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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我?你竟然說要逮捕我?好啊,我就站在這裡,你來逮啊!我看你有幾個膽子!”

說著,范斯文還配合地伸出來雙手。

咔嚓。

誰想驚人的一幕發生。

華容二話不說就拿出手銬,毫不客氣地扣住,冷冷說道:“你當我的話是兒戲不成?”

“不好!”

哪裡想到華容火氣會這麼沖,說動手就動手的王明軍,看到這幕的瞬間,陡然冒出一股寒意。

他再也顧不上站在旁邊看熱鬧,趕緊走上前來,低聲勸阻道:“華副科長,你還是趕緊把手銬打開吧,這個手銬銬上去容易,想要摘下來就困難了。”

“行啊!”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范斯文,看了一眼手銬後,非但沒有任何害怕畏懼的意思,反而是越發張狂的大笑起來。

“你還真敢給我戴手銬啊,挺能耐啊!我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這麼好玩的事情了。”

“你別管他,我就讓他給我戴上,我覺得這手銬戴得不錯。你這個老東西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我要是不讓你跪下來求着給我解開,老子就跟你的姓。”

這刻的范斯文活脫脫就是一個瘋子。

“范少爺,你就別鬧了,趕緊回去吧!”王明軍趕緊勸說道。

“回去,這都給我拷上了,我還怎麼回去呢!”范斯文抬了抬雙手。

“沒事,我幫你打開,我幫你打開。”王明軍趕緊賠笑道。

王明軍搖搖頭,看向華容的眼神如同一個獵人在盯着一隻獵物,充滿挑釁道。

“不行,我這陣子正無聊呢,好不容易碰到這麼有趣的事,又怎麼能回去呢?我可得好好玩玩,不然恐怕你們都忘了我是誰了!。”

“你幫他開?”

華容聽到王明軍的話後,眉角不由挑起,神情冷漠地看過來,“王副科長,請注意你的立場和言辭,我什麼時候同意讓他走了。”

“華副科長,借一步說話!”

面對王明軍的這種模樣,華容心底是不以為然的,但卻也沒有說就這樣掃了他的顏面。

畢竟王明軍已經是表現的很明顯,就差明說我是想要站到楚牧峰這邊。

既然楚牧峰對王明軍的投誠也是默許的,華容沒必要做惡人。

“說吧!”

華容跟着走到外面上,神色淡然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怕這個人,他是誰,有什麼背景?”

“他叫范斯文,老爹是范建制,我怕的是他的老爹而不是他。你剛來這邊還不清楚,范建制是咱們金陵警備廳剛剛退下去的副廳長。”

“他在警備廳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他最心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范斯文,所以說這傢伙有時候做事很是囂張跋扈,還有就是范斯文也是一個警員,算得上是咱們的同僚……”

王明軍將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但華容的神情竟然沒有絲毫變化的意思,看到他這樣後,王明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華容的華容,你不會說知道這樣都還想要動他吧?”

“王副科長,有一點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想要動他,而是他違反了規定。”

華容瞥視過去,揚手指着裡面的范斯文說道:“你覺得這偌大警備廳真的是沒有誰敢和范斯文對着來嗎?你覺得那些副廳長們都對范建制畏懼嗎?”

“你想多了,以前是因為范斯文做事沒有踩到底線,可這次卻不同,他壓根就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知道這事的性質有多嚴重。”

“再說機會我不是沒給過他,是他自己不要,非要繼續鬧騰下去,那就別怪我依法辦事了!”

“老王啊!”

華容盯視着王明軍的臉,忽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這裡的老人不假,但你卻是不知道咱們處長的做事風格,他看到這種事只會比我表現的還要強勢。”

“我要是聽你的話,有一點妥協,肯定會讓處長失望。你也是這樣,今後真的要是說想要跟着處長做事,就得把腰桿挺直,把膽子找回來。”

“處長想要的是志同道合能做事敢做事的下屬,而不是一群畏首畏尾的跟屁蟲,慫貨!”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華容沒有再去管王明軍是怎麼想的意思,轉身就走回來,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他先給我關起來!”

“是!”

有些機敏的警員說話間就要走上前來拿人。

看到竟然有人敢動自己,范斯文羞怒地喊道:“老東西,你夠有種的,敢動我是吧?行,你給我等着,我倒要瞧瞧,你這條狗是衝著誰搖尾乞憐的?誰又是你這條狗的主人!”

“我到時候不但要打你,還要捎帶着連你主人也一起打了!”

搖尾乞憐的狗!

王明軍滿臉怒意。

華容眼底閃爍着寒光。

黃碩則揚起嘴角,冷笑連連。

“華容,掌嘴!”

就在這時,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間從門口響起,楚牧峰就站在那裡,看着這裡發生的一幕,眼神凜然。

“是!”

華容原本就充滿着怒火,現在聽到楚牧峰的命令後,更是不帶一點遲疑,直接走上前來,揚起手臂,衝著范斯文便狠狠扇了過去。

啪!

響亮的掌聲中,范斯文的右臉當場就腫脹起來,五根手指印是清楚可見。

他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瞪大雙眼看着對方。

居然真敢打我!

我竟然在警備廳被人打耳光了!

他們是不是瘋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

要說之前他還是因為何秀才的事而動怒的話,現在卻是因為自己。

因為自己的面子被這樣挑釁,被如此侮辱而暴走。

他雙眼中噴射出來的熊熊怒火,恨不得將華容燒成灰。

“你這條……!”

范斯文張嘴就罵,不過可惜的是,這次話都沒有說完,第二巴掌又跟着扇來。

旁邊的黃碩也跟着走到范斯文的後面,一腳提過去,范斯文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啪啪啪!

這種高度簡直太適合抽臉了。

華容都沒有停頓的意思,一口氣抽了六巴掌,抽得手掌都隱隱升騰後,這才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漠然說道:“你這張嘴簡直是臭不可聞!信不信,你再敢罵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爛!”

“你……”

范斯文仍然是沒有服氣,眼神兇狠的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餓狼。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含含糊糊說道:“很好很好……我記住你了,你別想逃得掉,你特娘的今天要是說不整死我的話,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話讓華容心底忍不住升起一絲殺意。

“這樣嗎?”

楚牧峰慢慢走過來,瞥范斯文一眼後,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傢伙是為何秀才鬧事的?”

“對,何秀才是我姐夫,你們無緣無故的就抓人,我心裡不服氣,我這叫鬧事嗎?我叫伸張正義!”范斯文惡狠狠地吼道。

“哦,這麼說何秀才的所作所為,你都敢為他擔保對吧?”楚牧峰不緊不慢地問道。

“敢,為什麼不敢!何秀才的西華糧店可是正規經營的店鋪,你這麼不分黑白地就去抓他,我懷疑你是別有用心。”

“還有你們去抓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看到嗎?那塊牌匾是我老爹親筆,西華糧店四個字就是金字招牌,你們怎麼就敢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抓人,是不是不把我們范家看在眼裡!”

范斯文說到這裡,滿眼憎恨地看向楚牧峰。

“你應該是那個楚牧峰吧?你真的是御下有方啊,你居然敢讓手下打我?我好端端的過來反映情況,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

“我告訴你,我也是警員,你這樣殘害同僚,就不怕激起眾怒嗎?”

殘害同僚?

楚牧峰不由被這個罪名給詫異到了。

呦呵,可以啊,看來你平常那也是玩弄栽贓陷害的行家裡手,這小罪名一扣一個準的。

想想也是,就衝著你這種跋扈蠻橫的勁頭,平常惡事肯定也沒少做。

至於說到范斯文的身份,楚牧峰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從其餘警員的口中聽到。

一個副廳長的兒子,還是退休在家的那種副廳長,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何況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戴隱,別說你老子是副廳長,就算是廳長,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讓一邊。

不對,稍等下。

楚牧峰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他想到的人叫范斯武。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想太多,但就在剛才突然想到。

范斯文,范斯武,難道說他們是兄弟兩個?

范斯武是哥哥,范斯文是弟弟。

真的有這種可能性。

要是說這種猜測成立的話,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到那時就再沒有誰能救得了你范斯文了。

你那位退休的副廳長老爹范建制,也將被徹底拉下水來。

看來要儘快拿到范斯武的資料。

范斯武是誰?

他就是橋本世祖嘴中所說的那個賣國賊,而他的身份是金陵警備廳裝備處的副處長。

算算時間的話,東方槐那邊也應該行動,將范斯武帶走了。

“帶他去審訊室!”楚牧峰淡淡說道。

“是!”黃碩說著就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