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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自己和家人逃難,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的在自己眼前死去,那個時候自己多麼的傷痛多麼的無助,但無論那段歲月多麼的艱難自己都活了下來,因為那個時候感覺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死亡對於她來說還是太過恐怖。那個時候自己努力的掙扎着,就是為了活下去,死亡從來不敢去想。但是現在呢?上回澤田茂再次的送回那玉佩的時候,自己以為王先生為此被害,第一次感覺到活着也是一種痛苦,而死亡這個曾經令她最為恐懼的事物反倒成為一種最好的解脫。現在這種感覺再一次的回到蘭若雅的身心之中。蘭若雅現在多麼的想結束這種痛苦,結束這種傷心,結束這種自責。原來人世間有時候活着比死亡更加的可怕,更加的讓人難以承受。死亡反倒成為最好的解脫。‘我就這般的死去嗎?’蘭若雅心中不斷的問着自己。死亡如今看起來是那般的簡單。

想到了死亡,蘭若雅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到貼身所藏的那玉佩。‘上回你在冥冥之中救了我,那這次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救了王先生,如果上回真的是你救了我,那麼,我乞求你再顯示你的神奇去救救王先生吧,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陷阱,這一切都是陰謀,讓他逃離這可怕的陷阱逃離這可怕的陰謀詭計。求求你,求求你。’蘭若雅握住那玉佩乞求着。那玉佩卻並沒有什麼感應,並沒有帶給蘭若雅如上回那種溫馨的溫暖。

正在蘭若雅自怨自哀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蘭若雅忙將那玉佩貼身藏好。那腳步聲在蘭若雅的房門前停了下來,隨着鑰匙的聲響,那門被打開。蘭若雅並沒有回頭去看去,如今除了王先生,無論誰來對於蘭若雅都沒有意義。

那門打開後,腳步聲響,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走了進來後也沒有說話,就站立在那裡,而蘭若雅也不曾回首,一時間,這小小的牢籠之中一片安靜。

這般在安靜之中過了許久,那來人沒有了耐性。“蘭小姐,怎麼樣,這裡還住得慣么?”

這聲音帶着一絲熟悉,但此時的蘭若雅根本不想那一切,仍靜靜的端坐那裡。

“哈哈,怎麼?蘭小姐,這般的避而不見,這個可不是蘭小姐您的風格啊!”來人語帶諷刺的說道。

蘭若雅仍是不為所動。“哈哈,沒有想到一向爭鋒的蘭小姐如今卻學那泥做人偶,這般變化真是出人意料,真是沒有想到,一朝失勢,意氣飛揚的蘭小姐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哈哈。”來人見蘭若雅不為所動更是加大諷刺之語。

但此時的蘭若雅心有若死灰,這般的言語也無法激怒蘭若雅。

來人實在沒有想到這話都無法觸動蘭若雅不由有些一滯。過了片刻,來人說道:“蘭小姐,你不想知道那白露街的法式麵包店裡的人如何么?”

這話的說出讓蘭若雅倒吸一口冷氣,蘭若雅緩緩轉過身,卻見一個面色白凈的身穿西裝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站立那裡,這人正是那個兩度相遇,語帶鋒芒的日本特務頭子--宮田。

見蘭若雅面向自己,那宮田得意的笑了笑,但這笑在蘭若雅看來也是那般的陰毒。看到蘭若雅雖然轉身過來,卻是沒有言語,宮田笑了笑。

“怎麼樣蘭若雅小姐?此處風光與那醫院相比可也有一番別樣滋味吧?”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莫非宮田先生見不得日光,只有躲避於此處?”這個日本特務與蘭若雅見面不多卻處處咄咄逼人,給人以盛氣凌人的感覺。

“哈哈,真是沒有想到,身處這‘雅室’之中蘭小姐還有如此的語鋒,真是讓在下佩服。蘭小姐,我可以坐下來嗎?”宮田陰笑着說道。

蘭若雅冷冷的撇了宮田一眼,“宮田先生講笑話了吧!你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坐與不坐其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嗎?如果宮田先生在自己的地方都做不了主的話,那您看起來這陰影之下行走也未免太深了吧。”

“哈哈,厲害。這裡我雖為主人,但如今這房間卻為蘭小姐所用,自然我得求得蘭小姐的同意了,蘭小姐,您說是吧。”宮田冷笑着說道。

蘭若雅冷冷的看着宮田,蘭若雅此時心中更加關心的是他方才所言的白露街法式麵包店裡面的人。“多說話則毫無意義,宮田先生,既然落入你等魔鬼手中,我小女子自然也不存幻想,還能希望你等魔鬼能有良善之心?既然我的一切你們都已經得知,那我也想知道那些人如今性命如何?”

宮田笑了笑,拉過一張凳子在蘭若雅對面坐了下來。

“蘭小姐,這裡與您閨房相比可是寒酸了許多,不知蘭小姐能否住得習慣?”宮田轉目四顧打量這牢房說道。

“宮田先生,您若只是來嘲笑羞辱小女子,我想您的目的也已經達到,若無它事還是請離開吧。”蘭若雅實在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多費唇舌。

“哦?既然蘭小姐無心聽訴,我又如何來為蘭小姐敘述?”宮田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眼見宮田如此奚落,蘭若雅索性不再理睬。宮田笑了笑,回身對着門口的日本兵說了幾句日語,那士兵應答了一聲後離開。

“這裡雖然比不得蘭小姐的閨房,但環境也是不錯,蘭小姐在這裡修身養性,我想會想明白很多事情的。”宮田冷笑着說道。但蘭若雅如若未聞,根本不予理睬。

宮田笑了笑說道:“不妨,我們有的是時間,蘭小姐,就是不知道你的同黨之人是否還有時間?”蘭若雅聞言,扭頭冷冷的看向宮田,“話不遑論,語不言多,宮田先生,您還是儘快切入正題,如此東言西顧,難道這就是你們日本特務的作風嗎?”

“不忙,不忙,鳥兒都已經在網中,何時蓋網,那已經是不急之事了。蘭小姐,您心急了?”宮田也盯視着蘭若雅說道。

蘭若雅見這宮田如此,心中憤怒,索性閉上雙眼不再和這個宮田有任何的交流。

宮田笑着看了看蘭若雅,彷彿是貓戲老鼠一般的開心。過了片刻,腳步聲響,方才那個日本兵端着一套咖啡器具走了回來,恭敬的擺放在那破舊的桌子之上,跟隨在身後的另一個日本兵則將手中的還冒着熱氣的咖啡壺為蘭若雅和宮田各自倒上熱氣騰騰的咖啡。宮田擺了擺手,那兩個日本兵一鞠躬退了開去。

“蘭小姐,請喝杯咖啡吧。”宮田對蘭若雅說道。

蘭若雅根本不再理睬,絲毫沒有動,雙目仍舊緊閉。

“蘭小姐,嘗嘗看看,這咖啡雖然普通,但這味道可是您熟悉的,難道您不想知道這咖啡是誰調製的么?”宮田將頭靠近蘭若雅說道。

蘭若雅根本不理睬宮田的話語。

“哈哈,怎麼?不感興趣?”宮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上一口,“真是不錯,果然是蘭小姐家的技術,口感真好,蘭小姐,您真不想喝一杯么?”宮田斜眼看向蘭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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