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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景好不好,主要還是看觀賞者的心情。

濟州島其實也和瓊州一樣,都是後世的著名風景區,這裡的景緻當然不會差。只不過被流放的犯人心中儘是憤懣和絕望,是沒辦法體會這裡的美景的。

漫步在海灘上,謝宏的心情就很不錯。他就是個渾身沒一根雅骨的俗人,心情好當然不會是因為這裡的景『色』,論海景,旅順的景緻也不差,穿越後見慣了自然風光的他,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海島的景『色』動容?

他會高興,當然是因為計劃進展很順利,而且還有了些意外收穫,這意外收穫就是馬。

除了流放犯人,濟州島還有一個功用,就是養馬。這是在門g元時期就已經形成的規則,一直到了明朝之後,依然得以沿襲。明朝第一弄臣442

於是,在謝宏海盜團伙佔領了濟州島之後,這些馬也就順利成章的成為了他的戰利品,儘管現在沒什麼用處,可卻讓謝宏心情大好。

“謝兄弟,除了駐守的兵卒和流犯外,這島上還有兩個縣城,分別叫大靜及旌義,按照那個崔大炳的說法,合計有數千人呢,咱們一共才三四百人,這能看管得過來嗎?”

馬昂面帶憂『色』,濟州島這裡,單是駐守的朝鮮兵就有一千多,除去在碼頭傷亡了的,剩下的也過千,而流犯也有近千之眾,再加上島上的居民,合計起來有五六千之多。

但是反觀自家這邊,就算加上水手也不到四百人,十幾比一的差距,實在是大了點。何況謝宏的主要目標還不是這裡,等到『摸』清周邊狀況後,主力部隊隨時也可能離島出擊。

這樣一來,就算朝鮮水軍不來騷擾,能不能控制住島上的局勢都是問題,偏偏謝宏卻是一副很愉快的模樣,讓馬昂很是犯暈。

“咱們的人都有事做,哪有空去看管他們?如今的人力資源寶貴啊,浪費資源就是犯罪。”

“那……”馬昂更『迷』糊了,先前說要把濟州島打造成前進的基地的是你,這會兒說不投入人力資源的又是你,到底是怎麼個章程啊?

“其實很簡單,咱們以夷制夷就可以了。”統治濟州島是謝宏計劃中的重要一環,他在路上就已經開始構思了,上島一切順利之後,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首先,咱們將島上的朝鮮人分門別類,標準可以設立的多一點,最重要的指標是投靠的次序,然後是出賣情報的多少,再有就是原先的身份,然後每一類的人,得到的待遇都不一樣……”

分化瓦解,然後用本地人統治本地人,這其實是侵略者和獨裁者們總結出來的辦法。

就如同後世的滿洲韃子一樣,他們侵略中原的時候,對比中原的人口比謝宏現在還要誇張,是一百甚至一千比一,可憑藉野蠻血腥的手段,以及漢交n們的存在,他們還是成功的統治了華夏二百多年。

而倭國的侵略者的做法,比滿洲韃子還要科學,謝宏也打算用類似的辦法來統治濟州島。

“島上的物資都要收歸一處,然後統一配給,投靠比較徹底的地位就高,得到的物資配給也比較高,比如順民每天可以多得一條魚,朝交n則可以多一條魷魚……嗯?你說魷魚不好吃?怎麼可能,這玩意味道很不錯的。”

“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島上的人彼此間原本就有矛盾,這樣一來,矛盾會進一步擴大,裂痕會變成鴻溝,那麼也就沒法團結一致了。原本投靠咱們的那些人會越來越向咱們靠攏,有了他們在,其他人也只能忍氣吞聲。當然,威懾也是要繼續的……”

“現在的還不夠?”馬昂疑『惑』道,從碼頭那一戰看來,朝鮮兵的廢物程度實是不一般,之前的威懾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吧。

謝宏悠然說道:“碼頭那一戰,只是把他們嚇住了,卻沒法讓他們絕望,所以,咱們要把朝鮮的水軍也引出來打掉,不但震懾朝鮮小朝廷,同時也讓島上的人絕望。”

其實依照後世的資料看來,朝鮮人一貫軟弱,是侵略者最喜歡的那種民族,就算不用這些手段,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謝宏是有意拿濟州島作為演練暴力統治術的地方,所以,想到的辦法都要用一遍,演習過後就可以形成規制,便於日後的推廣了。

“朝鮮那邊會來么?”明朝第一弄臣442

“應該會的,島上養的馬的數目已經統計出來了,足有兩千多,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想必朝鮮那邊也不會輕易捨棄。”謝宏抬眼看着北面的大海,依稀可見幾片風帆,他神秘兮兮的笑道:“馬兄你知道嗎?陸仁義的演技也挺不錯呢。”

……

金友山是個水軍節制使,麾下統領着全羅道的右水營,駐地在木浦港。

別看他這個名頭叫起來很響亮,可實際上,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也不過就是個水上運輸大隊長罷了。

手下的水兵幾個月輪換一次,不當差的時候就是漁民,當差就是水手,船隻就更是扯淡了,運運東西倒是沒什麼,打仗就只能抓瞎了。

以往金節制使也沒什麼煩惱,近些年來,地方豪強手中的艦船漸多,戰鬥力也是增強了不少,接連在海上打退了幾次倭寇的進襲。

別說木浦這裡,就連離對馬島最近的釜山至麗水一帶,都已經太平很久了,又有什麼需要擔心呢?自己這個節制使的工作很簡單,只要好好的做好這個運輸大隊長,有節制的貪污軍餉就可以了。

不過,最近聽到的傳聞卻是讓他有些困擾,從不當值的水兵那裡得知,有一支奇怪的船隊自北而來,一路向南,沿途停靠了不少地方,而且還向當地人打聽朝鮮水軍的情況。

有船隊來朝鮮,也算不得什麼稀罕事兒,大明雖然禁海,可海上的船卻不少,而且和朝鮮以防守近海的豪強船隊不同,大明的船隊多半都是能出遠洋的商船。

這些船的目的都是倭國,可偶爾『迷』航的時候,也會到朝鮮來,見多識廣的金節制使當然不會為此而擔憂。

不過,這一次的船隊有些怪異,上面的水手很彪悍倒還罷了,可聽見過的人描述,那些船分明都是輕型船隻,肯定不會是商船。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支船隊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會是海盜么?可海盜也應該去倭國才對,來朝鮮近海做什麼?莫非是『迷』航的海盜?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金友山的心頭,連前幾天例行的出航儀式都沒參加。

前幾天又是去濟州島的日子了,除了運送新一批犯人過去之外,還要拉些馬回來,這可是全羅道地方上的重要財源之一,萬萬輕忽不得。

有了日前的憂慮,金節制使特意派出了手下半數的大船,隨行的足足有數百水兵,為的就是以防萬一。