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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蘭說完後,把紙包遞給任平生,任平生遲疑着沒有接過來,榮蘭徑自把紙包塞進任平生的手裡說:“任鄉長,請你以後別再來了!”

一聲門響,田書記的家門緊緊的關上了,任平生竟然傻愣在當場,站了半分鐘,榮蘭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這是為了什麼,田麗又為什麼對任平生如此冷漠,僅僅是因為自己這兩個月沒有上門嗎?任平生回干山鄉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一邊開車一邊想,差點掉進了河裡。回到干山鄉的宿舍中,任平生倒頭睡下,做了一夜的噩夢。

元旦的時候,任平生心裡煩躁,卻又不得不強作笑臉迎接客人,鄉里的幹部大老遠跑來送禮,老錢、向忠發、於蓮,還有許山力也來了,三天的時間基本也沒有休息過。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任平生忍不住了,決定再去田書記家,親自找田麗談談。

任平生再次來到田書記家,還拿着些煙酒禮物,敲門後開門的是榮蘭,她一看是任平生,剛剛還微笑的臉瞬間就冷落了起來說:“不是告訴你別來嗎?”

“榮阿姨,田麗可能對我有點誤會。假如我做的不對,請您批評我,我任平生走得正,坐的直,小缺點有,大毛病我從來不犯,我想跟田麗談談,您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榮蘭衝著說:“田麗,你自己來說清楚吧,免得他一次次上門。”

過了一會,田麗穿着衣服,兩手叉在口袋裡,神情已經沒有上次那麼激動了,她神態漠然,也沉靜了很多,給人一種已經超脫於事外的感覺。

“在這裡談不方便”田麗說:“出去說吧。”

任平生把東西遞給榮蘭說:“阿姨……”

榮蘭打斷任平生的話說:“不必了,麗麗,早點回來!”說著就關上了門。

任平生只好拿着東西,和田麗回到了切諾基里,任平生看見田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恍惚地想起去年那些日子,兩個人曾經無數次的在車上吻過擁抱過,那時候濃情蜜意的田麗,想推都推不開。如今的田麗只是冷漠的坐着。

“麗麗……”

“請你別這麼稱呼我……”田麗說:“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你有你的自由。”任平生說:“我雖然不同意分手,但我尊重你的意見,前提是我要知道為什麼?”

“你對你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嗎?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做‘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知道,但是我始終不知道我錯在什麼地方,我不相信因為這段時間沒給你打電話,你就對我這樣,還有別的原因,對不對?”

“你真的很能偽裝,任平生,你太能偽裝了!”田麗說:“別人給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特別傻,特別相信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直到……,直到……。”

說道這兒,田麗又控制不住情緒,低低地抽泣起來。任平生輕輕的扶了一下田麗的肩膀,田麗毫不客氣地甩掉了任平生的手說:“你別碰我,永遠也別想再碰我……”

“麗麗,好,我不碰你,別哭了”任平生說:“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好不好?”

“真的要我說嗎?”田麗猛然間抬頭,用手擦了兩下自己的淚水說:“你難道不知道江蘺清是誰,還要我說?”

“江蘺清?”任平生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江蘺清這個人,是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你不用管,你跟她什麼關係,我也不想知道。”田麗說:“我只希望這一切都儘快過去。”

“我跟她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田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說:“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自己看看照片。”

“什麼照片?”任平生接過照片一看,竟然是自己和江蘺清的合影,在合影里,兩個人的頭挨的很近,都笑嘻嘻的,看起來完全是一對情侶,江蘺清的身子向前傾斜,好像在夾什麼菜,那件裙子的V字領口很低,裸露出一小片片雪白的胸部和乳溝。

任平生看了一下照片的背景,竟然是跟于洋和寇麗芬在飯店吃飯的時候拍的,從飯店座椅的靠背上能看出來,那一家飯店比較特別,四人座的座椅是相對連在一起的,坐下去很擁擠,任平生想起那次,好像還能聞到江蘺清身上的香味。

“這……,這能說明什麼問題?”任平生說:“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何況當時吃飯的時候,也不是我們兩個人,于洋和寇麗芬也在場。”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好好看看照片,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田麗說:“就算照片不能說明問題,那麼你憑什麼對她那麼信任,把很多錢都交到她的手裡,讓她幫忙炒股票,你為什麼不怕她把那些錢據為己有?你炒股票賺了那麼多錢,為什麼我媽媽才賺那麼一點點?”

“我把錢交給她,當然是信任她,她是個很善良很可憐的人”任平生說:“至於股票的收入,投入多少當然會產出多少,大家都一樣,你媽也不能搞特殊化。”

“據說,那個女人是單身對嗎?”田麗問。

“是。”

“她還有一個孩子,你還曾經帶禮物去看過……”

“我承認有件事。”

“那個孩子是你的什麼人?”

“胡說八道!”任平生終於忍不住了:“她自己的孩子怎麼會是我的,那孩子都已經五六歲了,我認識她也不過一年多點而已,難道我上大學的時候就跟她生孩子了,你不覺的這很可笑嗎?”

“任平生,你發火有什麼用!”田麗說:“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你幹嘛對人家那麼關心!”

“那孩子的腦子有問題,我只不過出於憐憫看望一下而已,這是人之常情!”

“腦子有問題的孩子多了,你為什麼不去看別人,為什麼單單去看那個女人的孩子,為什麼看了孩子還很晚才回來!任平生,你別以為我在雲陽縣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都是于洋告訴你的……”任平生想來想去,這件事情于洋的可能性最大,但于洋一直和任平生有來往,雖然是個小公子哥,但不至於把這些告訴田麗,更不至於添油加醋。

“幸好我知道了。”田麗說:“幸好沒有被你騙一輩子……,你騙了我,騙了我媽,還騙了我爸爸!雲陽雪災,你假惺惺的冒着大雪到我們家裡拜年……;買彩票,你假惺惺的給我們家送洗衣機……;任平生,你滿嘴好聽的,說的天花亂墜,不過是為了接近我,想做縣委書記的女婿,難道我說的這些都不對嗎!”

“不對!”任平生說:“我們在高中上學的時候,你是班長,你學習好,長的也好,那時候很多男同學都對你有好感,我也不例外,不過沒說過而已。從遇到你之後,我覺得很幸福,我希望能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希望能在干山鄉干出一番成績,我覺得,人為自己活着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知道你爸爸是田書記,但我從來也沒有利用你的想法。”

“人家說的沒錯,你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我承認什麼?”

“沒人要你承認!”田麗說:“鄉長你也當了,人你也佔了,便宜你都佔到了,可以結束了吧,可以離我遠點的吧!你已經是市管幹部了,雲陽縣已經沒有權力任免你,難道你還不知足嗎?去找你的上海女人,不要纏着我,永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從來不認識一個叫任平生的人!”

田麗說完話推開車門,“咣”地一聲關好,疾步走往家屬樓走去,任平生望着手裡的那張照片,恍惚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張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任平生找了個公用電話,交了五毛錢給於洋打了一個傳呼。過了一會,于洋回過了電話,說自己在家裡,任平生就開車來到于洋家的樓下等他。

過了一會,于洋看見任平生的車,上車問道:“任哥,有什麼事?”

任平生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拿出照片遞給於洋說:“這張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哎?”于洋結果照片端詳了一會說:“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你別給我裝傻,什麼時候拍的你看不出來?”

“任哥,你別生氣,我看看……”于洋仔細看了看說:“任哥,這照片是在上海吃飯的時候拍的,怎麼了?”

“照片是田麗給我的,說這是我在上海的女人,而且還有個孩子……“任平生說:“我在上海有沒有女人,有沒有孩子,這一點你比我清楚。”

“任哥,你懷疑照片是我拍的?”于洋說:“任哥,我于洋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你想想,這幾次發財都是跟你混出來的,我要是拍照片給田麗,對我有什麼好處?追田麗?我和寇麗芬正準備結婚,我給你使壞不是自斷財路嗎。”

任平生一想也有道理,但是這張照片拍的距離很近,除去于洋之外,就只有寇麗芬一個人。

“寇麗芬?”

“你懷疑她,不可能,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她跟你又不熟悉……”于洋說:“我知道有一種好的相機,從遠處拍的效果跟近處拍差不多,肯定是這種相機拍的,拍這個照片的人是什麼意思,想把你和田麗拆散?”

任平生疲憊地說:“反正田麗是不理我了,也不知道有人跟田麗說了些什麼,說我有私生子在上海,說我接近田麗的目的是為了當田書記的女婿……。”

于洋說:“任哥,你放心,我回頭問問寇麗芬。”

任平生說:“她一個普通的醫院護士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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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的不好啊感覺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