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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直接端起乘滿濃湯的碗往自己嘴邊送,喝了一大口湯汁,等着若拉說她的生意。路若拉朝他看了眼,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說:“我要打劫格拉爾的公館!”

艾倫差點沒把一口湯汁噴了出來,他臉色漲紅,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才鬆了口氣。然後搖頭道:“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什麼。要打劫格拉爾子爵?這算是哪門子的生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格拉爾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貨色。追隨我哥哥這麼多年來,不知道貪污了多少髒錢。為了怕落人口實,他不敢把這些錢藏在自己領地里,而是放在了公館裡。為了打聽到這些消息,我可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粗略估算,格拉爾那公館中常備金大概有個三四百萬金幣左右,或者等價的貴重物品。像首飾、珠寶什麼的。”

“就算這樣,你幹嘛要打劫他?”艾倫切下一塊熏肉,放在嘴中細嚼。

若拉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因為他公館裡的錢財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就算被人搶了,他也只能乾瞪眼。你說這個便宜白占白不佔。怎麼樣,你和我一起幹嗎?事後分你三成,你不幹的話,那我找其它人合作去。”

“大不姐,你用得着打劫嗎?你會缺錢?”艾倫不信伯爵的妹妹會缺錢到得去打劫。

“你以為深海鱗姬的維持軍費會少嗎?戰士、裝備到戰馬哪一樣不用花錢!雖然哥哥每年都有軍費撥下來,可我自己手頭上的錢還真不多。再者,能夠打擊下格拉爾這個貪財的老傢伙也不錯,何況這很刺激!”

艾倫將剩下的熏肉吃完,拿起一條餐巾擦了擦嘴巴道:“那麼,什麼時候行動?”

若拉興奮地說:“你答應了?”

“為什麼不?反正跟着若拉小姐干總不會吃虧,對吧?”

“算你有眼光。”若拉笑眯眯地說:“今天晚上,我會把他請到白堡來。到時候,我會以入浴為借口拖上他一陣,我們就趁這個機會把他的公館洗劫了。他的錢都藏在地窖里,地點在哪我都已經摸清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格拉爾那傢伙好好放點血。”

這件事便定了下來。

傍晚時分,格拉爾在自己公館的一間雜物房裡,把一個架子拖好,以掩住地窖的入口。今天查理果然命人把剩下的九口裝滿魔晶的箱子送了過來,現在上千塊沸血魔晶正藏在格拉爾這個秘密金庫里。這十口箱子便值上百萬金幣,已經算得上一筆不小的財富。

畢竟在帝都奧利斯加,十萬金幣就足夠一個富足的家庭奢侈地生活上一年了。

當然,格拉爾不會把魔晶變賣。儘管在市場上,由於產量的關係,魔晶也可以當硬通貨使用。可它的用途還能更廣些,例如一隊分配有魔晶的殺手,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可以爆發讓對手驚訝的力量等等。

格拉爾微微一笑,一百塊很難查到來歷的沸血魔晶,可是能幹很多事情。

他滿意地離開了雜物房,回到書房屁股還沒坐熱,侄子亞伯就來了。亞伯推開門,劈頭就道:“格拉爾叔叔,原來你在這,我找你很久了。”

亞伯今天笑容滿面,眉角處泛着喜色,一掃昨天的頹廢。格拉爾不由奇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下午我和若拉小姐呆在一起,能不高興嗎?”

“若拉?這倒是稀奇。”格拉爾乾笑道:“那你有沒趁機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亞伯搖頭道:“若拉小姐找我談的是正經事,畢竟我們要駐守紫荊花領,那和丹尼爾的領地相鄰,總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不過,能夠和她這樣親密呆上一個下午,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樣就滿足,沒點志氣的傢伙!”格拉爾眼睛往上一翻說。

“對了,叔叔。若拉小姐想請你吃過晚餐後過去一趟,有些事需要和您商量。”亞伯拍頭說,他差點忘了這正經事。

格拉爾皺眉道:“找我商量什麼?”

“她說您才是紫荊花領真正的管理者,當然有很多事需要經過您的同意才能夠進行。”

格拉爾一怔:“她真這麼說。”

“是啊,叔叔。若拉小姐雖然沒有明着說出來,可從她的語氣,我聽得出來她還是挺尊重你的。”亞伯在一邊添油加醋地道:“她還說,小時候,格拉爾叔叔對她最好了。”

格拉爾哈哈一笑,心裡像吃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這個若拉,倒也是個不錯的小傢伙。想當年,她還很小的時候,我可是抱過她來着。難為她還記得,行,呆會吃完晚餐,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那我讓廚房準備晚餐吧。”

格拉爾哼了聲,卻笑了出來:“你這個心急的小傢伙。”

亞伯哈哈笑着下去了。

吃過了晚餐,一輛馬車載着格拉爾和亞伯來到白堡。兩人來到若拉從小居住的一棟**小樓,他們被女僕請到了大廳,奉上了紅茶後,若拉走了出來,對兩人欠意道:“格拉爾叔叔,您來得有點早。您看,我剛好想洗個澡。要不,你們先喝着茶?”

看着若拉只穿着平時難見的單薄睡衣,那衣服下若隱若現的曲線讓亞伯只覺胸口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他不由搶在格拉爾之前道:“當然,我們就在這等着好了。是吧,叔叔。”

若拉又一臉歉意地看向格拉爾,格拉爾只能無奈點了點頭。等若拉走後,他才橫了亞伯一眼道:“你小子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

亞伯笑了笑,沒有反駁。片刻後,樓上便響起了水聲,亞伯已經忍不住想像若拉入浴的動人模樣起來。

在小樓二層的浴室里,浴缸中正嘩啦啦地放着水,一個女僕用毛巾不時在水中拂動,聲音聽上去便幾和若拉正在沐浴一般無二。至於若拉,早換過一身輕便的衣服從窗口鑽了出去,輕無聲息地落到地面。片刻後,她已經離開白堡。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鑽進白堡附近一條偏巷,她輕咳了兩聲。

一道人影自燈柱後出現,艾倫朝她點頭示意。

“走吧。”若拉笑道:“我們大概有四十分鐘的時間。”

“你洗個澡可真久。”

“我還可以更久點,這是女士的專利。”

花了十分鐘,兩人來到格拉爾的公館外頭。公館中幾個護衛巡視,值得注意的是在公館天台的一名守衛,他的視角囊括了大門前偌大一片空地。艾倫打了個手勢,讓若拉跟在他後面。兩人繞過公館,來到後方。若拉跟在艾倫後面,頗覺有趣。這些護衛不過是五六級的戰士,拿來充充門面尚可。要說作用,卻是有限得緊,至少難不倒艾倫和若拉兩人。

兩人從公館後的圍牆翻入,又如一縷輕煙般閃至公館主樓的牆角,於是和天台的守衛形成一個死角。艾倫拔出腰後匕首,輕輕朝頭上一扇緊閉的窗戶一撬,窗戶便打了開來。若拉朝他豎起大拇指,艾倫笑了笑,人便往窗戶鑽了進去。落地一個翻滾,便無聲貼到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