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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天下起了雨。∏∈頂∏∈點∏∈小∏∈說,23wx雨不大,細若牛毛的雨絲溫柔地造訪了蘇爾城,給行人披上一層濛濛的水氣。貝爾摩德找了件冒險者斗蓬披在身上,帶着雨粉,推開了酒吧的門。

門上的風鈴被夜風一吹,響起悅耳的鈴聲。聽到鈴聲,老羅克抬起頭,隔着老遠說道:“晚上好,歡迎光臨。”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把自己隱藏在光線的陰影里。

老羅克心情愉悅,最近酒吧的生意不錯。新晉城主的一系列決策,讓蘇爾城的人們受惠頗多。特別是最近的改造工程,很多男人都賺了些小錢。手裡有點錢,他們就會來酒吧消費,於是源源不絕的銅幣銀幣,便流入了老羅克的口袋裡。

但看到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冒險者時,老羅克的心情無形中沉重了一分。

這些傢伙實在有點多了。

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各個角落,獨把中間位置的桌椅空了出來,無形中造就了一種凝重的壓力。使得本城的客人想進來消費時,幾乎都掉頭離開。冒險者意味着麻煩,沒有人願意惹麻煩,可這樣的傢伙卻在逐日增加着,老羅克甚至在想是否得找馬托談談。

蘇爾城不是什麼大地方,突然冒出這麼多陌生人總會讓人感到不安。老羅克也不例外,他只想安安穩穩地賺點小錢,而不希望這些陌生人一言不和,把自己的酒吧砸得粉碎。

像這樣的例子,老羅克偶有耳聞。

“這些傢伙啊,究竟是來幹什麼?”老羅克低語着。

這個問題,同樣是貝爾摩德的疑惑。只不過這個男人比老羅克要沉穩多了,他像沒事人似的點了一瓶酒,以及兩盤地方小吃,就這樣漫無目的似的獨飲。

喝着酒,貝爾摩德暗中觀察着冒險者們。他們當中以男性居多,大多是各具特色的戰士。這些人多以刀、劍斧為主要兵器,也有人帶着火/槍。只不過並非城防隊使用的火藥步槍,而是裝飾着一些花紋的長管左輪。這個時代還沒有自動手槍出現,槍械的樣式還較為單一。

對於冒險者而言,這樣的武器還不如刀劍來得實在,因此槍械對他們來說,裝飾的意義大於實用。

在這些人裡面,還有些深沉的傢伙。他們豎著高立領,用帽沿遮住自己小半張臉,貝爾摩德知道他們是魔術師。按照這個世界對他們的分類,魔術師的能力多表現在光火電風上,按照這個分類,艾倫其實也可以劃分在魔術師這個類別里。

那個玩火的傢伙。貝爾摩德笑了笑,低垂的眼帘里,突然被一雙套在黑色絲襪里的大腿所佔滿。他抬起頭,一個女人帶着三分醉意拉開了椅子,雙手撐在桌上,讓貝爾摩德清楚地看到那單薄胸甲下深深的溝壑。這顯然是個女騎士,在胸口、肩部和腰腿的部分用輕便的甲胃進行保護。由於長年的運動使得她的體型十分優美,可皮膚卻顯得粗糙,特別是臉頰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

女騎士那亞麻色的頭髮紮成一根馬尾,尚算得上清麗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嗨,帥哥。請我喝一杯嗎?”

也不等貝爾摩德答應,她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拿過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往嘴裡遞。喝了一大口之後,她才抹了抹嘴道:“你看着眼生,是從哪裡來的?”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笑眯眯地說:“你從哪裡來,我就從哪裡來,難道我們不都是從那個地方來的嗎?”

“不可能。”女騎士打了個酒嗝,一口酒氣噴在貝爾摩德的臉上,她晃着腦袋道:“風暴城裡沒有我奇拉不認識的帥哥,特別是你這種級數的。”

貝爾摩德眼神微微一動,淡然道:“我只是經過風暴城,聽說了那件事,所以才順道過來,看看是否能發一筆財。”

女騎士奇拉哈哈一笑說:“你就一個人?那不可能,獨行俠是很難辦成這件事的。要不然,你加入我們這邊如何。事成之後,賞金攤分。”

“謝謝你的邀請,但我對自己有信心。不管是什麼樣的任務,我都習慣一個人處理了。”

奇拉眼中醉意更濃,說:“這樣嗎?那我有另外一個邀請,不知你肯接受嗎?”

“那要視乎邀請的性質。”貝爾摩德嘴角也牽起了一道笑意。

“這只是一個私人的邀請,來吧,我在上面訂了一個房間。”

奇拉大膽地拉起貝爾摩德,對於她這種開放的作風,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像這種每天和死神打交道的人,本身就不會有太多所謂的矜持,他們更習慣逢場作戲,及時行樂。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是否還能活着。

當女騎士拉着貝爾摩德向酒館上面的樓梯走時,一張桌子周圍的男人對她大吹口哨,那應該是奇拉的同伴。她朝這些人粗魯地比了個中指,引來同伴的一陣鬨笑。貝爾摩德注意到,其中一個傢伙非但沒笑,且眼神不在奇拉身上,而是打量着門口,像在等待什麼。

酒館上面有些房間,但這不是旅館,只是為了方便喝醉的客人有個可以睡覺的地方,也方便像奇拉和貝爾摩德這種臨時起意的男女提供尋歡的空間。

一進房間,奇拉便將自己身上的甲胃解下,接着則是內衣褲,最後一絲不掛地出現在燈光下。她皮膚稱不上柔滑,可身材卻十分有料,特別是胸前那對兇器,簡直讓人窒息。她帶着幾分酒意,用力一拉貝爾摩德,兩人一起摔到了床上。

貝爾摩德並不介意這種艷遇,他用熟練的手法很快讓奇拉的情緒暴發。看上去似乎壓抑了很久的女騎士,粗魯地把貝爾摩德壓在床上。接着跨/坐上去,連前/戲都省了,直奔主題。在這種時刻,奇拉身為戰士的優勢體現無貴,隨着她身體大幅度的動作,那驚人的體力和耐力,讓貝爾摩德每一刻都感受到巨大的歡愉。

奇拉狂野地解掉馬尾,披散着頭髮,散發著一種野性的魅力。貝爾摩德大吼一聲,把她扳回床上,自己佔據主動。奇拉不斷做出各種姿勢配合,兩人經歷了連場大戰後,終於得到完美的宣洩。

像八爪魚似的纏着貝爾摩德,奇拉已經半合著眼睛說:“你看上去很瘦弱,但意料之外的有力。相比之下,我以前那些男人就像剛碰到女人的小鬼,老娘還沒夠呢,他們就沒力氣了。”

貝爾摩德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那你現在夠了嗎?”

奇拉眼睛亮了起來,又是一番激烈的戰鬥後,這個女人終於沒有任何力氣了。她枕着貝爾摩德的胳膊道:“知道為什麼找上你嗎?除了你很帥之外,還因為我不喜歡奧利那傢伙。那是個小偷,如果不是因為那東西在城主府里,我哪裡用得着和他合作。”

“不過我有個新的計劃,它更加保險。怎麼樣,考慮下加入我們,我就把奧利踢出去。”

貝爾摩德點頭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翌日,城主府里。愛德華抬起頭,意外道:“也就是說,這些傢伙來自風暴城,目的是為了城主府里的某樣東西?”

貝爾摩德說:“據我所知,便是這樣。但很奇怪,這裡有什麼東西引起這麼多冒險者的注意。”

“我更好奇發布懸賞的人是誰?他們既然來自風暴城,恐怕和莫德爵士脫不了干係。”愛德華沉吟道。

“總之,情報我帶來了。沒什麼事,我想回去睡覺。”

愛德華看了他一眼:“看來昨晚為了打聽這個情報,你挺辛苦的。”

“的確是。”貝爾摩德微笑道。

離開了城主府,貝爾摩德回到大宅倒頭便睡。一直到了中午才捧頭起床,來到大廳,露茜在這裡用幾張桌子拼成一個工作台。台上放滿了工具,一些工具是從地球帶來的,另外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卻是她畫了圖樣讓城裡的鐵匠打造的。這些工具普通精巧,露茜就用它們搗鼓着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盒子。

她已經研究這個盒子很多天,甚至還隨手畫了些圖稿。當然,貝爾摩德看不出那塗鴉似的圖稿以及艾達華星的文字究竟在表達些什麼。

至於大廳另一邊的薇拉,卻在作着畫。貝爾摩德無所事事地走過去,他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喜歡到地表探險。特別是以前那些荒廢的城市廢墟,偶爾總會找到一些不錯的油畫。久而久之,這個殺手對畫也有了一定的鑒賞力。他看向薇拉手中的畫板,畫紙上是一付普通的素描。

白色的畫紙和黑色的筆觸形成格外分明的對比,因此僅是簡單的筆劃,卻充滿豐富的肌理,將一個鬼鬼祟崇的男人刻劃得栩栩如生。那個男人似乎正從一個工坊里爬窗而出,在他的腳下是一堆零件。這些零件看上去很熟悉,貝爾摩德皺了皺眉頭,突然克羅西斯紡織機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

他“咦”了聲,再仔細看那個男人,他的樣子像是在哪裡見過。腦海中似有電光閃過,貝爾摩德記起昨晚在酒館裡,和奇拉經過她那些同伴身邊時,有一個男人總不斷打量着大門。

那個男人的樣子,此刻正出現在薇拉的畫筆下!/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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