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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橋麻衣!我叫大橋麻衣!”葉眉立即失聲尖叫道。

“這不就對了,你要是再不老實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這把手術刀下面會刺到哪裡。”梁棟才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將手術刀拔出。

這種緩慢的速度,讓葉眉簡直都快要瘋掉。

她能親眼看到自己的鮮血往外流動,能親眼看到嫩肉往外翻滾,卻無法避讓,只能咬牙承受着那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額頭冒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快點給我止血,想要知道什麼,你問吧!”大橋麻衣既然說出名字來,就不會說像是剛才那樣堅持,但她也清楚,這個傷口看似不大,但顯然已經切到血管上,如果一直流下去的話,同樣凶多吉少!

“止血?”

梁棟才看了看傷口,不以為然地說道:“急切什麼,流這點血算什麼,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你要是擔心會死的話,就趕緊將我想知道的全都說出來,這樣的話,你也能少流點血不是。”

“那你問啊!”大橋麻衣聲音里似乎都帶了幾分哭腔。

“姓名!”

“大橋麻衣!”

“你屬於哪支間諜小組?”

“蛛組!”

“蛛組的任務是什麼?”

“策反北平城所有值得策反的對象,破壞所有針對島國的抗日行動。”

“你們的組長是誰?你在蛛組中的身份?蛛組目前為止總共有多少隊員?他們的藏身地都在哪裡?”

“順便善意提醒你一句,被抓的可不只是納善畫廊的人,黑島川雄也已經落網,所以你想要拿些不起眼的小嘍囉來糊弄矇騙的話,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納尼!

大橋麻衣根本沒有想過黑島川雄他們也會被抓,她想到的是納善畫廊暴露就暴露吧,只要其餘地方暫時安全就成。

現在看來自己完全是錯誤估計,這個楚牧峰真是太狠了,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根本沒有給蛛組留下任何喘息之機。

難道說整個蛛組都已經全軍覆沒不成?

帶着這種緊張和慌亂的情緒,大橋麻衣舔了舔嘴唇,聲音略顯顫抖地說道:“我們蛛組的組長就是納善畫廊的老闆柳城,他叫做織田武平。我是副組長,黑島川雄也是副組長,只不過我們負責的方向不同。我主要負責策反,他主要負責破壞。”

“蛛組總共有十五個人,我只知道我負責的那幾個在哪裡,至於說到其餘人我是不知情,我知道的分別是在……”

梁棟才仔細聆聽,不時問上一兩句,旁邊手下則下筆如飛,詳實記錄著口供。

……

其餘審訊室也都在一一進行刑訊。

雖然這幫間諜的確有不少是硬骨頭,不管怎麼打罵,都一聲不吭,但總有人扛不住煎熬,他們會在痛苦的折磨中將自己知道的情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一個小時後。

楚牧峰將得到每份審訊口供綜合起來,從而知道了蛛組總共有十五個組員的確鑿信息,也確認了柳城,也就是織田武平的確是蛛組組長的事實。

納善畫廊抓獲的是織田武平,大橋麻衣和夏目櫻春。

偏僻小道抓獲的是黑島川雄和田中橫間。

悶葫蘆胡同抓獲兩名。

四合院抓獲四名。

考古教授董山被抓。

也就是說蛛組的十五名間諜,現在已經抓獲了十二名,剩下的只有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誰,他們的身份是什麼依然還沒有確定。

為什麼?

因為這三個人是只有副組長才能知道的,其餘間諜都不知情,他們知道的只是蛛組的人數而已,甚至他們都沒有見過這三個人。

“也就是說咱們只要將剩下的三個間諜全都抓獲,那這次的滅蛛行動就沒有任何疏漏了。”

“現在問題是這三個間諜到底是誰,他們在北平城的隱藏身份是什麼,具體信息只有織田武平和黑島川雄才知道。他們兩個倘若一直死活不鬆口怎麼辦?”曹雲山掃過眼前的口供皺眉問道。

“師兄,您別急,我相信很快就能知道這三個人是誰。”

“是嗎?”

就在曹雲山的狐疑眼神中,黃九陵帶着一個皮箱回來,交給楚牧峰後,他就恭敬的退出房間。

楚牧峰這邊將皮箱打開,看到裡面的證據後,便笑容滿面,自信着說道:“師兄,您看,這就是我剛才所說柳生滄泉的誠意。”

曹雲山看過之後,滿意地點點頭,“這麼說來柳生滄泉真沒有說謊,這些證據足以讓夏目櫻春徹底招供,那就趕緊去吧,早點拿到口供,早點將剩下的三個間諜抓獲,這樣就算他們還不招,咱們也是將蛛組連根拔起了。”

“好,我這就去!”

楚牧峰拿着證據就走進關押着夏目櫻春的審訊室中,在這裡負責審訊的是王格志。

像夏目櫻春這樣充滿誘惑的女間諜,需要一個老成穩重的人坐鎮。

“怎麼,還是不說嗎?”

進來後,楚牧峰目光掃過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夏目櫻春,看到她那雙飽含着怒火的雙眼,接過王格志遞過來的口供淡淡問道。

“不說!”王格志搖搖頭。

“都已經打成這樣,她還是不說,真的是一根硬骨頭。科長,要不我採取點別的措施吧?”王格志眼底寒光涌動,對付女人,自然有對付女人的特殊辦法。

“哼,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楚牧峰這話說得很實在,他真沒有想到夏目櫻春竟然會是這麼剛硬的性格。

要知道大橋麻衣那邊都已經招供,可她卻還是死撐着不說,即便是看到自己,都沒有流露出絲毫想要妥協的意思來。

這點就比大橋麻衣強。

“你知道嗎?大橋麻衣已經將你們蛛組的很多情報都說出來,這其中就包括你夏目櫻春的名字,包括你們蛛組的人數,還有蛛組的一些布置。”

“她作為副組長都已經這樣,你何必為了一個所謂的名譽就這樣死扛到底?女人可是最心疼容貌的,你要是再這樣頑抗的話,可怪別我們心狠手辣。”楚牧峰慢條斯理的說道。

“大橋麻衣?”

夏目櫻春鼻腔中發出一道不屑的冷哼聲,面帶嘲諷地說道:“就她那樣的女人,要不是出身好的話,能夠擔任副組長?她會招供我一點都不奇怪,但我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想要讓我妥協臣服投降,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你不怕死嗎?”楚牧峰嘴角一翹,笑了笑。

“怕!”

夏目櫻春沒有否認的意思,坦然說道:“我當然也怕死,但死要看死的有沒有價值,要是成為叛徒而苟且活着,那我寧願死掉。”

“你這是在對織田武平效忠嗎?”楚牧峰緩緩問道。

“對。”

夏目櫻春眼中竟然散發出些許精光,哪怕是被毆打成這樣,她都沒有喪失理智,很自傲地說道:“織田武平組長是我的信仰,他是我的帶路人,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像是大橋麻衣那樣招供,只要他不說,我就不說。”

“你的信仰?你的帶路人?”

楚牧峰冷哼一聲,帶着幾分譏誚地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所謂的信仰,你所謂的帶路人,他將你帶到北平城來,其實並不是想要栽培你,造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