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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外面這麼大聲,是不是下雨啦?”

“等我去看看……嗯,可不是嗎,下得還不小呢,唉,現在天氣預報也真是的,說今兒個局部地區有小到中雨,可你們瞧瞧,這都趕上大到暴雨了。”

幾個女人一邊夾着菜,一邊抱怨着天氣。任昊坐在正首位置,不是他想坐,而是五人逼着自己坐上的,他左邊的謝知,右邊是范綺蓉,再往後是顧悅言、夏晚秋和崔雯雯,除了任昊以外,座位幾乎是按照年齡排序的。

任昊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菜:“都吃都吃,別客氣,嗯,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咱也別著急了,慢慢吃,待會兒聊聊天,等雨停了再走,反正明兒也是周日吧,大家都休息。”說罷,任昊走去二層把每個屋的窗戶都關了上,一層則是崔雯雯負責的,小丫頭很有眼力價,極力表現着自己。

五人的吃飯姿勢都很特別,無疑也從側面展露出她們的性格。

夏晚秋左手搭餐桌,低頭半俯在飯碗前,快速夾着菜,快速吃着飯,一語不發,她是最先一個吃飽的,放好筷子,逐抱着肩膀直視前方,還是不怎麼說話。

范綺蓉左手托着米飯碗,婉地笑着,聊聊天,夾口菜,只是咀嚼的時候卻不言語,很淑女的樣子。

謝知慵的靠在椅子背上,也伸着胳膊夾菜,她碗里的菜肉不是任昊夾的,就是崔雯夾的,謝知飯量很小,基本上很少動筷子,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幾女聊天。

顧悅言吃飯很慢,細嚼慢的風格,一塊小豆腐,都能嚼出半分鐘去,而且整個桌子上的人,唯有顧悅言不挑食,什麼菜都吃,還都吃得挺香。

崔雯雯則是最受幾人寵愛地了,大似乎都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很是喜歡,即便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夏晚秋,也在任昊驚訝的視線下給崔雯夾了點菜放到碗里,對她關愛有加,生怕小丫頭餓着。

任昊瞥了眼雯雯和夏晚秋。稍稍有點小嫉妒。自己都沒享受過地待遇。倒是讓崔雯搶了先。簡單吃了兩口菜。任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強行把幾女地話題打斷了:“抱歉插一句。嗯。吃得也差不多了。我想該談談正事兒了吧。這次幾次地腳本。您幾位也知道我掙了多少錢。可這錢吧。我拿着不踏實啊。裡面有您幾位地功勞。而且是很大地功勞。你們看。是不是做一個分成計劃。我列個表。把誰該多少錢寫出來。以後再賺了錢呢。咱就按照這個比例分成?”

等了好一會兒。幾人都沒說。

范綺蓉看看他們。第一個開了口:“昊。你就別管姨了。腳本里地對話你現在掌握了七八成。就是沒姨幫忙。你也足夠寫出來了。反正。這錢姨要。”

任昊是早有準備。他今天是打定了決心要幾人收下。聞言略微一搖頭。看向范綺蓉:“蓉姨。這話可就對了。您看看人家國際上地大公司。就比微軟吧。人家比爾蓋茨厲害不厲害?底下總經理地職務他完全可以勝任。可要按您這麼說。那總經理就不應該拿錢了?嗯。就算我能寫出對話。可時間也浪費了太多。而這些時間。恰恰是您付出地。我給您相應地報酬。這不過分吧。蓉姨。我知道您對我好。可這是兩碼事。不能摻和到一起。”

范綺蓉喝口茶。沒吱聲。

任昊往後一靠:“反正。您要是不要這錢。我以後都不找您寫對話了。”

謝知笑眯眯地瞅瞅他:“我跟綺蓉是一個意思,你那個音樂的事兒,跟姨沒關係,牽線搭橋而已,主要負責的還是我那個朋友,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嘛,所以錢的事兒,別跟姨說了。”

任昊翻了個白眼:“您這話也不對,咱中國人辦事,不就講究個託人嗎,可這人怎麼托啊,還不得靠人脈?我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吧,您別生氣,嗯,您看毒品交易沒有,大部分小交易,都得有個中間人吧,那中間人難道白白給你牽線搭橋,不要報酬?姨,我還是那句話,這錢您要是不要,我以後也弄音樂了。”

謝知笑着瞧他一眼,沒再說什麼。

任昊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把目光放在顧悅言和夏晚秋身上:“顧老師,夏老師,您倆也別找借口了,這錢咱今天必須得分出個百分數來,你們要是不拿,那我以後哪好意思再麻煩您幾位,唉,我也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可沒辦法,看現在這個架勢,只能給別人了。”

大家都悶頭吃着飯,沒人說話。

任昊眨眨眼,見差不多了,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A4紙:“那我說一下具體分配方法吧,您幾位看看合不合理,不行我再改,嗯,蓉姨負責的是腳本對話,這個比例佔得很重,費心費力費時間,我覺得拿腳本總額地百分之十最合適,夏老師負責是翻譯,包括腳本翻譯和音樂歌詞翻譯,綜合來說,我個人以為,夏老師應該拿腳本費的百分之三和音樂的百分之五,姨呢,您給那個音樂製作組多少錢我不管,音樂這裡的錢,應該給您百分之二十,顧老師,人設這裡是最費時間的,嗯,人設費里的百分之二十五都應該給您。”

任昊喘了口氣,用茶潤潤嗓子,視線在桌子上環繞了一圈:“當然了,這只是初步地提議,如果大家覺得有什麼不妥,可以提出來,我再調整下方案,如果覺得沒問題,那就這麼定了,前期的幾個腳本我會把錢打到您幾位的戶上,以後的腳本也按這個比例分成。”

一片安靜。

只有咕嚕咽茶水的聲

還是沒人說話。

任昊鬱悶地拍了拍腦門:“我說大姐們,這也不是贓款,算我求求你們啦,拿着吧,行嗎?”

范綺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丟了他一個白眼後,溺愛地摸摸他地頭髮:“要是這叫別人聽見,保准得笑死,你啊你,掙了錢還不好,自己拿着唄,哪有這麼死乞白賴地求着人要的,還有,我跟知都是你姨,什麼大姐們啊,占我們倆便宜?”

謝知眼眸中隱現:“他是有錢燒地。”

任昊撇撇嘴巴:“是我的錢,那我自然拿地心安理得,可不是我的錢,我拿着燙手啊,各位,求你們啦,就當給我排憂解難了,拿着吧。”

“要不這樣吧……”范綺蓉凝眉想了想,慢慢看着任昊:“姨地那份錢,你也不用算了,嗯,姨看你這房子不錯,環境也好,姨最近正在寫新書,最需要這種氣氛,有時間的話,姨就來你這兒寫寫書,看看景,嗯,這錢呢,就折算到別墅地錢里

於,這房子現在有姨一份錢,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昊,你看這樣行嗎?”

任昊苦着臉,沒搭理她。他明白蓉姨的意思,別看她嘴上這麼說,可以蓉姨體貼的性格,是絕對不會三番五次來這家別墅的,她肯定是想找個合理的借口,把錢的事情劃清。

范綺蓉笑了笑,轉過身喝茶:“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那對話你就自己寫吧。”

任昊無奈嘆了嘆,瞧着桌面琢磨了好一陣,方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好吧好吧,如果哪天您分成的錢超過了這家別墅的價值,那這別墅就是您地了,蓉姨,您可不能就嘴上說說,明天我去給您配把鑰匙,有空的話您必須過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