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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功低頭看,手上沒有東西,掌心處有個傷口。

一直沒說話的軍官好心提醒道:“別看了,你拿不出來,趕緊去領東西,一會兒開飯。”

田功迷糊着就當兵了?看看三個軍官:“三位長官,我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心軍官想了一下:“別想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好好活下來才是正事。”跟着提醒一下:“送入神識。”

不用提醒,田功也知道手掌里多了個東西。

苦笑着送過去神識,神識找到掌心中的那一道白條,然後是更多苦笑。

不過還好,算是有身份了。

好心軍官又說:“黑色帳篷領東西。”

田功應聲是,往一旁看看,走去黑色營帳。

“不會是個傻蛋吧?”軍官收起桌子後,看着田功走向黑色大帳。

田功停步回頭:“我不傻。”

三個軍官又笑,回去自己的大帳。

田功想了一會兒,又看向掌心。

那軍官在寫字的時候,田功看的很清楚,兩根指頭那麼寬的一根白條,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那軍官的筆沒有蘸墨,好像在胡寫,可是只要送入神識,那些胡寫的內容就會出現在腦海里。

功田,楊川人,散修,高階仙人修為,征魔軍新三營三隊戰兵。

這就是田功現在的身份,好像是開玩笑一樣,特別不真實。

這就當兵了?

走進黑色大帳,裡面坐着兩名軍官:“過來。”

田功嘆口氣,走到軍官前面。

“按一下。”

桌子上有塊黑色玉石,田功把手掌按上去,桌面上出現了剛才那一行字。

一名軍官起身:“高階仙人。”走去後面。

田功收回右手,剩下的那名軍官打量他:“有沒有做過虧心事?”

“啊?”田功沒明白。

從後來傳來另一個軍官的聲音:“你傻了?楊川的。”

“也許是裹挾從賊呢?”

“裹什麼都沒用了,軍籍上是楊川,一輩子都是楊川的,除非……”那軍官沒有說完,隔了一會兒出來:“有儲物戒指吧?”

“我有空間法器。”

“空間法器?呵呵,混的夠慘的。”那軍官丟過來兩個大箱子,落到地上發出轟的聲響。

一米多高的箱子,長也有一米多,這樣兩個大箱子擺在面前。田功問話:“現在打開?”

“三隊往後走。”那軍官打量田功:“瞧你挺順眼的,提醒你一句,千萬千萬要聽話。”

“多謝。”

“去吧。”

田功拎着兩個大箱子出來帳篷,左右看了一圈,慢慢往後走。

從前面空地上跑過來一個瘦子:“新來的?”

“嗯。”

“哪的人?”

“楊川。”

瘦子愣住,多看田功好幾眼,轉身離開。

什麼意思么?田功有點無奈。

繼續走,前面是一排大帳,最前面一處營帳門口坐着倆人。田功過去問話:“受累,三隊怎麼走?”

“三隊?最後面。”

“謝了。”

那倆人打量田功:“哪的人?”

田功猶豫一下:“我先過去,一會聊。”

最後面一座大帳,門口無人,推開賬門進入。

裡面是十一張單人床,床頭有個柜子,別的就沒了。

十一張床,有兩張床上躺着人,再有兩個人坐在一張床上說話。算上田功一共五個人。

看到田功,說話那倆人停止聊天,其中一個人走過來:“三隊的?”

“嗯。”

“哪一家的?”

“哪家?”

見田功不明白,那人猶豫一下:“你是哪的人?”

“楊川。”

“楊川?哼哼,呸。”那人冷笑兩聲,呸了一句離開。

“我是被抓壯丁。”田功解釋一句。

“當然要被抓壯丁啊。”那人回去自己床。

聽到田功說話,躺着的兩個人都歪頭看向田功,其中一個大鬍子下地走過來:“不用理他們,一群白痴。”

田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大鬍子看着兩個大箱子:“楊川十八寨,你是哪家的?”

田功搖頭:“都不是。”

“都不是?”大鬍子皺起眉頭:“跑單幫?”

“我不是楊川的,我是被抓來的。”

“呵呵,好的,你是被抓來的。”大鬍子搖搖頭,回去自己床鋪。

田功無奈了,楊川到底是個什麼古怪存在啊?讓這麼多人討厭!

打開箱子,清點自己的東西。

箱子最上面是個小盒,暫時放在一邊,拿出下面的墊子、被子,鋪好床坐下,這時候再看小盒。

三瓶丹藥,分別是傷葯、修神丹、天增丹。每種丹藥十粒,明顯是普通玩意。

每樣倒出來看看,確實普通,隨手收起。

兩套軍裝,不知道用什麼做的,摸上去很舒服。轉頭看,屋裡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穿,田功也沒穿。再去看其他東西。

重鎧一套,軟甲一件,一把長刀,一面盾牌,一把短刀,別的沒了。

挨樣看看,還算可以,反正比人間界的東西好多了。

看這些武器裝備,明顯是一線戰兵、衝上去送死的,連個gōngnǔ都沒有。

收進空間法器,看看兩個箱子,索性一起收起來,躺到床上休息。

他不是不想走,是不能走,一旦離開就是逃兵。

沒多久,外面有人喊話:“開飯了。”響起呼隆隆腳步聲。

田功跟着大家出門,知道他身份的人要麼離開很遠,要麼用仇視的眼光看他,還有血多瞧不起的眼神。

好在沒有人動手,一群人來到一處大帳,進入後是三條長桌,桌子上擺好盤子,每個人一份。

田功隨便找個空位坐下,也不管那麼多,低頭開吃。

……第一天這樣過去。此後幾天也是這樣度過,一直到第十天的時候,軍營響起號角聲,這是集合號令。

在這十天內,三隊營帳終於住滿。

十一張床,第一張床住的是個老兵,是三隊隊長,另外十個人都是新兵。

老兵叫牛之,身高體壯,他穿的重鎧有八百多斤。武器是一柄大錘,腰間還掛着一柄小錘。

戰兵快速集合,營區空地迅速站滿。一共兩千兩百多人。

一共是十個營,每個營下轄二十個隊,一個隊十一個人,

十個營的士兵整齊站立,竟然沒要求穿軍服,依舊是穿着便服,隊伍很散漫。

最前面站着一隊將官,這隊將官後面是個高台,檯子上站着四個人,最前面是個大漢。

大漢也穿便服,眼睛掃過士兵:“我叫武偏安,也許有人聽過我的名字,這一次是我帶你們訓練,也由我帶你們殺敵,所以……”停了一會兒才接著說:“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聽話。”

說完這句話,武偏安長出口氣:“咱們是戰友,不過是從明天開始,從明天開始,所有人都要換裝,今天么,可以喝最後一頓酒。”

最後一頓酒?這是什麼意思?而且武偏安說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將官該說的話。

如同武偏安說的那樣,這一天晚上大家聚餐,每人一壇酒。

一隊人圍坐一起,沒有桌子,用箱子拼出一張檯子,上面擺滿肉菜,還有酒,然後就是喝酒和聊天。

新三營三隊十一個人,牛之沉着臉掃量大家:“自我介紹。”

這頓酒喝的還真有個性,田功第一個開始:“我是功田。”

牛之等了一會兒,見田功不說了,開口道:“下一個。”與此同時,最開始跟田功說話那人插話:“哪的人?”

田功看他一眼,沒說話。

隊長牛之也看了一眼那個青年:“下一個。”

既然功田都這麼介紹了,下一個人也是簡單說了四個字:“我是武散。”

“五三?”有人問話。

那人很無奈,多補充一句:“散人的散。”

一個接一個介紹下去,輪到剛才插話的青年,看着田功說話:“我叫陽原,來自正沖。”

很快介紹完畢,牛之說話:“不管以前誰是誰,有什麼仇恨,以後咱們是一個隊伍的人,是戰友,廢話不多說,都是修行者、都知道該怎麼做,我就一句話,都給我好好的……喝酒!”

彼此就算認識了,也算是正式入了軍籍。從這一天開始,田功有了正式身份。

隔天一大早,所有人穿上軍裝、套上重鎧,在操場列隊。

以每個營為單位進行第一次操練。下午以每個小隊為單位進行對戰演練。

都是修行者,都是高手,一開始就是實戰訓練。

前面七天,每天都是這樣度過。從第八天開始,所有戰兵進入重力法陣訓練。

進入法陣中,連武器帶重鎧、還有自身重量都是加重十倍以上,所有人都舉步維艱。

催動功法,繼續對戰。

如此熬過一個月,第二個月的時候開始介紹敵人。

到了這個時候,田功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魔族。

田功很不敢相信,魔族也需要我們來殺么?不是神族戰士在做的事情么?

魔族有各種各樣的戰兵,形狀各異、攻擊手段也是各異,所以大家才會穿上重鎧,為的是多一成的生存機會。

有將官上去講解,對上不同魔兵時的不同攻擊手段,遇到危險時該怎麼做,被包圍時該怎麼做。

田功還是有些不明白,第一界有魔族?

答案很快揭曉,第一界沒有魔族。作為上界真神們創造出來的人類,其中一個用處就是去打仗去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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