,不要把你那一套無端扣別人頭上,請你燃燒你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聖母所為。
別TM禍害,侮辱聖母了好嗎,就是你這種心機婊白蓮花害得聖母成了一個貶義詞。
杜芯蕾:emmm.....
厲害了,這張破嘴...…
用選嗎...…
杜芯蕾自認偉大不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