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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有看錯?”安容鄭重的問。

趙成一腦門的黑線,少奶奶這事在質疑他的眼力么?

那麼奇葩的事,怎麼可能看錯呢?

他全程圍觀了好不好。

從兩人密謀聊天,再到二老爺動手動腳,再到庄王妃動情……咳咳,床上有紗帳,沒看清楚細節。

不過從庄王妃的叫床聲,和床的吱嘎聲,不得不說,即便二老爺斷了一隻手,也很生猛啊。

至少庄王妃說了,比庄王爺厲害。

不知道庄王爺聽了,心裡會作何感想?

以他玩孌童的劣跡,他估計連說話的權利都沒了。

都這樣了,他還能不確定在床上顛鸞倒鳳的就是二老爺和庄王妃?

安容沒再懷疑了,趙成不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

只是安容沒想到,借口病了,下不來床的二老爺是這樣下不來床的。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今兒侯府兩出叫人咬牙切齒的鬧劇,其中一個就是出自二老爺的手筆!

兩個天良喪氣的人勾搭在一起,合謀破壞侯爺的喜宴,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

輸的一方要答應贏得一方一個條件。

那抬棺哭喪隊伍就是二老爺的手筆!

後面那身懷六甲的婦人才是庄王妃的手段。

到底比二老爺弱了一籌。

庄王妃輸了,二老爺才會藉機動手動腳,庄王妃半推半就的順從了。

好歹也貴為王妃,哪怕被貶了,也是郡王妃吧?

居然這樣自甘墮落,和二老爺狼狽為奸,想必是對庄王爺死了心了。

庄王妃從來就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當日知道庄王爺玩孌童,她就連夜要回娘家,而不是替庄王爺遮掩隱瞞,不然庄王爺也不會身敗名裂。

至於二老爺,安容提及他就覺得嘔心。

四處給人戴綠帽子,都斷了一隻手了,還這麼不安分,簡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估計也會像征服大夫人那樣,讓庄王妃對他死心塌地。

和大夫人,好歹還要顧及偌大個侯府,怕被人知道。

和庄王妃就容易的多了,庄王爺被罰守皇陵,他們可以胡作非為了。

想着,安容嘴角勾起殘忍的笑,吩咐趙成道,“派人密切注視二老爺,若是他和庄王妃往來密切,就把這事告訴庄王爺知道。”

庄王爺喜歡玩孌童,可不代表會縱容庄王妃給他戴綠帽子,她坐等這對夫妻狗咬狗。

趙成邪笑兩聲,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人前。

從始至終,蕭湛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等到趙成走了,安容才望着他,“你怎麼不說話?”

蕭湛眉頭一挑,笑問,“說什麼?”

說什麼?!

一句話,反問的安容啞口無言。

她決定了,今晚不再和他說話了。

安容氣咻咻的邁步便走。

芍藥懵懵的,不知道安容怎麼就不高興了,忙小跑追上。

蕭湛在後面走着,他步子大,就算安容走的快,也甩不掉蕭湛。

倒是安容自己,走了一天了,就算歇了好一會兒,可是多走一會兒,就走不動了,速度又慢了下來。

到這時,蕭湛才道,“除了面對朝傾公主,其他人你都很正常,不用我幫忙,你都能應付。”

也就是,不犯傻。

安容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沒差點噴出來。

不幫忙出謀劃策就算了,還貶她!

不過忙了一天了,她一直沒想朝傾公主的事,也沒來得及和大哥二哥商議,這會兒要好好琢磨了。

這一回,朝傾公主給她和侯府帶來的衝擊,可比二老爺和庄王妃大。

二老爺他們是存心找茬,大家都知道,不過就是笑笑當成是熱鬧看,侯府上下心底堵那麼三五天,也就沒什麼了。

可酒坊不同,酒坊給侯府和她帶來豐厚的收入,還有酒水生意建立起來的關係網,現在都搖搖欲墜了。

商人,重的是利。

只要酒水質量一樣,他們自然會趨向於便宜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總不能別人酒鋪價格低,沈家酒坊價格高吧?

沈家勢必要跟着降價了。

不過,安容並不贊同這樣的做法。

她不想妥協。

朝傾公主能狠下心對她下毒手,她還狠不下心去查封她的酒坊?!

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開百十個酒坊,沒人管她,可這裡是大周。

如今戰爭在即,她為北烈掙錢,就能招募更多的將士,來屠殺我大周的百姓。

安容不想打戰,可要真打起來,她的心自然是向著蕭湛,向著大周。

只是查封這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辦不到。

所以,安容求蕭湛了,“能幫我查封朝傾公主的酒坊嗎?”

蕭湛有些詫異,安容此話,讓他刮目相看啊。

他望着安容,深邃的眸底有抹笑意,道,“查封倒是小事一件,不過你覺得查封有用嗎?”

安容不解,“為什麼沒有用?”

“提純酒水的法子,朝傾公主知道,就算查封了酒坊,她還是可以再賣給別人,不會妨礙她掙錢,”蕭湛的聲音醇厚。

安容擰緊秀眉,“可這樣,她也會損失慘重。”

蕭湛嘴角上揚,“她不會損失,她是北烈公主,她在北烈開酒坊,有朝廷支撐,是壟斷。”

大周的銀子,對於北烈公主來說,是能掙一筆是一筆。

安容臉色微青,蕭湛的話,她聽明白了。

與其讓朝傾公主去掙這筆銀子,不如沈家酒坊來。

掙完這一筆後,以後沈家酒坊就和大家一樣了。

要想酒坊生意好,還是要釀造好酒。

安容望着手腕上的玉鐲,嘴撅了撅,要是能進木鐲就好了。

木鐲里什麼都有,肯定有釀酒秘方。

回了臨墨軒之後,安容和蕭湛兵分兩路。

她寫信給沈安北和沈安閔,蕭湛則想辦法查封酒樓,給她爭取時間。

信送出去後,安容打算回內屋歇息。

可是想到靖北侯世子,安容還是抬腳朝藥房走去。

藥房的鑰匙,有兩份。

一份在海棠手裡。

一份在芍藥手裡。

芍藥跟在安容身邊,這會兒聳肩無奈了。

“奴婢忘了找趙成大哥取鑰匙了,”芍藥撓着額頭道。

安容笑罵道,“還不去找海棠拿鑰匙。”

芍藥連連點頭,然後一溜煙跑了。

沒一會兒,芍藥就把鑰匙取來了,打開鎖,推開門。

雖然連軒讓安容幫忙調製整治人的藥粉,可有些藥材孕婦不能碰,所以大多還是芍藥和海棠動手。

安容打算今兒再寫幾張方子,沒辦法,連軒催了。

可是走到桌子旁,安容就皺眉了。

葯架被碰的亂七八糟的,毫無章法可言。

最叫人鬱悶的是,瓶子里的藥粉,少了很多,有些甚至少了一半不止。

安容皺眉了,“藥粉去哪兒了?”

芍藥在一旁裝傻充愣。

安容瞪了她道,“藥粉呢?”

芍藥鼓着腮幫子道,“之前少奶奶不是讓奴婢把鑰匙給趙成大哥,讓他取痒痒粉么,奴婢覺得朝傾公主醫術太高超了,痒痒粉可能沒用,就讓趙成大哥把調製好的七八種藥粉一樣取一點,混合了再用……。”

不是說,藥材之間會相生相剋么?

這樣混合的葯,毒性會很強,她就不信朝傾公主還能醫治。

安容臉色一變,“你有沒有想過,混合毒藥毒性強烈,可能會要了惜柔郡主的命!”

芍藥背脊一涼,“不,不會吧?”

安容輕揉太陽穴,“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芍藥撅了嘴道,“奴婢覺得不會,趙成大哥在庄王府呆了許久,肯定已經下過毒了,沒聽他說惜柔郡主有反應啊。”

老實說,這一點,安容也納悶呢。

難道毒性相剋,就沒毒了?

安容決定等趙成送信回來,再詳細詢問一番。

很快,趙成就回來了。

安容問他,“你的毒下在哪裡的?”

趙成有些蒙,瞥了芍藥一眼道,“不是說下在惜柔郡主的臉上嗎?”

安容,“……。”

看着安容凌亂的表情,趙成望着芍藥了:你是不是傳錯話了?

芍藥怒:我沒耳聾,更不傻,葯就是用在臉上的,絕對絕對沒有下毒!

安容無話可說了,雖然那葯最後是要到惜柔郡主的臉上,可也沒這麼直接的吧?

要這樣的話,那還下毛線的毒,直接拿刀劃兩下,不更乾淨利落?

“那惜柔郡主什麼反應?”安容問道。

趙成聳肩搖頭,“沒反應,睡醒了照樣吃喝說笑。”

趙成沒敢說,惜柔郡主的胃口好了很多,直誇朝傾公主醫術高超。

趙成有些懷疑,那葯是不是開胃的了。

安容淚奔。

要不要這麼極端啊,毒居然相互克沒了?

安容怒視芍藥,畫蛇添足。

芍藥縮着脖子,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或許是毒性慢了些,明兒才反應呢?”

安容白她好幾眼,“也有可能三年五載才反應,那時候黃花菜都長了好幾茬了。”

芍藥想笑不敢笑,憋得慌。

少奶奶應該說,那時候庄王妃墳頭的草都長好幾茬了才對。

趙成掩嘴輕咳,“要不屬下再跑一趟?”

不就是下個毒么,又不是什麼難事。

安容知道這事難不住他,只不過今兒天色已晚,他更是來回奔波,又不是鐵打的身子骨,總要歇息的。

再者,與其下在惜柔郡主的臉上,還不如下庄王妃的臉上呢。

“你先去吃晚飯吧,”安容笑道,然後瞥了芍藥道,“今兒藥粉不調製完,不許睡!”

芍藥委屈的撅嘴。

PS:事情腫么可能這麼簡單??O∩_∩O哈哈~

我相信芍藥不會好心辦壞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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